娃娃召夫 第19頁

金富貴笑呵呵的點了下女兒的俏鼻,沒回答她反問︰「爹問你,你喜歡慕仁嗎?’

「喜歡呀。」她不解爹干麼把話轉到這來。

「是哪種喜歡?」

她一臉困惑。「喜歡就是喜歡,還有哪種喜歡?」

「當然有,喜歡分為很多種,如親人之間的喜歡、朋友之間的喜歡、手足之間的喜歡。」

這個傻女兒呀,不點醒她,她恐怕會一輩子這麼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自個兒的心思。

「還有一種是情人之間的喜歡,這種喜歡比較復雜,會讓人憂、會讓人愁、會讓人喜、會讓人惱、會讓人苦,也就是會讓你歷經各種酸甜苦辣的滋味,你對慕仁的喜歡是哪一種?」

金靈兒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我想應該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吧。」她對慕仁可沒爹說的那種對情人的喜歡,咦,可是對和稀泥……憂的、愁的、苦的、惱的,怎麼感覺好像都有呢?她呆呆的怔了下。

「怎麼了靈兒?好好的怎麼發起呆來了?」

「爹、爹,我……」她被方才的發現駭住了,「我一定是病了,我居然該死的對和稀泥有爹說的那種復雜的情緒!」

「你這傻丫頭!爹都說這麼多了,你還不明白嗎?爹是不是該拿根棒子給你來個當頭棒暍,好讓你聰明點?」

「爹?」她傻呼呼的望著爹。

「罷了,我還是直說好了,你這丫頭喜歡上曦黎那孩子了。」

金靈兒好像被雷擊到,霎時動彈不得。

她喜歡和稀泥!?她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可……從他不在莊子里後,她為何又愁又苦又惱的?還想他想得緊,腦子里來來去去盡是他。

「還有,在咱們莊子里能嚇走老虎頭的有幾個人?除了你半夢半醒間听到的聲音外,還能有誰?」他早在暗處將一切收在眼底。

「他真的來過?那他怎麼也不等我醒來就走了?」她愣愣的回神。

「這你自個兒去問他吧。」

「爹,可他喜歡牡丹呀,怎麼辦?」她將王牡丹告訴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再陳述一遍。

「寶貝女兒,旁人說的話算不得準的,你何下親自去問問曦黎本人呢?再說牡丹會做衣裳,難道你不會嗎?」

她臉紅的低下頭。「會是會,可我的手工沒牡丹好。」她現下開始後悔以往沒用心的學好女紅。

「那你不會做點別的,譬如鞋子、帕子之類的。」看女兒終于開竅了,金富貴滿意的含著笑,總算沒白費方才那番唇舌。

呵,離他逍遙快活的日子不遠了。

金靈兒小臉登時一亮。

「對了,我可以做荷包呀,衣裳要天天換,可荷包就用不著啦。」最主要是荷包省事又好做。

「也對,就繡個荷包好了,正好可以讓曦黎貼身帶著。」

「爹,我還有一事想問您。」她取出懷中的小藥罐。

「什麼事?」

「我每日吃的這些藥丸子,一顆就價值好幾十兩嗎?」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應該不會是曦黎說的吧?

「爹先別問,快告訴我嘛。」

「沒錯,這些讓你滋補身子的藥確實價值下菲,曦黎為了替你找這些煉制藥丸的珍貴藥材,可煞費了下少苦心,咱們底下一間專營藥材生意的商行,便是他特別籌辦的,為的是搜羅那些稀珍的藥材,好煉制這些藥丸子。」

「為什麼你們從來不告訴我這件事?」

「傻女兒,曦黎為你做的事還不止這些哩,往後你便會慢慢發現。」

「老虎頭,你給我乖乖在一邊坐好,不許再吵了,我要繡荷包,沒空陪你玩,要不你自個兒出去玩,或是要去找慕仁一起玩也可以。」訓斥了一直想纏著她玩耍的猴兒後,金靈兒再拿起針線,縫制著一只淡藍色的小荷包。

老虎頭不滿的咧嘴叫了幾聲,拿起香蕉塞進大嘴里,吃完了一整串的香蕉,見主子仍沒意思要陪它玩,它只好自己去找些好玩的事來玩。

半晌,埋頭針線間的金靈兒停下手,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她左看右看,愈發覺得這個荷包做得十分的精美,迫不及待的想拿去送給霍曦黎,兀自揣想著當他看到這個荷包時,一定也會對她贊美有加的,畢竟她難得做出這麼滿意的東西。

召福要照顧甫生產完的妻兒,所以只好由增壽陪她上朱大娘那里,不過離開前,她領著增壽上霍曦黎房里收拾了許多件衣裳。

「小姐,這是做什麼?咱們干麼帶這麼多姑爺的衫子呀?」

「衫子自然是拿來替換的,要不拿來好看的呀。」

「可姑爺用得著這麼多衣裳替換嗎?」增壽狐疑的看著自己和另外兩名家丁手上各拿著一大包的東西,小姐幾乎將姑爺所有的衫子都打了包。

「你別多問了,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

在增壽和兩名家丁的陪伴下,沒多久她就到了朱大娘家。

霍曦黎不在,她索性到他房里等候,還遣走增壽和家丁。

「你們先回去吧,等和稀泥回來,我再讓他送我回莊。」

在她堅持下,增壽只得和另外兩名家丁先回去。

「靈兒姊,霍大哥他今天可能會很晚才回來。」王牡丹走了進來,讓胭脂為她沏來三壺茶。

「今天沒見著他,我不會走的,我有話要同他說。」她並不討厭牡丹,可只要想起前幾日牡丹對她說的那些話,就令她心頭不舒服了起來。

霍曦黎是她金靈兒的丈夫,誰也休想搶走他,他是屬于她的。

想要丈夫不會自個兒再去找嗎?搶別人的夫婿,簡直就是無恥。

她小臉上流露出的敵視神態,令王牡丹失笑出聲。看來她的那一帖重藥,對靈兒姊顯然十分的受用。

「好吧,靈兒姊,那我不打擾你了。」她輕移蓮步領著胭脂走了出去。

一邊等著霍曦黎時,金靈兒笑咪咪的取出懷中的荷包低頭瞧著,同時思索著若是見到了他,該跟他說些什麼。

日頭在她的等待中漸漸的西栘,天際已染上了紅霞,她下耐的走到大門引頸翹望,接著月兒也掛上柳梢頭,她再回到霍曦黎的房中。

懊帶老虎頭一塊來的,那她就不會等得這麼無聊了。金靈兒暗付著,坐到床邊,房中已燃起的燭火。看著火光,眸兒微眯了起來,沒多久就見她倚著床柱睡著了。

深夜時分,一雙手輕輕的推開房門,無聲的步履栘往床邊,在床畔停住頑長的身影。

他顯然很詫異,床上竟半臥著一名少女,少女枕著床柱睡著,朱唇微啟,俏麗的小臉在火光的掩映下格外的可人。

這丫頭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朱大娘也沒同他說?思忖時,霍曦黎輕輕的將床上的可人兒扶好,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否則這種睡姿,明兒個起來非得腰酸背痛下可。

金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和稀泥,你回來啦?」

「我吵醒你了?」讓她躺臥在床上後,他坐到床邊。

「沒有,我本來就在等你回來。」她嘟起小嘴埋怨著,坐起身子,「你好慢喔,我等了你好久。」

「你特地來找我有事?」他不解的問。

「思。」金靈兒急忙取出懷中的荷包給他,一臉期待的等著他驚喜的表情。

「這是……」瞅睇著她,霍曦黎疑惑的問︰「做什麼?」

「是我特地做來送你的。」她笑盈盈道。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個?」霍曦黎沉思的覷她一眼。

「是呀,我還幫你帶了很多的衣裳來,你就用不著擔心沒衣裳可以替換了。」她指著擱在桌前的那幾大包東西。

霍曦黎上前看了一下里頭的衣物,她幾乎把他所有的衫子都帶來了。這是干麼,想攆他走嗎?連包袱都替他收拾妥了,她是下希望他再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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