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婚約 第10頁

「我沒有!」梁心倫連忙否認。「我承認他有來找過我,但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事實上,他只是要我離開這里而已。為了這件事,我們幾乎每次踫面都鬧得很不愉快……」

「你們如果真的沒什麼,他干嘛管你在哪里工作?你們分明是藕斷絲連!一定是你主動勾引他的,對不對?」

「我真的沒有!」

「好,如果你們之音真的沒什麼,那你離開這里!」

「啊?」

「離開這里,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周亭陵命令道。

怎麼又來一個?梁心倫覺得很無奈。

為什麼他們動不動就要她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難道在這里工作真有那麼糟嗎?

「對不起,這點我做不到!我的工作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沒辦法說離開就離開。」她拒絕答應這無理的要求。

「所以說,你根本無心離開御堂是嗎?」

「這跟他沒有關系,只是我—」

「夠了!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反正你就是想留在這,勾引我男朋友對吧?」

周亭陵的妒火與怒氣瞬間爆發,潑婦似的用力推打梁心倫。

「不要臉!不要臉的狐狸精!」

「住手!你、你不要這樣……請你住手!」

「淪落到這種地方賣藝已經夠羞恥了,還妄想搶我的男朋友,你真的有夠不要臉!」周亭陵發狠地推她打她,目光一閃,看見她手中珍惜保護的小提琴。

她嘴角勾起一抹凶狠的微笑,趁梁心份不備時一把搶過琴盒,惡狠狠地砸在地上。

「不—」

梁心倫看見這一幕,驚駭得心魂俱裂。

琴是不能重摔的,只要一摔,音箱就毀了,再怎麼修補,也挽救不回原來的音色。

雖然有琴盒的保護,但是一把脆弱的琴,根本禁不住不起這樣重摔。

那可是她最珍視的寶物啊!

這把小提琴,是她六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禮物,已經陪伴了她將近二十年。

對她來說,這把小提琴就像家人一般,每當她傷心失意時,只要看見這把琴,模模它、拉拉它,心情就會平靜許多。

而今這把琴卻毀了。

「這是我的琴,是我過世的爸爸買給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活該!誰教你要搶我男朋友?這是你咎由自取,活該!活該!」

周亭陵不但沒有半點悔意,還硬把梁心倫推開,繼續用蹬著三吋高跟鞋的腳去踢踹、踐踏那把琴。

「不要!不要—」原來就受到重創的小提琴這下更加淒慘,梁心倫心碎地听到琴弦斷裂的聲音。

「這就是搶人男朋友的下場!今天只是給你一點小教訓,沒了琴最好,你趕快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周亭陵滿意了,扭腰擺臀笑著離去。

梁心倫整個人都失魂了,無力地緩緩跪坐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打開小提琴的琴盒,當她看見已經破碎變形的小提琴時,心痛得忍不住眼淚直流。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這是爸爸買給我的……是爸爸留給我唯一的寶貝,為什麼要摔壞它?」

太多太多的悲傷情緒,一下子蜂擁而至。家里破產、婚約破局、父親自殺,這些事她不是不難過,只是一直強忍悲痛,而今她連自己唯一僅存的寶物都保不住。

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她什麼都沒有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梁心倫緊緊抱著琴,發生變故之後,第一次縱容自己放聲大哭出來。

「心倫?!」

餐廳的經理听到外頭的聲音,匆匆趕出來,看見她抱著琴坐在地上痛哭,連忙沖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心倫?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呢?心倫?」

梁心倫什麼都無法回答,只能不斷搖頭,她止不住喉頭的哽咽,停不住心頭的悲傷。

這一生,她從未如此痛苦難受過。

所有的悲痛,全部化為淚水,不斷地傾泄。

不斷地傾泄……

第五章

闕御堂很快察覺到,一定出了某些事。

首先是那天將禮物送給梁心倫之後,她差沒有來電致謝—並不是他在意一句道謝,而是他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據他對梁心倫的了解,她是那種收到禮無論如何一定會道謝的人,但她卻毫無反應,他才會感到奇怪。

她應該還記得他的電話號碼,但卻沒有傳來任何訊息,甚至連一封簡短的E-MALL都沒有。

原以為她還在生氣,所以他又去了一趟綠緹餐廳,在台下用餐等她表演完時,他發出一件奇怪的事。

她換了小提琴。

如果是她最近有了收入,換了台更好的琴,那並不奇怪,問題是她換了琴後,那琴卻明顯變差了。

小提琴的音色並不好,連他這個自認外行的人都听得出來。

當然她的琴藝還是沒變,一樣技藝純熟、情感豐沛,但是因為小提琴的緣故,演奏的精彩度似乎也打了折扣。

因為疑惑,所以在她下場後,他到後台去找她。

「心倫?」

「嚇!」一見到他,梁心倫好像受到驚嚇似的立刻跳起來。

「怎麼了?」闕御堂覺得她的反應很怪異。他有那麼可怕嗎?

「沒、沒什麼!那天的水晶貓,謝謝你,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很忙,沒時間向你道謝。」

說完,梁心倫低著頭,抱著向廠商借來的小提琴,便匆忙要離開。

「你要去哪里?」闕御堂有點不高興地攔住她。怎麼才說兩句話,她就急著要離去?

「我還有急事……你、你不要攔著我,還有……以後請別再來了,拜托你!」

梁心倫宛如驚弓之鳥,倉皇地從他身這的縫隙間鑽過,頭也不回地逃了。

「慢著!梁心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站住—」他惱怒地大吼。

但即使他發怒也攔不住她,她活像見到鬼般,頭也不回地跳上出租車,飛快離去。

闕御堂一臉錯愕。她跑得那麼快,他會吃人是不?他或許脾氣不算溫和,但幾時傷害過她了?

闕御堂心里很生氣,但也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她的態度說不上是很厭惡、很排斥,但倒像害怕似的。

她在怕什麼?

他望著出租車消失的街道,兀自沉吟著。

片刻後,他也打算離去時,一轉身,去看見餐廳的經時站在他身後。

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他什麼都看見了。

「就如心倫所說,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吧!」

身為餐廳的經時,他實在不該說出這種話,但是他真的不忍再看梁心倫痛苦難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闕御堂陰冷地瞪著他。

他憑什麼要他別再來?他打著什麼主意?

「你的接近,只是增加心倫的痛苦而已。如果你對她還有一點在乎,就請憐惜她的痛苦,別讓她連最後一塊立足之地都沒有。」經理語重心長地要求。

「說清楚!我的出現,帶給她什麼痛苦?」闕御堂面色一凜,听出餐廳經理話中有話。

他想,那就是梁心倫突然變成驚弓之鳥,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

「心倫不希望我多說,所以我也不會說,我只能說,希望你放過她,給她一個安靜的生存空間吧!」

經理轉身走回餐廳里,但闕御堂卻更想知道,空間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梁心倫才會變得那樣懼怕他,他要弄清楚。

絕對要!

他立刻取出行動電話,打給自己的心月復秘書。

「仁鈞,立刻去替我調查,梁心倫最近在綠緹餐廳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再小的事我都要知道,馬上查清楚。」

收了線,他眼神陰鷥地瞪著漆黑的夜色。

最好不要讓他查到有人在背後搞鬼,如果讓他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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