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辜宇臣——只要看見他,她的臉頰就會不由自主染紅……
唉,怎麼又無端想起他了!
「別這麼說,大家難得有緣相識嘛。對了,明天早上我們去采草莓好了,下午我再利用這些新鮮草莓,做一個漂亮的大蛋糕。」
「謹書,你別麻煩了!你對我們這麼好,我真的很感動……」唉,為何她愛的人不是他呢?
「不麻煩不麻煩!我喜歡做蛋糕,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徐謹書呵呵笑道︰「能讓你們母女高興,是我的榮幸。」
「謝謝你!」楊嫸芸不經意轉過頭,立即發出一聲驚叫。「呀!」
徐謹書連忙問︰「怎麼了?」
「你看——」楊嫸芸指著公園旁的樹下,一個宛如鬼魂般蒼白陰沉的女人站在那里,遠遠瞪著他們。
「是呂秀美!」徐謹書看見她,雞皮疙瘩迅速冒出來。
「謹書,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但是……我真的覺得她怪怪的,神智好像不是很正常。」
「我也發現了,所以後來我都躲著她。」當徐謹書親耳听到呂秀美在他面前罵楊嫸芸是賤人時,他就知道她不正常,從此就開始躲著她。
然而她卻不放過他,依然如影隨形的跟蹤他、監視他,讓他仿佛被掐住脖子,根本難以喘息。
「她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非常怨恨我,我很怕她會傷害我或芫芫……」
「要不然我去報警吧?請警方把她強制送醫治療或拘禁起來。」徐謹書提議。
「可是這樣好像又有點殘忍,畢竟她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傷害我們的事。」
「說得也是。不過我真是受夠她的監視與跟蹤了,不知道誰能幫我勸勸她,請她不要再跟蹤我。」
「我想不要理她,過一陣子她應該就會放棄了。」
「唉!希望如此。」提起呂秀美,徐謹書只能嘆氣。
「可見成名也不是一件好事,人一出名,總難免招來嫉妒、羨慕或是仰慕的眼光,就算想避也避不掉。」楊嫸芸感嘆。
「是啊!或許我趕快結婚會是個好主意,如果大家知道我有老婆了,應該就會避而遠之了吧?」徐謹書故意笑著對她暗示道。
「你不怕人家連你的書也避而遠之嗎?還是乖乖寫你的書吧,其他的事就別胡思亂想了!」楊嫸芸妤像听不懂,還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更讓徐謹書喪氣。
唉!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明白他的愛意呢?
而不遠處的大樹下,一雙歹毒的眼眸,怨恨地瞪著楊嫸芸。
你這賤人,竟敢搶走我心愛的男人!
我絕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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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往後推移,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眼看著明天就是禮拜六。
周五晚上,楊嫸芸下班後照例到公婆家接女兒,當然公婆又準備了滿桌好菜,留她下來一起用餐。
餐桌上除了公婆與她及女兒,還有一個人坐在她對面,卻從頭到尾不看她,逕自挾菜扒飯喝湯。
楊嫸芸偷覷了辜宇臣一眼,他好像還在生氣,依然臭著臉。
自從上個禮拜他吻了她,她卻生氣和他爭執之後,他見了她就板著一張臭臉,雖然每晚還是莫名其妙跟著她回來一起用餐,但就是看得出他很不高興,好像每個人都欠他錢,只對芫芫和顏悅色。
楊嫸芸很驚訝,因為她一直以為他是沒有情緒的——至少過去她感覺不出來,因為他每天總是面無表情,有沒有生氣根本看不出來。
而現在她發現,她滿喜歡他這樣的,情緒表露無遺,至少能讓她知道現在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被搶了糖吃的孩子一樣,在鬧別扭呢,嘻!
奔宇臣發現她在偷笑,可能猜出她在笑他,立刻遞來一記殺人的目光。
楊嫸芸趕緊低下頭假裝認真吃飯,其實是用飯碗擋住竊笑的小嘴。
原來總是冷淡自持的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呢!
吃過飯,她和女兒必須回家了,向辜文治夫婦告別之後,她帶著女兒出門去搭車。
罷走到門口,原本還在嘔氣的人就跟了出來。
「我送你們回去。」辜宇臣逕自宣布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
「我要送『我的』女兒回去可以嗎?」他氣惱地瞪大眼。她連這件小事都要跟他作對嗎?
「那好吧,麻煩你了。」她有點無奈地讓步了。
其實她倒有點想告訴他︰好啊,那你送蕪蕪回去好了,我自己去搭車。
不過她想他一定會氣炸,她同情他一股悶氣生了這麼多天,就暫時都依他了。
送她們返家途中,辜宇臣問女兒︰「芫芫,你明天要不要跟爸爸出去玩?爸爸帶你去動物園,當然媽媽也一起去。」
他假裝問女兒,實則透過照後鏡鎖住楊嫸芸的雙眸。
他藉著帶女兒出游的名義,拐她一起出去。
氣歸氣,但他從未想過要放棄她。如果天生對感情冷淡的他已經認定她,那麼他不會想再尋找第二個未來,他這一輩子想共度的伴侶,就是她了!
「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明天我們有約了,沒辦法跟你出去。」楊嫸芸柔聲致歉。
奔宇臣佯裝平靜地點頭。「喔,是嗎?那沒關系!」其實,他心底已經卷起超級大海嘯,波濤洶涌。
他很想追問她要和誰出去?徐謹書還是莊大偉?
他們要去什麼地方?打算做什麼?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問。就算他已經嫉妒得快瘋狂了,他的自尊還是不允許他開口,只能暗自生悶氣。
於是將她們母女在家門口放下後,他幾乎是立即駕車迅速駛離,連句再見也沒說。
芫芫疑惑地仰頭望著母親問︰「媽咪,把拔為什麼開得那麼快?」
楊嫸芸用同樣疑惑的眼眸回望女兒。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想上廁所吧?」
第八章
怎麼還不回來?
棒天傍晚六點,辜宇臣在楊嫸芸的住處門前徘徊,不時望著手表。
為了莫名的自尊,他忍著沒打電話追蹤她和誰出去,在家里心神不寧地坐到四點,最後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撥到她的住處,假裝買了麥當勞要送過去給孩子,順道刺探她今天究竟跟誰出去了?
沒想到電話沒有人接,他稍微猶豫了下,改撥她的手機,沒想到手機卻沒有回應,不知道是收不到訊號,還是沒電,或者是——她刻意關機了。
她為什麼突然把手機關機?難道她想做的事,是不希望別人打擾的嗎?他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嫉妒得想發狂,完全忘了她帶著女兒,根本什麼邪惡的事都不可能做。
他自己假設許多可能性,每一種都足以將他逼瘋,於是他什麼自尊、驕傲都顧不了,立即驅車趕往她的住處,等她回家好問個清楚。沒想到——
他從四點等到六點,她依然不見蹤影。
兩個鐘頭後,踱步踱累的他疲倦地貼著牆壁,讓酸疼的雙腳稍事休息,順道再看看時間——八點了,她還是沒有回來!
又過了兩個鐘頭,他從焦躁、疲倦,轉為憤怒,等候整晚的情緒,已瀕臨爆發邊緣。
十點了!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就算已經離婚了,也不該和男人廝混到半夜啊!
想到她此刻可能正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甚至依偎在那人懷中,他的怒火便克制不住狂飆起來。
終於,在他打算大肆派人搜尋時,她們回來了。
電梯門開啟,楊嫸芸抱著熟睡的女兒走出來,沒發現有人站在門口,逕自從皮包找出鑰匙準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