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他今晚要離開美國,于是派梅森前往她所在地點,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直到季曼凝結束飯局,直到她安全回到住處,再向他回報。
倘若中途真有突發狀況,萬一田中對她做出什麼可疑舉動,梅森便要立即通知他。
嚴焱不斷加速行駛,在車潮中橫沖直撞,想到梅森報告的狀況,既心急又惱火。
梅森暗中尾隨季曼凝到達那飯店九樓的餐廳,就坐在季曼凝與田中相鄰不遠的桌位。
他听到兩人用餐談話間,田中不時以玩笑口吻,道出不正經的話,季曼凝皆一笑置之,適當地應對過去。
當季曼凝隨後拿出合約書欲談正事,田中在接過合約書同時,一只豬手刻意搓揉她的手背,臉上難掩一抹婬欲。
田中還故意拿喬,強調法國財團能提供的合作利益更優,若帝都財團要拿下這樁合約,得看她的表現。
田中更低級明示,要她到樓上房間,為他更進一步解釋合約內容,他便會答應簽約。
季曼凝有些忍無可忍,借故去化妝室,暫離開片刻。
就在她離開桌位後,田中竟悄悄在她的餐後酒酒杯中,丟下一小顆藥錠。
梅森見狀,驚愕不己。
他急忙起身,走到餐廳一角,打電話告知嚴焱。
待他再返回原來桌位,見那方離去的季曼凝已回來入座,且端起有問題的酒杯,與對方乾杯致意。只因對方假意為先前失禮的話向她道歉,表明會好好詳閱合約內容。
嚴焱交代梅森緊盯著季曼凝,不可讓她再離開他的視線,若她出現異樣,或將跟田中離開,梅森就出手搶人,否則等他趕到再處理。
從他所在位置,開快車前往那間飯店,也要半小時左右。
他應該指示梅森,直接出面干涉,將季曼凝帶離開,但若她真的被下迷藥,他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無論如何,必須盡快趕到她身邊。
季曼凝微睜開眼,思緒有些迷茫,望見熟悉的環境,微訝。
這里是她的房間。
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猛地一詫,連忙從床上坐起身。
她身上衣物整齊,而床畔旁坐著一個男人。
「嚴焱?」她忍不住叫喚,太訝異他出現在她的房間。
「醒了?沒事了。」總算等到她清醒,嚴焱這才放下焦慮一整夜的心情,朝她微笑。
「我……怎麼了?」她試圓努力回想昨晚跟田中用完晚餐後的情景,她怎會昏睡這麼久,現在都中午了。
她記得……餐後不久,莫名一陣頭暈目眩,腦袋昏沉,之後跟田中步出餐廳,她雙腳忽地癱軟無力,身子一歪——「喝醉了?」一旁的田中,適時拉住她手臂,嘴角一揚,笑得有點詭譎。
「不……」她意圖站穩身子,搖頭否認。
她僅在用餐間喝了佐餐酒及一杯餐後酒,酒量不差的她,不可能這樣就醉,但她思緒跟身體卻出現飄浮靶,令她一時難以思考,有些站立不住。
「沒想到季秘書這麼不勝酒力,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田中的手臂攬住身子癱軟的她,臉上泛上一抹曖昧婬笑。
她心下驚覺不對勁,難不成……她被下藥?
她欲掙月兌田中的手臂,卻完全使不上力,眼看要被田中帶進電梯,她緊張又害怕。
危急之際,她只想到嚴焱,月兌口欲喊叫他的名字,未料她連吶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喃喃低喚。
她第一次如此想見他,期望他能到她身邊,救她月兌離危險。
當她被帶入電梯前一刻,一身形高姚的男人匆匆步過來,欲將她拉離田中的挾持。
她失去意識之際,看到一張陌生臉孔,那並不是嚴焱。
可她彷佛在之後听見嚴焱的聲音……他如雷般憤怒的嗓音爆出,一把用力扯開田中攬住她的臂膀,同時朝田中猛力揮拳重擊。
她以為,那是夢……是因她期盼他的拯救,才會出現那有些渙散模糊的畫面。難道,那是真實的!
他及時趕到她身邊,救她月兌離魔爪?
但他先前說過,昨晚要飛往法國巴黎開會並洽公,幾日後才返美,又怎麼會出現在那間飯店?
听到她的問題,嚴焱于是向她坦承因不放心,派了梅森隨行保護她,梅森一發現異狀,立時向他通報。
他從去機場的路上,急忙趕往她所在飯店,當下痛毆田中一頓,並將己昏迷的她帶回她的住處。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嗎?」她雖已清醒,嚴焱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清楚她被下了迷藥有無後遺癥。
她望著他,再次回想昏迷之際,他及時現身救她的情景,心頭無比感動,眼眶不由得漫上霧氣。
失去意識前,她喃喃喊著他的名字,渴望他能來她身邊,沒想到張眼醒來,真的看到他就在身旁,且陪了她一夜。
餅去,她一直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生活,不需倚靠人,她也能勇敢面對一切,但昨晚意外被客戶下藥,想到失去意識後將遭遇的可怕後果,她害怕又無助。那時才驚覺,她很想有雙有力的臂膀保護她。
她需要他。
危急之際,她想到的人是他,想求救的對象是他,而非離她更近、她信任的嚴世爵。
那代表嚴焱對她而言,已是特別的存在。
她在不知不覺間,已對他萌生特殊情感了。
嚴焱見她望著他半晌沒回答,一雙水眸竟淌下淚珠,教他嚇一跳。
他坐在床側,彎身向她,將坐在床上的她,輕輕攬向他胸前,拍拍她的肩膀,低聲哄道︰「沒事了。你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人能傷你。」他語氣轉而嚴厲道:「那個卑劣下流的男人,不是只被我痛毆幾拳那麼簡單,我會要他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絕不輕饒意圖傷害你的人。」
他不哄還好,被他一哄,她心口一酸,瞬間淚水潰堤。
她很少掉淚,她一向好逞強,可這時偎在他胸懷,她不由得想卸下一直以來表現剛強的武裝,在他面前拽露內心軟弱和無助……
她的淚水令嚴焱緊張又慌亂,只能頻頻安慰,「別哭,別哭,不管什麼事,由我替你擔著,今後我會更謹慎注意你的安危,就算我不能隨時在你身邊,也會派能信任的人,替我看好你。」他對她溫言承諾。
她稍退開他的懷抱,仰起臉,眼眶噙著淚水,望著他擔憂又溫柔的神色,不自禁吻上他的唇。
他瞠眸,愣住。
她柔軟的唇貼著他的唇,他心口鼓噪不休,一時竟不知怎麼反應才好。
沒能多想,他的身體直接做出本能反應,大掌扣住她的後腦杓,將她壓貼向他,重重地加深這個吻。
他火熱的舌探入她檀口,與她的粉舌熾熱糾纏,貪婪地汲取她的甜美蜜津。
她大方地回應他,與他深深地擁吻,身心熱燙。
他不由得順勢將她壓倒在床鋪,當他渴望與她更親密時,倏地被理智驚醒。
他有些困難地撐起身子,神情窘迫道︰「抱歉,我不該乘人之危……」
她會主動吻他,也許是一時受驚,才向他尋求安慰。而他想要她,卻是因愛著她,渴望與她耳鬢廝磨,身心結合。
他希望能等到她的情感回應,而非一時沖動,順勢而為,只為滿足身體欲求。
「你不是……」她有些羞赧地澄清。她是心甘情願想投入他的懷抱。
她不僅不排斥他的吻,甚至沉溺于他帶給她的感官享受,內心涌起一股渴望,想得到他更多溫暖擁抱。
一听到她表明的心意,他無比開懷,再無任何顧忌,他霎時血脈債張,有些急切毛躁,匆匆褪去彼此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