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泠!」冷翼加深了吻,粗喘地申吟。
她的唇小巧豐潤,柔軟香馥,甜如蜜糖,品嘗她的感覺,好得不可思議。
他並非沒有嘗過女人的唇,但她們的唇與她截然不同,她的唇柔軟誘人,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沖動,想一嘗再嘗,舍不得放開。
唯一讓他感到不滿的,是她的吻技太差,只會呆板地貼著他的唇,根本不懂回應。
因為不滿足,所以他低咒一聲後,抬高她的下顎,微一使勁,讓她的唇瓣自然分開,方便他的舌探入其中。
他大膽火熱地勾弄她的粉舌,貪婪地汲取笆甜的蜜汁。
涵泠瞪大眼,錯愕地看著他親吻自己,仿佛自己化成了一縷幽魂,正看著不相干的旁人相擁熱吻。
「傻子!閉上眼楮。」冷翼見她傻愣愣地看著自己,啼笑皆非地柔聲命令。
涵泠這才回過神來,驚喘一聲,听話地緊緊閉上眼,感覺他的舌更加深入,挑逗她的唇舌,也攪亂她的心。
涵泠輕聲申吟,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顫栗,一股莫名的渴望竄過全身,讓她禁不住輕顫起來。
初嘗滋味的她,敏感又脆弱。
冷翼察覺到她敏感的反應,勾起唇角,得意自己能輕易掌控她。
他抽開自己的唇,漸濃的雙眼專注地凝視著她,仿佛他第一次見到她。
她真的很美,白玉般的臉孔秀麗絕倫,瓖在其上的美麗大眼因而迷蒙;芙頰嫣紅,艷如桃花。他一抽開身,她立即因空虛而睜開美眸,發出失望的申吟。
冷翼得意地一笑,雙眼微眯,幻想著她在床上嬌媚扭動的模樣,下月復炙熱的欲火萬分強烈,強烈到令自己心驚。
他想要她,非常想!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男人當有的,但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強,從不貪戀美欲,即便有三名如花似玉的侍妾,也沒一人能進入他心底。對誰,他都不曾迷戀,少了誰,對他來說也都無所謂。
但如今他卻打從心底想要一個女人——一個他不該擁抱的女人。
但今晚他不想顧慮太多,只想順從自己的欲念,滿足打從見到她之後,就一直折磨著他的渴望。
從他火炬般的瞳眸中散發出的熱度,幾乎要讓涵泠燃燒起來,雖然純潔,但她並不無知,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她期待,卻也恐懼著。
膽怯的她,興起了逃跑的念頭,然而才一轉身,根本還來不及逃開,他的大掌已牢牢將她攫住。
「點了火,就想跑嗎?」他附在她耳邊,啞著嗓子輕聲質問。
熱呼呼的氣息拂向耳廓,讓涵泠又是一陣顫栗。
「求你……讓我走。」涵泠哀軟著語調,低聲乞求。
「不!」冷翼強硬回答。「至少今晚不能。」
他堅定地攔腰抱起涵泠,走向他的大床。
今晚,誰也不能阻止他。
「你……你要做什麼?」
涵泠被放到床上,連忙彈坐起來,不安地問。
因為驚慌,她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你不知道嗎?」他哼笑。
大理的公主,像是個小女娃一樣單純嗎?
涵泠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會連身體都顫抖起來。
「你冷嗎?邊城入夜後,是涼了些。」冷翼頓了下,邪惡地輕笑道︰「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暖和起來。」
涵泠听了差點沒尖叫起來。
「不……不用了!我……不冷。讓我回去……你這樣,我會睡不著……」涵泠想翻身逃下床,但一雙大手把她捉住,俯身將她牢牢釘在床上,像只被五花大綁的螃蟹一樣,動彈不得。
「我也沒打算讓你睡。」冷翼滿眼地啞聲道。
況且要是讓她走了,睡不著的人就會變成他了。
不再給她抗議的機會,冷翼低下頭,再次吻住她的唇,這回的吻比方才得的更濃烈、更急切,大手也撫上縴柔的嬌軀,不安分地開始扯開她身上的衣物。
「別……」涵泠頓覺身體像著了火,快燒起來了,連腦子都一陣空茫,根本無法好好思考。
見她眼神迷茫,魂兒不知飛往哪里去了,冷翼寒著臉,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沉聲命令︰「別發愣!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只能看著我!」
他霸道地將她害羞躲藏的臉龐轉向他,不許她逃避。
涵泠沒有選擇,只能怯怯地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含羞帶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格外誘人,更加凶猛地燃起他的欲火。
他低吼一聲,再次吻住她的唇,需求她的熱情,霸氣的掌,直接撫上沒有衣物遮蔽的嬌軀。
那細致的肌膚,比他猜想的還要柔細滑膩,他不由得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她是他的!只屬于他……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從窗口映入時,冷翼便醒了。
一清醒,他便敏銳地察覺身旁有異,眯起眼,很快發現那不尋常的感覺,來自懷中的柔馥馨香。
他低下頭,瞧見涵泠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安安穩穩地沉睡著。
他眼底的銳利褪去,涌上罕見的柔情。
他把她累壞了。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般迷戀她的身體,像被施了迷魂藥般,完全無法克制,一次又一次地貪婪擷取,需索無度。
昨夜的貪歡,真的讓她累壞了吧?瞧她睡得不省人事,雙頰紅撲撲的,像嬌女敕的花瓣一樣。
冷翼忍不住伸出手,以指端磨蹭她臉頰上柔細的肌膚。
涵泠在睡夢中感覺微癢,噘起紅唇,嘟嚷著躲開,那貪睡的可愛模樣,將冷翼逗笑了。
憐惜她的疲累,冷翼輕巧地翻身下床,沒吵醒她。
包衣之後,他又湊上前,愛憐地在她臉頰上輕印一吻,這才轉身輕聲離開房間。
天色尚早,他沒驚擾任何人,打算先上書房看點半夜沒處理完的公文。
行經花園時,他听見假山後傳來輕細的說話聲。原本無意偷听,但那人的聲音听來實在太驚訝,他忍不住駐足聆听。
「那個嬌女敕公主,靠得住嗎?」
「放心!謗據咱們收買的密探回報,她已經開始搜找玄王私藏的龍袍,待她搜出龍袍,咱們便有借口興兵圍攻玄王府,拿下玄王,然後返回大理城,向國丈領賞了。嘿嘿!」
嘿嘿好笑的是禮部尚書朱上銖,他心懷鬼胎並不奇怪,令冷翼驚訝的是,與他談話之人竟是周正綱。
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周正綱說什麼受忠臣們所托,來求他起兵篡位,根本是個圈套,他早被董合收買了。
獻龍袍給他,是一個餌,如果他對皇位真有一絲野心,很容易就會受到煽動,正好給他們一個興兵攻城的好借口。
連所謂的忠貞之臣周正綱也被董合收買,冷翼並非完全預料不到,他真正想不到的,是涵泠竟也是他們的共謀!
最毒婦人心,難道真是如此?為了騙他上當,誘他上勾,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色誘他掉入陷阱嗎?
難怪昨晚她會那般害羞又熱情地在他身下曲意承歡,原來全是為了松懈他的警覺性,讓他陷入她柔情蜜意的陷阱中,死得毫無防備。
他面色寒凜,心更冷。
好不容易,他的心才對她有一絲軟化,願意相信她是善良無辜的,願意給她幾分柔情,也動了真心接納她。
但那全是假的。
她的笑,是虛假。她的吻,是虛假。她的善良可愛,全部都是虛假!
心,冷絕了。
姓段的,怎會有什麼真心真意呢?他實在愚蠢!
一串自嘲的粗噶苦笑,逸出冷翼口中,他難掩痛苦地閉上眼。
段涵泠呀段涵泠,你真會偽裝,我自認懂得識人,卻仍是栽在你手中了!
他的雙眼倏然睜開,其中已不再有半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