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駙馬? 第13頁

「是,請父皇好好休養。」沐澐不舍地又望了父皇灰白的臉孔一眼,這才帶著妹妹們轉身離開……

棒天,她們立即各自出宮尋夫,而她也順利來到白眉山,見到了祁昊。

雖然他還不肯隨她回宮,但至少他也勉強算接納她了,願意視她為妻,她相信再過不久,自己一定能說服他隨她回宮的。

妹妹們呢?不知她們現在如何了?

是否同她一樣,己經找到她們的駙馬了?

而他們願意與她們回宮嗎?

她望著明月,思念著三位妹妹。

第5章(1)

這幾日兼程趕往自眉山,旅途勞頓,再加上今兒個下廚實在太累了,才坐了一會兒,倦意便快速襲來。

沐澐涯不住困,和衣爬上床,擁著單薄的被搏,很快地沉入夢鄉。

她安穩地沉沉睡了,卻有人煩躁氣悶到睡不著。

想到自己面容皎好、美麗迷人的「老婆」就躺在隔壁的房間里,有幾個男人能像沒事人似的安然入睡?況且,她還是個公主!

想象著她甜睡的模樣,祁昊便像是渾身著了火似的躁熱不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也無法入睡。愈想,愈是睡不著。

想到她今日把自己燙傷了,他又不免擔優。

里頭那張床那麼小,她翻身時會不會壓傷自己的手?而且那床是那樣簡陋,睡慣宮里柔軟大床的她,一定覺得很不舒服吧?

「煩哪!」他翻身坐起,無奈地抱著頭。

根本睡不著!

看著那扇關閉的小門,他的雙腳像有自己的意識般,自行下了床,帶著身體往小房間走去。

悄悄推開門,里頭一片寂靜,看來她早己入睡。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小床邊,就著窗外透進的淡淡月光,打量床上的女人。

沐澐蜷在小床上,沉沉地睡著,她單手枕在柔女敕的臉頰邊,那只受了傷的手,則輕輕地垂落在胸前。

她的睡顏甜美誘人,祁昊站在床邊,痴望著那抹甜美的微笑,久久無法移動。

她真美!

她真的好美,這樣美麗又高貴的女人,過去他連在夢中都不敢幻想,如今她不但真實地出現在他眼前,而且——還屬于他!

無論經過多久,他永遠也無法習慣這件事。祁昊心想。

她是他的他情不自禁伸手,想撫模沐澐那張白皙清麗的臉龐,但又怕驚醒她,大手在她的臉龐上方停住,最後,悄悄落在那張誘人的紅唇上。

祁昊伸出手,輕輕撫模她微微開啟的紅艷小嘴。

她的唇又女敕又軟,像軟呼呼的甜糕,他眼神逐漸轉柔,手指愛不釋手地在她唇上流連,竭力忍住想低頭咬一口的沖動。

只是,她看來睡得不太安穩,即使在睡夢中,她依然微擰著眉,不時發出模糊的哎語。

祁昊這才發現,這張床真的太小了,即使她很瘦,也只能屈身側臥著。

難怪她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他輕輕將她抱起,小心不驚醒她,轉身走回自己的臥房,安放在他的床上,然後替她蓋上被子。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她的眼楮連一次也沒張開,不過換了張較大的床,她顯然舒服許多,紅潤的粉頰輕輕摩掌枕面幾下,露出一抹輕柔的微笑,然後再度沉沉睡去。

祁昊也不自覺露出疼寵的微笑,在床邊靜立片刻,又多瞧了她幾眼,這才甘心走進小房間,去窩那張該死的小床。

沐澐再度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

因為睡了一場好覺,所以蘇醒時,她的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

她掀開被褥坐起身,這才發現不太對勁。這張床,並不是她昨晚所睡的那張小床!

它不但比那張小床大上許多,也較為舒適,還有濃烈的男性氣息傳來。

這是祁昊的床!她倒抽一口氣,驚訝地發現這個事實。

她怎麼會睡在這兒呢?是他抱她過來的?還是——她半夜自個兒爬上床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忍不住捂著燙紅的臉,痛苦申吟。

她不會真的那麼做吧?如果是,祁昊會怎麼想?他鐵定會以為她是輕浮隨便的女子。

只是……昨晚她睡在祁昊的床上,那祁昊睡在哪兒呢?

如果他也睡在這張床上,竟然沒有踫她一根寒毛?

昨晚他還曾威脅著要強佔她,但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他到底是殘暴的惡鬼,還是體貼善心的君子呢?沐澐發覺自己迷糊了。

她將又熱又燙的臉蛋埋進掌心里,這時,祁昊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你醒了?」祁昊把裝著溫水的水盆放在盟洗的木架上,態度不冷不熱,語調平板地說︰「我替你端了熱水來,過來梳洗。」

沐澐急忙下床。「謝謝你……但是不好勞煩你,我可以自己準備的。」

「自己準備?就憑你那只手?」祁昊冷哼著,瞪視她那只包著礙眼白布的手。

沐澐都差點忘了自己受了傷,珍珠活肌玫瑰膏果真有神效,經過一晚的休養,她幾乎感覺不到肌膚上的疼痛了。

「好像好多了,我拆下來看看——」

「不許拆!」祁昊立即厲聲阻止。「在我允許之前,不許你亂動這只手,這幾天你好好休養,什麼事都別做。」

「可是——」沐澐為難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瞧向他。「手上綁著布條,做任何事都不方便,你讓我拆掉布條好嗎?我保證會小心的。」

「不行!」祁昊嚴厲拒絕。「你給我安分點,別再給我找麻煩!」

想到她有可能再次弄傷自己,他便生起怒氣。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會幫你,布條不許拆。」祁昊強硬命令。

「……好吧!那就先謝過你了。」

雖然無奈,但祁昊如此堅持,沐澐也只能听從「夫」命。

簡單地梳洗過後,沐澐便被祁昊拎著到前頭,用早膳去。

「公主!」青虹一早就讓人使晚到大廳里干活了,當她見到沐澐出現時,立即眼角含淚地飛撲過來。

「青虹。」沐澐對她微微一笑,小心地將自己受傷的手藏進寬大的衣袖里,省得青虹見了又大驚小怪,嚷個沒完。

「公主,您不要緊吧?這土匪昨晚有沒有對您不敬?要是他膽敢欺負您,等咱們回到宮里,立刻派兵剿了這里。」青虹義憤填膺地道。

「青虹!」沐澐大驚。「我從來沒想過要剿了這里,你千萬別亂說!要是讓祁昊誤會就糟了。

她趕緊轉頭去看祁昊臉上的表情,幸好他看來還算平靜,顯然沒把青虹的胡言亂語當一回事。

不過祁昊沒放在心上,其他弟兄可沒那麼好說話,他們听到青虹的威脅,立刻擰起濃厚的粗眉,手握大刀,準備在下一刻拔刀砍人。

「不!」沐澐驚喘一聲,急忙準備解釋,偏偏青虹還不知死活地數落他們。

「喲!你們這是做什麼?堂堂皇朝長公主在此,你們見了不下跪行禮,還拿著刀子想做什麼?不怕被抓去問罪砍頭嗎?」

「青虹,不許放肆!」沐澐責怪自己為何從沒發現,青虹是如此口沒遮攔的丫頭?如果早知道,就不會帶她前來了。

「公主!不是奴掉放肆,是這些人太失禮了,見了您竟敢不行禮。」青虹還是理直氣壯,半點也不曉得沐澐的為難。

「你說什麼?!」這會兒,原本握刀的人全拔刀了,原本沒握刀的人也氣得想拔刀。要是這口無遮欄的丫頭敢再多說一句,他們就劈了她。

「各位請先息怒,青虹不懂事,我代她向各位道歉,請各位見諒!」沐澐求救地向祁昊望去,但他一派悠閑地站在一旁,不痛不癢地冷眼旁觀,好像沐澐被人砍了也不要緊,讓沐澐心里頓時涼了幾分。

其實祁昊並非不在意沐澐被人傷害,而是信任自己的兄弟,他相信沒有他的命令,沒人敢真的拔刀動他的人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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