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舉動反而讓塞維斯徹底失去耐性,他最討厭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看了令人倒胃口!暴躁的甩開柏金妮,他粗魯的大聲吼叫,「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嗦?我沒心情你听不懂嗎?滾開!」
措手不及的柏金妮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一時之間傻了眼。
連一眼也不想浪費在她身上,塞維斯終于順利的點起煙,徑自吞雲吐霧。
安靜了半晌,柏金妮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這麼沒有吸引力,她站起身,準備再接再厲。
「伊諾先生……」
「少爺,老爺請您過去。」杰森的出現不只是為了替塞維斯擺月兌女人的騷擾,更是為了解救柏金妮,因為塞維斯可能會失控的勒住她的脖子,終止她發出噪音。
點了點頭,塞維斯不發一語的率先往屋內走去,杰森有禮的代替他向柏金妮歉意的一鞠躬,隨即快步的跟上前去。
「少爺,剛剛那個女人從你一來到這里,就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杰森在塞維斯的耳邊低聲道。
沉吟了片刻,塞維斯交代,「查一下她的底細。」
「是。」
匆匆忙忙的離開晚宴的現場回到家,塞維斯一看到上前迎接的安諾,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陸斐柔的行蹤,「小姐呢?」
「小姐已經上床休息了。」
「這麼早?」
「少爺,小姐這幾天都很早休息。」
「哦?她都在忙什麼?」塞維斯頗不是滋味的皺了皺眉頭,沒有他在身邊,她過得一點也不寂寞嘛!
「我也不清楚,她一直跟兩位老夫人關在房里。」能夠避開袁品玫和鐘寧這兩個麻煩制造者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安諾當然不會自己送上門。
塞維斯半信半疑的揚起眉,那兩個老太婆怎麼可能跟柔兒湊得起來?
「少爺,我沒弄錯,小姐和兩位夫人好像很忙,連三餐都要佣人送進房里。」
困擾的緊抿著嘴,塞維斯揮了揮手,快步往陸斐柔的房里走去。
三分鐘後,他已經坐在床沿,原本郁悶的心情一看到她那張甜美的睡容就不自覺的悄然淡去。輕柔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他甘之如飴的道︰「你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天使!」
陸斐柔突然翻了一個身,露出穿在身上那件性感的細肩小洋裝。
塞維斯眉頭緊緊一蹙,這件衣服打哪兒來的?生怕她的美麗被人家窺視,他為她訂制的衣服都是非常端莊典雅,除了睡衣,因為只有晚上他用不著擔心那些令人生氣的目光,他可以一個人獨享她。
看樣子,沒有他,她不但不寂寞,還過得相當精彩!
頓時,酸溜溜的妒意塞滿了整個腦袋瓜,塞維斯懊惱的拍了拍她的臉頰,「柔兒,起來!」
陸斐柔卻翻身把臉埋進枕頭,發出囈語,「不要吵……我好累……」
非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可,塞維斯干脆把她整個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不過她也很固執,直接賴在他的懷里繼續呼呼大睡。
「柔兒!」抓住她的肩膀,塞維斯用力的搖晃她。
驚慌的睜開眼楮,陸斐柔茫然的東張西望,「什麼事……塞維斯?」
「我回來了。」微微抬起下巴,他像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她忍不住又把眼楮眯起來。
陸斐柔那沒當一回事的態度讓塞維斯見了更加生氣,「我要洗澡,你去幫我放洗澡水。」
眨了眨眼楮,她困惑的皺起眉頭。
「你不會連放個洗澡水都不會吧!」
「我……會啊!」
「那還坐在床上干什麼?起來幫我放洗澡水啊!」
「放洗澡水……」爬下床,陸斐柔喃喃自語的像個幽魂似的飄向浴室。
半仰躺在床上,塞維斯悶悶不樂的等著她放好洗澡水,可是過了十分鐘,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個小天真不會在里頭睡著吧!」愈想愈不對,他急急忙忙的往浴室沖去,果然陸斐柔真的睡著了,不過說起來還算幸運,她並不是躺在浴池里面,而是連浴室的門都來不及開,就直接癱在門前的地板上。
「陸斐柔!」震天價響的叫聲足以把死人從墳墓里面吵醒。
陸斐柔慌慌張張的驚醒了過來,「什……什麼事?」
「我是叫你幫我放洗澡水,不是要你來這里睡覺!」塞維斯氣得青筋暴跳,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點也不重視他!
脖子一縮,她怯怯的看著他,「我……好困嘛!」
「我沒睡,你就不準睡。」
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陸斐柔喃喃自語的嘀咕,「沒有人這麼不講理,自己不想睡,就不準人家睡。」
「你說什麼?」
「我……沒說啊!」淒慘的淚水開始往眼眶凝聚,陸斐柔像個飽受虐待的小媳婦,兩只手無助的扭絞。
又來了,塞維斯投降的嘆了口氣,彎身把她抱回床上,他只是希望不管何時何地,他在她眼中都是排在第一位,這樣子會太貪心了嗎?
「你實在是一個不及格的愛奴,什麼都不會。」
「我又沒經驗。」陸斐柔一臉的無辜。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塞維斯無奈的搖搖頭,「一年之後,你恐怕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兒。」
「那麼久的事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他愛憐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這麼不好,那你要不要考慮……我什麼都沒說哦!」看到塞維斯又開始變臉,陸斐柔連忙搖搖手,她是不是很沒出息?可是,他凶起來真的很嚇人!
瞪著她半晌,他卻是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眷戀的撫著她柔軟的金色發絲,「我的脾氣是不是真的很壞?」
「對……也不對,只是偶爾而已。」
「那就好。」松了口氣,他負擔心自己的暴躁易怒會嚇壞了她,任何人都可以怕他,只有她不可以。
「哪里好?偶爾一次就夠嚇死人了。」陸斐柔毫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一張臉馬上拉得又臭又長,塞維斯霸道的命令,「我警告你,不準嚇死!」
縮了一下脖子,她可憐兮兮的抿了抿嘴,小小聲的道︰「你看看你,馬上又像個凶神惡煞一樣,再強壯的心髒也會被你嚇死!」
「我……到底誰是主人,誰是愛奴?」
「你是主人,我是愛奴。」
「那你還敢頂嘴?」
「說實話也算頂嘴嗎?」
「這……算了!」他早該習慣了,他就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她是價值連城的愛奴,一個讓他想用一生寵愛的天使。
頓了一下,陸斐柔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可以睡覺了?」她很可憐,每天從早練舞練到晚上,四肢都快要解體了。
「睡吧!」
太高興了,陸斐柔飛快的在塞維斯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鑽進被子里,眼楮一閉,跟周公下棋去。
許久,塞維斯只能模著被親的臉頰,痴傻的看著陸斐柔,直到他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還是沒搞清楚她身上那件衣服的由來。
一睜開眼楮,就看到袁品玫和鐘寧那兩張賊兮兮的嘴臉近在眼前,陸斐柔忍不住發出申吟,「女乃女乃,外婆,我們可不可以休息一天?」
「不行!」兩人同時板起臉孔道,在她們的嚴厲教下,她總算扭扭得有點像樣了,她們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讓她松懈下來?
「可是,我好累哦!」
「年紀輕輕,這樣子就喊累,將來怎麼站在舞台上大放光彩?」袁品玫還以為自己是在對學生訓話,想當初,她就是這樣子被訓大的。
鐘寧點頭附和,「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們以前天天都是這麼練。」
陸斐柔好困擾的皺了皺眉頭,「女乃女乃,外婆,我不想當什麼肚皮舞娘,也不想上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