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魂 第18頁

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有誰這麼待自己好?這種噓寒問暖就像過了世的爹娘……她好想念他們呵……

***

是夜。

隨意地在剛洗浴餅的體魄上套條長褲,仍帶水氣的胸膛上依舊掛著顯目的「珀魂玉」,丹白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說是心事重重。

他還是想不懂為什麼在黃昏時,本來好好地逛市集,會逛到野日風放聲大哭的下場?

他當場哪管得著什麼路人甲乙丙丁的側目,立刻緊張又急切地安撫她,頻頻詢問她是否哪里不舒服?一直到最後,他索性要掄起人找藥鋪叫大夫了,她才用力抓住他的衣襟說自己沒事,只是想哭而已……

難道會是那壺茶和龍鳳酥難吃到教人不禁「愴然涕下」的地步嗎?

「那下次絕對不會再去那家茶鋪了。」丹白很理所當然地想著,喃喃自語著。

他在床邊坐下,準備熄了燭火。

這間單人房是連在書房旁的小房間,原本的作用便只是在辦公之余累了可以打個困,小憩一番,如今卻成了丹白的睡房──他可不敢跑去和野日鳳同床共枕。

「不曉得夫人是不是腫了一雙眼楮?那樣怎麼睡覺呢?」率性地枕臂躺下,丹白還是這麼的喃喃自語,想了又想,不安之余,乾脆一骨碌坐了起來。

「我……我去向她道晚安好了,這樣她應該就可以比較好睡了吧?」

嗯……也許該說他會比較好睡吧?

丹白忙著開始穿戴衣物,那急促的動作好像是怕自己多花了一刻的時間,便會翻案後悔似的。

「叩叩!」

正當他穿得「手忙腳亂」之際,外頭傳來的敲門聲讓他的動作不由得一緩,困惑地上前應門。

「誰……咦?夫人?」丹白吃驚地猛眨眼楮……你……你怎麼會來這里?」

野日風長發未梳披肩,在皎潔的月光下泛出一股烏亮的光澤,手中捧著一件薄被,瑩瑩水眸頗不自在地轉動趨向別的地方,溜來溜去地就是不敢正視他的臉孔。

「我……」才說了個字便用力地清清喉嚨,連清了好幾下才又鼓足勇氣開口,「我只是在想,你睡這里,晚上夜涼如水,不知道棉被夠不夠暖和?我給你多拿一件過來。」

「哦廠無措地抓著頭發,丹白憨直地點了一下頭。「謝謝夫人的關心,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冷,棉被你還是拿回去吧!」他看看野日鳳薄紗復蓋的秀肩,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倒是夫人不會冷嗎?怎麼穿這麼單薄的衣服出房間啊?還是趕快回──」

「哈啾!」野日風沒有預警地打了個大噴嚏,及時堵住丹白接下來的一串嘮叨,轉而將她給拉進房里,牢牢闔上門扉,就怕再听見第二記噴嚏聲。

「夫人,要不要我現在去叫大夫來給你看看?你之前的風寒才剛好,現下可別又犯了……」他邊說邊回頭。一回頭後就什麼都說不下去。

只見野日鳳將手中被子一丟,開始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先是那層薄得可以的披紗,二則是小得可以的肚兜,三則……丹白咕嚕嚕地吞口水瞪眼楮──哇!不得了,全都月兌光光啦!「夫人,你、你在做什麼啊?」雙掌捧著兩邊臉頰──防止下巴掉下來,丹白問得就像只楚楚可憐的無辜小搬羊。

「我、我……你瞧我像是想做些什麼呀?嗯?」野日鳳故意模仿他的語氣,水眸不再瑩瑩,反而是露出恐嚇的神色,一邊上上下下審視著他不說,更亦步亦起逼近,伸出來的粉舌舌尖像準備品嘗美味似地舐著下唇,十足的大野狼模樣。

喝!酒味?丹白這一驚非同小可,反射性地就想和她先拉開點距離,免得被她身上的酒昧醺醉得影響自己,沒辦法說話。

她一看丹白倒步往後退去,立即命令,「不許動!」然後小手伸長搭到他的衣襟上,很有氣魄地一左一右拉了開。

第八章

丹白細喘一聲,只覺得半果的胸膛上,疙瘩都一粒粒敏感地站了起來。

「不、不、不要啊……」

嗚鳴嗚--夫人怎麼可以叫他不許動嘛!

叫他不許動也就罷了,又怎麼可以開始扒他的衣服嘛!

扒他衣服也就罷了,又怎麼可以開始用她那甜蜜得可以的唇瓣,對他親來又親去地輕薄嘛!

嗚嗚嗚--人家、人家不要嘛!人家不來嘛!人家不依嘛!人家、人家……嗚嗚嗚--

終究,一把可憐的弓被霸王給硬上了。

已燒融一堆蠟淚,燭光不定地閃爍著,一雙了無睡意的黑眼直勾勾地盯著,發呆。

結實僨張的肌肉上全是小嘴又吮又吻又咬的紅痕,從頸部往下一路延伸到小骯……

嗚嗚嗚──可見小搬羊被大野狼吃得多乾淨呀!

忽地,一只小手爬上他的胸膛,縴指輕點的酥癢讓他開始燥熱地全身扭動,野日鳳撐起醉意仍殘存的螓首,水眸瑩瑩定定地看著他的反應。

「不、不要了啦……」感覺自己的又開始蠢蠢欲動,丹白第一個反射動作就是想再一次狠狠地佔有她。

可女人不都是體質又軟又弱嗎?剛剛壓在她身上的時候,他都好怕自己的粗皮硬骨會壓壞她的身體,偏偏他心生怕怕地抬起腰臀要離開起來時,她那雙圈在他腰上的小腳就又急迫地催促他回去,然後他也就被初嘗的魚水之歡滋味給沖昏了頭,管不了三七是不是二十一……

「你,你沒事吧?」丹白一把將被子給扯開,一手圈在她肩上,一手則上上下下在她身體上游走。

他非要檢查個周全才肯安下心。

原本他這用意是好的、單純的,可五根指頭在柔女敕果膚上這麼溜來溜去、溜來溜去……

修長健實的體魄,在這回被沖昏頭時,總算沒忘記力道得再放得和緩輕巧溫柔些,深怕壓壞她那一身的柔若無骨……

蠟燭全付成淚,尚未干透,天色已經泛白。

***

煉室重建工程很穩定地進行著,水玉館的匾額也重新刻好一塊。

望著工人一磚一瓦重砌起來的新牆,野日風用手輕撫那朱紅色彩,只覺得心中漲滿了感動溫暖的波潮,回過螓首再望向正指揮著工人,也和工人們打成一片,笑起來仍猶帶三分率直的男人,眉眼底下的情愫彷佛滿得盈盈欲溢。

然後,另一張五官相同,卻邪魅十足的臉孔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也許只有──眨眼,卻清晰鮮明得讓她當下失了魂。

如果說丹白是一腦子的真率,那麼「陸離」卻像是連舉個步也經過計較;丹白心思表達直截了當;「陸離」卻像是說一個字都有三種各自不相同的意思,這兩種個性極端差異,差到天遙地遠,任何有頭腦、有理智的姑娘都知曉要嫁便該嫁丹白這樣的「好」相公,而不是另一個「惡」相公,更不用說還真真切切的思思念念了……

那惡鬼!誰思念他來著?

絕對不是她喔!絕對不是……

只不過那思念就像刁蠻的蠱毒似的,愈說不想,竟就愈鑽人她腦海中的每分思緒,害她不只是看著丹白那張臉孔時想,抽空靜心時也想,到最後連喝茶吃飯穿衣裳時都在想!

她想「陸離」邪魅冷酷的表情,更想他霸道又精準的商業手腕,再想他句句似含深意的冷嘲熱諷……

啊!她竟恨不得現在就見到「陸離」?

她有著虐待自己的嗜好?這驚人的想法讓她整個人沉默了。

連續好幾天,野日鳳一顆心就在這種東搖西擺的光景下沉伏、起落、不定、難安。

如果說,丹白對她而言是個性上的反鏡,他的長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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