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傳羅剎女 第3頁

好吧,樊樊樂她的,可她紗紗可不想繼續作陪!

「你再不走,我就要丟下你羅!」紗紗撂下最後的警告。

她說到做到,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拍拍裙擺上的塵土。

「再等一下下嘛……」

「不要,我的肚子好餓!」紗紗不肯退讓。

「好……好吧。」樊樊這才慢慢站起來。

樊樊比紗紗大上好幾歲,聲音非常清脆好听,一說起話來就像雲雀在歌唱,但是略顯遲鈍、甚至詞不達意的話語卻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紗紗的肚子真的好餓喔。」小臉皺了皺,紗紗決定使出哀兵政策,用力拍拍小肚皮。「樊樊真的不帶紗紗去吃飯飯嗎?」

「噢!」樊樊這才緊張地翻起身,拿起灑水器具。「對不起,樊樊不好。」她舉起粉女敕女敕的拳頭敲打自己的腦袋瓜子。

「好了,我們回去吧!」紗紗及時上前挽住她的手,免得她把自己敲得更笨。

玫瑰花香愈夜愈濃郁,一大一小在月光下疾步,她們必須走完整座花園才能抵達主屋的後門,再穿過走廊走出去。

一陣嘻嘻哈哈聲從牆角拐彎處響起。

「哎喲!」樊樊才打開後門,就和兩個醉酒的男人撞個正著。

「他媽的,誰撞我啊?」穿米色西裝的男人本想破口大罵,但醉紅的雙眼一看見怯柔柔的清秀佳人後就陡然一亮,垂涎欲滴地露出豬哥相。

「對不起!痛痛嗎?」樊樊放開與紗紗交握的小手,頗有良心的上前仔細觀察。

「當然會痛!」另一個紅糟鼻的男人叫得可大聲了。「我的手都瘀青了。」作勢要去捉人──他們是吃定眼前這塊女敕豆腐啦!

哪知道!「嗚哇!」紗紗立刻推開樊樊,瘦小的身軀一骨碌往前沖撞,兩個男人受到撞擊退了幾步,但立即不甘示弱,左右開弓的伸手抓住紗紗。

「死小表!竟敢攻擊我?」看她們的打扮,就知道是趁隙混進來的死老百姓!

「哼,我霍松家族可不好惹。」趁現在沒有別人,我非玩死你們不可!

「不可以抓紗紗!」樊樊再單純──蠢,也意識到這兩個大男人絕非善類!她掄起粉拳就往對方身上打。「紗紗會痛痛。」

「要我們不抓這個小女生嗎?」紅糟鼻男人湊上一張垂涎三尺的臉。「來,親我們一下,我們就放開她。」

「先親我!」米色西裝的男人心懷不軌地說。

嘿,這小妞看起來白痴白痴的很好拐哦?

「唔……」樊樊居然就定格在當場,很認真的歪著腦袋想了又想,而後點點頭,走到紅糟鼻男人面前,嘟起紅潤潤的小唇──

突地,「哇啊!」紅糟鼻男人慘叫一聲,整個人呈拋物線往後飛去,狠狠撞到牆面上滑落在地。

「誰?!」米色西裝的男人驚嚇地回頭,紗紗乘機抬起短短的腿踢中他的胯下,然後奮力掙月兌男人的掌握,頭也不回地撲進樊樊的懷抱。

「他媽的……」米色西裝的男人一手捂著褲襠,一手伸得長長的要抓人,不料整個人被拎起,同樣往後飛去!

呃?樊樊和紗紗睜眼又張唇,呆呆地看著第三個出現的男人。

第二章

眉森眼冽,安東尼整張臉冷到冰點,

「你們的膽子真大!」如果他慢一步到,她們豈不是要落入魔爪中?

「滾!」

「你、你是誰啊你?」明明氣勢就矮人一大截,但紅糟鼻男人吠得可凶了。「該滾的是你,這女的是我們先發現的!」

「是嗎?」峻臉泛出一抹猙獰的笑意。「你們真的要跟我搶人?」

「廢話!」紅糟鼻男人才要破口大罵,米色西裝的男人卻陡然變了臉,眼里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伸掌一把捂住紅糟鼻男人的大嘴。

「柯、柯、柯里昂先生?」米色西裝的男人開始發抖。「您、您,您您您您--」語不成句,好像快昏過去了。

「喂!湯尼瑪,你怎麼--」紅糟鼻男人好不容易掙開同伴的手掌,這才領悟到同伴說的是誰。

慘了,原本只是想吃塊女敕豆腐,怎麼會咬到一塊大石磚呢?

「滾。」安東尼這回聲音輕柔了不少--也危險了不少!

當下就看見兩團人球「滾」著逃離現場。

安東尼看向一大一小的女孩。「沒有男人保護的女人不應該落單。」口氣平靜得近乎冷酷,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早在認出樊樊的那一剎那開始便沸騰不已。

怎麼樣都沒想到,天天隔窗遙望的佳人,如今竟是近在眼前,還對他露出如此甜美燦爛的笑容。

「你打了壞人呢!」樊樊露出酒窩。「好棒好棒……」

驀地,紗紗挑高兩道小小的眉,拉著樊樊猛然退了幾步。

「你是安東尼?柯里昂,柯里昂家族第十三代的族長,『那不勒斯總理』。」稚女敕的嗓音用的是肯定句,清楚地點明他的身分,紗紗那雙黑眼,流轉出一抹光彩。

她們姓羅。

大的叫樊樊,小的叫紗紗。

一有了開端,接下來就簡單多了,安東尼很快就探知她們是暫居在城郊一座出租小小花園的別墅里--據說是為了配合樊樊愛花成痴才會決定住在城郊。

「花花?樊樊喜歡玫瑰姨姨、香雪球妹妹、鼠尾草爺爺、薄荷女乃女乃、月見草姑姑……」樊樊很認真地回答安東尼的問題。

「好。」安東尼只簡單應了一聲,可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當他以盡地主之誼的名義,邀請她們到柯里昂宅邸作客,興奮的歡呼聲隨之爆開。

「好多好多花噢!」樊樊不等別人允首,便自動自發地將涼鞋一月兌,往萬紫千紅的花叢奔去。

「喜歡嗎?」安東尼的黑眼隱隱燃著情火。「以後你想在這花園種什麼花草都隨你。」

「喂喂,義大利先生,別說得好像我們住在這里好嗎?」紗紗在他身邊冒出。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安東尼低頭看看這個人小表大的少女。「歡迎你們住下來。」

「你勾引女人的手法未免太囂張了吧?」鼻孔哼了哼,紗紗睨著他看。

「好說,小妹妹。」安東尼每次跟這個才十一、二歲的少女說話,都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你們這對姊妹花真的很不一樣。」

他很想一直站著凝視樊樊,汲取她的一顰一笑,但他的左腳已經吃不消地頻頻抗議,不得不走到一旁的涼椅坐下。

「你們是同父異母嗎?」暗地里忍著痛,表面上仍是一派輕松愜意。

紗紗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搖頭否認。

「不,其實我跟樊樊都是孤兒,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小身子「嘿咻」一縱,瞬間盤腿在單地上落坐。「我們從以前就住在一起,所以就彼此照應。」

這算是什麼關系?安東尼聞言一怔。紗紗應該是在說,她們以前是待在同一間孤兒院,睡在同一個房間里,情同手足吧?

只見小小身軀站了起來,拍拍衣裙,拔足往前奔去。「樊樊,我們來做花冠。」

眯眼凝視紗紗的背影,安東尼總覺得她在逃避一些敏感的話題。

是因為她們的背景來處嗎?即使他動用了家族的力量滲入公家機關進行調查,結果只顯示她們是由美國人境義大利的海關資料與護照字號,其他再也找不出什麼。

姊妹倆的過去一片空白?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們以前是在美國哪家孤兒院待過?不知道。她們是否曾被收養?不知道。她們有著亞洲人的外貌,又姓「羅」,是哪個國家的姓氏呢?日本、韓國、中國、越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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