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光交纏,那個瞬間,世界從彼此眼里消失,他的唇吻上了她的。
他吻得輕柔含蓄,有如蝴蝶逗弄著含苞待放的花蕊。連羽喬的嘴唇溫暖而濕潤,甚至那陣陣酒氣都被掩蓋在他們彼此的小心試探中。
漸漸,杜雋天開始加深這個吻,他那天生的獨佔欲開始主導一切,他靈巧的舌探入她口內,抓住她羞怯的舌尖而再也不肯松開。
他的手在她腰間收緊,他的吻也開始變得需索和激烈,彷佛一直緊閉在身體里某處隱藏的激情,剎那間全體爆發出來。于是,一切都變得不再湩要,不論是他們的婚姻還是當初的約定,一切的一切都被這個吻所吞噬、打倒,而變得微不足道。
他們都陷落在這一吻的震撼里,彼此的世界也只剩下彼此而已!
第五章
杜雋天將連羽喬推到在床上,他的唇幾乎不曾離開過,突如其來的壓力似乎沒有給連羽喬帶來任何不適,她已經完全深陷在這個吻里,深陷在杜雋天的氣息和他的擁抱里。
她願意為他完全的敞開自己,因為他是杜雋天,是她深愛的男人!
他在親吻她,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她愛的人在吻她,而且吻的這樣激烈,這樣渴望!
她不是沒有被人吻過,在過去那些瘋狂和糜爛的歲月里,她也曾經和人玩過愛情游戲,也曾經游戲人間。
可是她小心的守護著自己,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知道自己是屬于這個男人的,只屬于他,而不是其它任何人!
她勾住他的肩膀,將他更緊的拉向自己。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會吻她,她只知道她喜歡杜雋天的吻,用盡整個心靈的喜歡他的吻--而且希望他不要停止,永遠都不要停止……
杜雋天驀地離開了她的身體,他想要月兌去襯衫,敞開的陽台上忽然沖進一陣冷風,吹起他額前的頭發,也吹醒了他的思緒!
他在做什麼!看著躺在床上星眸微閉,一臉陶醉的連羽喬,理智猛然回到他的體內。她是他不該吻的女孩,雖然是他的妻子,但不是他可以踫的女子!
他甚至連有這樣親吻她的念頭都不應該有,因為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戲,只是為了最後那永久的解月兌!
冷靜回到他剛才還激情滿布的俊顏上,他那雙深邃的眼里閃過一抹強硬,他迅速的起身,彷佛在躲避瘟疫般迅速。
忽然的空虛讓連羽喬猝然從剛才的迷亂狀態里平復,她抬起頭想要尋找杜雋天帶給她的溫暖,卻發現他快速逃離的樣子,臉上閃爍的是厭惡和拒絕嗎?!
彷佛一頭冷水澆向她的身體,脆弱在她的翦水雙眸里閃過。「你……」她說不出話來,聲音沙啞到不行。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冷冷的道歉,那種冷漠和急于離去的樣子讓她心痛。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想讓受傷害的表情浮現臉上,可是血色已經迅速的從她臉上抽離。
「今晚妳就一個人睡吧!」過去的每一天,他們雖然都是同床而眠,但他從來沒有產生過像今天這樣與她真正發生關系的念頭。
他沒有那種自信,繼續睡在她的身邊還能不踫她的自信,他是個男人,他會產生是正常的!
傍自己異常的行為找到了正當的理由,他冷靜的開口。「大概是太久沒踫女人,所以才會對妳做出那樣的事,妳別放在心上,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發生……」
r夠了。」她全身發著抖,沖口而出的聲音顫抖不已。「請你現在就離開,立刻,馬上!」
他不知道他的話有多傷人嗎!他不要她,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但他也不必說的如此明白吧!
他是因為太久沒有女人,所以才勉強吻了她,是嗎?他就這樣不想要她嗎?吻了她,讓他感到如此為難,如此厭惡,如此急于撇清關系嗎?
他的眼里掠過陰沉的光芒,如雕刻般冷峻的臉龐上也籠罩著一層寒霜,沒有了笑容,杜雋天彷佛變成另一個男人,一個絲毫沒有感情的男人。
看著這樣的他,連羽喬忍不住想,是否冷酷無情才是他的真面目?他過去的溫柔和一貫的笑容都只是他掩蓋真實自己的保護色呢?!
「晚安。」他的聲音是一貫的平靜,可是他的表情卻如此陌生,他瞇起眼,眼神冷靜到幾乎冷酷。
「今天我所說的話可能稍微重了些,但我希望妳能認真考慮。」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腳步也毫不停頓的離開他們的房間。
羽喬不想知道他會去哪里,也不想明白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只覺得他是個冷酷到極點,甚至沒有心的男人。
她就是愛上這樣的男人嗎!認識這麼多年,甚至不曾真正了解的男人。
可悲的是,即便她感覺到自己受了傷,即使心口有著針扎般的痛苦,她還是愛他。卑微的、毫無希望的、固執的愛著他!
這是她的悲哀,永遠無法忘懷的悲哀!
「早安。」當連羽喬走下樓梯的時候,意外的在客廳里看到已經幾天不見的杜雋天。
他的表情依然平靜,聲音也依然鎮定,可是看在連羽喬眼里,她卻感覺到他刻意的疏遠。
「早安。」她讓自己的聲音維持一貫的平靜。
杜雋天抬起頭來看著她,雖然他為自己忽然失控的行為找到了借口,但也因此提醒他,自己必須和連羽喬保持距離。在他們的關系上加上關系這一層,並不是一個好的發展,只能讓原本簡單的協議變得復雜。
他和她只有計劃中的關系,只是為了演出一場戲,一場讓他可以永久月兌離婚姻的戲碼!
「妳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嗎?」他站起來迎向她,走到她身邊悄然說。
「我們是不是應該為了妳那『出軌』的行為而大吵一架!」
連羽喬錯愕的看著他,難道他忽然出現就是為了和她繼續吵架!她咬了咬嘴唇,自己究竟在驚訝些什麼?!
本來,他們的婚姻就是一出事先安排好的戲碼,她的職責就是盡量配合他,不是嗎?
她昂起頭,抿了抿嘴角。「我出不出門關你什麼事!」
「我是妳丈夫。」看著她輕易的進入狀況,他的心里卻沒有任何喜悅之情。
「那又如何!你是我丈夫,但你卻不能禁錮我的心靈和自由!」電視里那些出軌的女子都是說著這樣的台詞吧?!心底有股悲哀涌現,為什麼自己要對他說這些虛偽的台詞?!
「我並不想禁錮妳。」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但我必須確定自己做丈夫的權利不被任何人剝奪。」他挑了挑眉。
「那當然!」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手,心里有股無力感升起,她不想和他繼續進行這段荒謬的談話,她猛地轉身上樓。「這你大可以放心。」
「我希望妳能說到做到。」他跟著她的腳步往樓上走去,陰沉的聲音隱含怒氣。
走在前面的連羽喬微微冷笑,他怎麼可以把這種既憤怒又吃醋的丈夫心態演繹得如此專業!听在她耳里,幾乎要相信他是個因為妻子的出軌行為而吃醋的丈夫一樣!
走進他們的臥室,她就轉身冷冷看著關上房門的他。「你的演技真是一流,樊煜不找你去當男主角,未免太可惜了。」
「諷刺我如果可以讓妳心情愉快,那麼妳盡避諷刺好啦!」他的眉毛微微一挑。
以前連羽喬很喜歡看他挑眉的動作,顯得帥氣又十分有型。可是現在,她卻只是別過臉去,不想讓自己繼續受他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