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女人 第20頁

這樣講好像很奇怪。她有一種光明正大的個性,寧願對著敵人正面開槍,也不會從背後捅他一刀。她那些舉止太過突然,和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不,那位夫人」

「哈祿!」辛警告地瞪他一眼。

炳祿不再說話。這樣是不行的,他該找凱利爾想想辦法。

***

醫生終于宣布她可以拆掉繃帶,冷魅衣感動得都快掉眼淚。這幾天來她可都躺在床上當木頭呢!

「我要去花園走走。」再不出去透透氣她快瘋了!不顧多兒要她多休息的建議,她信步踱出室外。

陽光溫暖、拂風徐涼,面對滿園繁花星草別有一番朝氣蓬勃的韻味。她挑張石凳坐下,心思開始神游。

「大君」每晚都會來她的房間陪她因為他很無聊,他是這麼說的。但冷魅衣知道,他是怕她無聊,每天晚上都陪她下棋、玩撲克牌、聊天。奇怪,那竟然使她感到分外溫暖幸福--第一次所品嘗到的滋味。

「丹寧斯說你還有一個兄弟跟著母親是嗎?」

「是的,他現在住在法國,繼承一家香水公司。」

「香水?什麼名字?」

「我媽媽娘家姓蒙特利格。」

「蒙特利格!『風情』?那個五盎斯成品賣到一百美元的廠牌?」冷魅衣瞠目結舌。據說蒙特利格還是貴族的後代呢!

「丹寧斯還說了些什麼嗎?」

「她說你從小就臭屁又兇惡,有好東西自己獨享,多克瑪巴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不好笑,小火人兒。丹寧斯才不會這樣講我。」

「為什麼?」

「因為她最寶貝我了……你少來那張嘔吐相,喂喂喂喂。」

冷魅衣笑得無法遏止,直到他甩下紙牌,攫住她給她一記長吻。

他的唇留連不去。「好甜。」他低低笑著。「你嘗起來像巧克力。」他戀戀不捨地松開她。

「還香草呢!」冷魅衣殺風景地還他一句。「真是奇怪,丹寧斯怎麼會對你這種人死心塌地,大!」

「她?她當然愛我。」辛得意洋洋吹起牛。「誰叫我是天生的大帥哥呢!」

冷魅衣翻白眼作暈厥狀。「算了算了,玩牌玩牌,免得我真吐出來。」

「玩牌要下點賭注才刺激,敢不敢?」

「怎麼下?」

「唔,我嬴一局,就可以跟你提出一項要求;你贏一局,我就賞你一個吻。」

「哪有這樣佔人家便宜的。」

幾經討價還價,兩人總算達成一項令雙方都同意的條件︰誰輸誰就要自動月兌掉一件衣服,不然對方可以對她(他)提出任何要求。

他果然沒說錯,玩牌下點賭注才刺激了她的玩興,第一回合就贏了他。

「哇哇!嗯,孺子可教也。」他很自動地站起身,擺出一副健美先生的Pose。冷魅衣以為他會月兌掉小型的佩物什麼的,沒想到他大手一揚,解開白襯衫的鈕扣,一吋吋露出巍然結實的胸膛。

她心悸地別開眼,這一幕的營養分太高,害她好緊張。「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咦,我有作錯什麼了嘛?」他攤攤手,一臉無辜。「還是做得不夠好,既然這樣——」他將手指探入長褲的前襟,換來她一聲屏息。

「我猜這是表示繼續嘍?」

繼續個大頭鬼!「不用了不用了,這局不算,我們重來。」

第二局,換他贏了。

真的得月兌給他看?冷魅衣發現自己平常滿不在乎的架子怎樣也端不起來,只好可憐兮兮地瞅著他,正合他意。

「不願意?那我可要提出我的要求嘍。」他慢條斯理地提高她心髒的高度,見她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不禁失笑。

「告訴我,你以前真的沒想過要結婚嗎?我還以為再強勢的女人都一樣,會想找個好伴侶定下來。」

冷魅衣意外地看著地,其實問題月兌出口,連他也嚇了一跳。

懊死!報告中指出她在台灣有過一次結婚紀錄,是他念在心頭的惦記,沒想到居然這樣粗粗莽莽問出口,他深怕如此一來原先開始逐漸打開心房的她,又縮回自己的殼去了。

「我結過一次婚。」她笨拙地學他洗牌。「那時我跑到台灣當交換留學生,認識一個學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對我一見鐘情,就算我怎麼表明我與他不可能,都沒有用。」

「他每天都一束鮮花、一封情書直追不放,一直到我真的火了……」

「冷魅衣。」

一抬頭,她便見到一簇艷麗的紅玫瑰,繼而嫌惡地申吟。

她那台灣同她一室的臨時室友為她這種舉動大惑不解。

「喂,人家追得這麼勤快,好歹你也給他一個機會交交朋友嘛,又不吃虧。」

「佩佩,你要的話給你就好了。」冷魅衣丟下手中的書,在床上背過身。

佩佩搖搖頭,她真的不了解她。一個月前學校開始交換留學生,當中最令人注目的便是冷魅衣。不過短短三日,女生宿舍門口便擠滿了一睹佳人妍容的各路英雄好漢及帥哥酷男,弄得那個老姑婆舍監鎮日緊張兮兮地,只差沒掄柄掃把趕人。

冷魅衣對這票追求者嬉笑怒罵,偏只對這個倪仲中睨以峻冷。佩佩著實不解這種差別待遇的標準究竟訂在哪里?在她看來,這個倪仲中可是比誰都還認真。

而冷魅衣呢?她快被這個學弟給搞瘋了。

早上一朵紫丁香、中午一束向日葵、晚上一簇紅玫瑰,彷彿無時不在提醒她他的鍥而不捨。至此,冷魅衣開始真的相信古代的確有位叫做「愚公」的老先生,因為她親眼看見他的後代!

「拜托你,老大,算我怕你行不行?」

她終于再也忍不住。這傢伙未免太神了吧!一大早就到宿舍門口站崗,就只為了對她道聲早,從第一堂爐便如影隨形,她跑到哪間教室上爐都一樣。她知道倪仲中也是這所大學的,但與她選修的是完全不同科系啊!他想死當自己也不是這樣惡搞。

不是沒看出倪仲中對她的認真情意,但她已經不想再陷足于愛情泥淖中。

西恩留給她的傷,太痛了。

這天,她挫折地看著他依然站在教室外頭當門神時,終于忍不住了!「唬」地一下從座位上起立,沒注意教授話講到一半、口張在半空中的模樣。她在師生眾目睽睽下朝倪仲中走去,一語不發地拉著他往門口走。

其他人又大又圓的眼珠只互視一秒——簦∪巳縞膠楸???返醬翱冢?餱挪AU著站在走廊上講話的一男一女。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冷魅衣咬牙切齒地「懇求」。「你到底想怎麼樣?」

倪仲中深呼吸,把心中的愛慕一股腦兒吐出來。「我、我喜、喜歡你,學姐,你可不可以和我做個朋友?」

冷魅衣像見到恐龍蛋般瞪著地。

「學姐?」

這下換倪仲中開始擔心了,他的宣言太過突然,害她刺激過度嗎?

冷魅衣向前微傾上身,長發遮瀑地蓋去兩側的視線,手掌緊緊揚住臉孔,肩膀微微起伏,愈抖愈厲害,嚇壞所有的人。

「學姐?」倪仲中不知所措。她怎麼哭了?他該怎麼辦?「學姐。」他又喚道,遲疑地伸出手想拍她的肩……

「哈,哈,哈哈哈哈!炳哈哈哈!」

倪仲中怔住了。

「你笑什麼?」他有說了什麼令她笑到掉眼淚的話?

抹掉掛在眼角的淚,冷魅衣的微笑添了三分邪氣。「你喜歡我?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由于尚有一段距離,加上女主角半背對教室,擠在窗邊的人都很「用力」豎起耳朵听「壁角」,盼能听得更清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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