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魅夫 第17頁

「他想怎麼想,我管不著,只要陳女乃女乃別亂想,您老喜歡把我和別人湊成對。」

「哎呀!你那麼標致的姑娘,要是沒個伴那真是太危險了,台灣的治安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不、不,我什麼都知道,您該回房吃藥了。」嚴思齊推著輪椅。

當她面轉向唐謙的方向時,唐廉僵住了。那眉、那眼、那發、那笑容、那似曾相識的感覺……

啊,痛!一陣陣的痛又向他席卷而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除了內心一個聲音呼喚唐謙來台灣之外,他此行另一個目的就是拜訪鴻圖企業總裁鐘禹齊,這是安東尼公爵知道他將到台灣,派給他的特別任務。

「鐘先生。」唐謙伸出右手。

「好,看不出你這麼年輕就管理這麼大的企業,真是英雄出少年。」鐘禹齊也伸出右手握住唐謙。

唐謙神色不變,臉上沒有絲毫因他贊美的喜悅,他從鐘禹齊鏡片後看到那對銳利的眼,深沉而無情,嘴邊的笑意也沒出現在眼上。

—只標準的老狐狸,唐謙想。

「公爵還好嗎?」鐘禹齊也不欣賞眼前這深沉的男人。

唐謙深沉得連他都看不透,鐘禹齊一向不喜歡自己掌握不住的人事物,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就是一直以來還沒有一件事不在他掌握下,而今天這個男人,就是個危險。

但是愈危險的事就愈有挑戰,如果能將這個男人收伏,對整個公司的未來可謂一大助益。

「很好,他還向您問好。」

其實唐謙之前並不知道安東尼公爵和鐘禹齊認識,是一直到他動身前來台灣時,安東尼公爵才告知這件事。

「好,來,坐。」鐘禹齊以長輩姿態,攬肩邀他到辦公桌右前方的沙發上坐。

唐謙他這種過分親切的舉動感到不適,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你也不對,在台灣這麼多年,到現在才來看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鐘禹齊雖年近五十,皮膚依舊光滑,看來他花了好一大筆錢在保養。

唐謙內心暗暗吃驚,在台灣這麼多年是什麼意思?

到台灣數日,也遇到許多令他既熟悉又驚訝的狀況,他已經能克制頭痛,然即使如此,鐘禹齊的話仍帶給他極大的震撼。

他露出淺淺的一笑,算是回了鐘禹齊的問題。

安東尼公爵派我來,是希望和您談談合資的問題。」

安東尼公爵在美洲雖是位執牛耳,但企業觸角到亞洲也有幾年了,投資成效總不如預期來的好,因此他希望借助鐘禹齊的力量打開亞洲市場。

狡猾的鐘禹齊當然知道安東尼公爵想利用他在亞洲的勢力,其實他也正好想利用安東尼公爵的身分打入歐洲共同市場。

「好、好、好,這件事我們好好討論,不過……」鐘禹齊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進來的人打斷。

「爸,我不管啦!人家不要……」鐘禹齊的掌上明珠鐘安琪,大刺刺的闖進鐘禹齊的辦公室,正想對父親抱怨工作的事,一看到外形酷勁十足的唐謙,便像個花痴般的說不出話來。

鐘安琪,人名不符,一點不安琪,她一點也沒遺傳到母親的美麗容貌,就連溫婉的個性,她也沒學到,她這見到帥哥就流口水的花痴樣,不禁教鐘禹齊大嘆自己怎會生出這種女兒。

「安琪。」鐘禹齊語氣里帶著半威脅半提醒的叫她別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哦!」鐘安琪總算清醒過來,馬上恢復本性。「爸,你也不幫人家介紹下。」她話雖然是跟鐘禹齊說,但眼楮卻是在唐謙身上流連。

鐘禹齊還在惱女兒這樣沒規矩的闖入,突然靈光乍現,他想到了一個拉攏收服唐謙的最好辦法。

「反正快中午了,我看我們三個一塊用餐吧!」

‧‧‧‧‧‧‧‧‧‧‧‧‧‧‧‧‧

記憶中這棟大樓一點印象也沒有,唐謙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他到這里跨進大樓內,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而且對他的態度也十分恭敬,他們認識他嗎?他不知道。

見到了這三個男人都是曾經和他交情匪淺的好友兼工作伙伴,但不知怎的,他就是對他們毫無印象,要不是DORIS拿照片細說給他听,現在他恐怕一個也不認得。

「嘿!你真不夠意思,一個人跑回美國享受。」楊丁恩哥倆好的拍著唐謙的肩膀,對他一年來留在美國的事抗議。

「是啊!當初不是只回去辦個事嗎?怎麼一辦就辦了一年?」

唐謙看著他們一人一句抱怨,其實他並不想做太多解釋,尤其是他這三位好友似乎不知道他曾發生車禍一事。

「我一年前在美國發生車禍失去記憶力,所有的事都是透過公爵和DORIS我才知道,包括你們。」唐謙定定的的著他們,雖然相處不到十分鐘,他已經把他們的個性大致模清楚了,相信不用他多言就自然有人告訴他想知道的事。

「車禍?怎麼沒人告訴我們?」楊丁恩說話向來都是一馬當先。

「對呀!難怪你在美國一待就是一年,原來是這樣。喪失記憶?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想起什麼?」傅杰龍問。

唐謙輕輕的搖頭。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還是你已經打算好該怎麼辦了?」久未開口的安葛羅問。

唐謙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這次我回來的目的是要找回過去,雖然在美國的這一年里,DORIS幫了我不少忙,但是心里總覺得少了什麼。」

「哦?你是指哪方面?」傅杰龍好奇的問。

唐謙搖頭,其實他也理不出個頭緒,剛到台灣這幾天就發生了許多讓她始料未及的事。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避開口。」安葛羅道。

「是呀!大家兄弟一場,有事就該互相幫忙。」傅杰龍附和道。

「對呀!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楊丁恩比了一個俠士相助的動作。

「喂,你正經一點行不行?」安葛羅最受不了楊丁恩耍寶的樣子。

「我是很正經呀!」楊丁恩立刻頂一句回去。

「好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想想怎麼幫DAN恢復記憶才是正事。」傅杰龍話一說完,楊丁恩和安葛羅立刻慚愧的閉上嘴,等待唐謙的指示。

唐謙露出難得的一笑,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引牽著向上,看來他真的很少笑,這一次是特別的吧!

「你們的好意我明白。」言簡意賅的充分表現他內心的感謝之情。

安葛羅三人向來習慣一向不擅表達情感的唐謙,因此沒听到個「謝」字。他們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是他的笑著說容讓他們三個嚇了一跳,因為在他們記憶中,唐謙的微笑是數得出來的少。

‧‧‧‧‧‧‧‧‧‧‧‧‧‧‧‧

唐謙再上醫院是為了做腦部斷層檢查。

「你的狀況很好,我想美國那方面花了不少工夫在上面,照這種情形看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至于頭痛,是手術後引起的後遺癥,恐怕不能根治,要靠藥物控制。」趙先易經過兩個小時仔細的檢查後,以他專業的素養及經驗告訴唐謙。

「但是我在美國這一年來都沒發生這種問題。」

「這很難說,也許是因為你在美國所踫到的事件事先都已經有人告訴過你,因此在心里上有了準備,以至于不會驚訝到刺激腦部,也可能是你在台灣遇到的事,在你失去記憶前有很深的印象或影響,所以當事情發生在你毫無防備之下,大腦受到了刺激而引發的頭痛,我認為心理因素佔了較大的成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