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柳清徹滿意的點頭,伸出手,「成交。」
「成交。」彩綾握住他的手。
其他人已經在旁邊下注看這次打賭誰會贏,結果是一面倒的猜彩綾會贏,因為她有季翔這個強力後援。
就算季翔完全不插手,不幫彩綾作弊,她還是會贏,只因季翔是最見不得嬌妻受到一丁點傷害的,基於這一點,他們全數支持彩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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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姊。」元易笙幫元易安將花搬進來時,輕喚。
「嗯?」她自帳本中抬首含笑望著弟弟。
「那家懶得開店開門了。」他關完店門站到元易安面前,隨手拿張椅子把椅背向外跨坐,下巴擱在椅背上看著她。
「哦?」元易安不感興趣的再度埋首於帳本中。
「那家懶得開店開門了。」元易笙再次重復。
「我听到了。」她沒有抬頭。
「我們回去的時候繞去那邊看看,好不好?」他滿臉期盼的建議。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他們家跟懶得開店是反方向。
「不為什麼。」元易笙嘟起嘴,晃晃兩只懸空的腳。
「哦?」元易安算完帳後抬頭看著弟弟別扭的表情,「說吧,你想去那兒做什麼?」
「沒什麼啊!」他露齒一笑,否認。
「元易笙,別想騙我。」她佯怒的擦腰。
元易笙見狀才不甘不願的說︰「人家想去看看懶得開店那對夫婦是不是真的那麼漂亮而已。」
「什麼?」元易安挑眉,不明白他打哪兒轉來的消息。
「懶得開店那對夫婦听說美得嚇人耶!」他興致高昂的說,「我只是想看看。」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他們的店大概也關門了,明天你放學再自己去看看吧!」她沒那個興頭去看什麼俊男美女。
「你不怕我一個人走在路上被人家綁架嗎?」元易笙提醒他老姊,他只是個十—歲的小學生。
「早熟的十一歲小學生。」元易安附加注解,「要是你把我教你的防身術全忘了,咱們一會兒回去就來惡補一下吧!」
元易笙從四歲開始,她就訓練他的身手,為的就是怕他被人綁架,或者在她出門做「生意」時,他一個人發生什麼意外,可以自己照顧自己。這樣的情況下,匪徒要綁他是自討苦吃,而且極可能會失了一條命,她這個名牌殺手的名聲可不是白得的,誰敢動她寶貝弟弟一根寒毛的話,她就要那個人死無全尸。
「我才不要。」元易笙連忙大喊,「明天放學我自己去。」
開玩笑,老姊一訓練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他才不想犧牲寶貴的睡眠在那個嚴苛的訓練上。
她輕彎唇角,勾勒出一抹冷柔的笑意,「為什麼這麼想要和我一起去?」
「沒有啦!」突然扭捏起來,他搔搔臉頰,「我只是想老姊你一天到晚不是窩
在店裏,就是要出國去選花材,咱們姊弟倆沒什麼時間可以相處,我听說懶得開店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才想要你跟我一起去逛逛、坐坐嘛。」
元易安聞言為之動容,她眼眶發熱,伸手模模他的頭,「不怪老姊老是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裏?」
「你為了生意,沒辦法啊!」元易笙懂事的說,「可是,看你這麼累,偶爾也想讓你輕松一下嘛。」
「不久之後,老姊將會空出很多時間來陪你。」她別有用意的說。
「真的嗎?」元易笙燦爛的小臉突然一黯,「姊,你可不要為了我而不做生意,這樣我們吃什麼?」
「傻瓜。」元兀易安笑著,「我的意思是出國的次數會減少很多,那不就有很多時間陪你了?』
「哦。」他這才放下心。
元易安看看時間,收拾一下桌上的雜物,瞄到置於一角的勿忘我,想起今天柳清徹……她下意識的將手探自胸口……
「老姊?」元易笙輕喚,一邊搖搖她的手。
她回過神,以眼神詢問他。
「你怎麼在發呆?』
「哦,沒什麼。」元易安將那三大束勿忘我拿起,「走吧。」
「咦?勿忘我怎麼剩下那麼多?」元易笙牽住她空出來的另一只手。
「今天有個客人買了忘了拿走。」她沒說是讓自己趕走的。
「哪有這麼迷糊的客人。」他好笑的說。
元易安跟著笑了笑,「對了,你快放暑假了吧?」
「嗯。」元易笙點點頭,看著元易安鎖上玻璃門,拉下鏤空鐵門,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麼視線看著他,但他一回頭,什麼也沒有。
大概是錯覺吧!他聳聳肩,沒多加注意,最近他常有這樣的錯覺。
「有沒有想上什麼才藝班,還是想去補個電腦進階什麼的?」她開了車門先讓他上車,才將手中的勿忘我擱在後座。
「老師問我們要不要去她那邊補習。」元易笙一提到補習就皺起眉。
「那你想補嗎?」元易安將車子倒車,並轉向。
「不想。」他的眉皺得更緊了,「可是不補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趕不上有補的同學。」
她偏頭看了一眼他,「我只要你能畢業,成績好壞不能代表什麼。」
「可是……」元易笙不想在學校被人說,因為他沒有父母親,只有老姊,所以成績才會變差,但他真的不想將兩個月的暑假浪費在補習上頭,尤其是補那種無意義的習。
元易安細心的窺見他內心的波動,她笑了笑,「這樣好了,你不要補習,老姊替你補,這樣開學的時候你就不會趕不上同學了。」
「你行嗎?」元易笙質疑的挑眉。
元易安自豪的說︰「喂,別小看我,我可也是拿過耶魯大學法學碩士的耶!」頭兒要求他們除了殺人訓練之外,課業也不能荒廢,從小接受的就是英才教育,所以她才十七歲就拿了耶魯大學的法學碩士學位,那一段期間,她負責的案子大部分都是美國地區,還被美國FBI列為黑名單。
「是嗎?」一個律師會來開花店?元易笙強烈質疑他老姊的學位是不是用錢去買回來的。
「元易笙,我看起來這麼『沒扮』嗎?」她面對老弟的懷疑真是哭笑不得。
「嗯。」他大力的點頭,一點面子也不給,非常誠實。
「元易笙!」元易安威脅似的低喝。
元易笙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從老姊你那內蘊的光芒中散發出來的,就是一個正氣凜然的律師,我對你的崇拜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她听不下去了,只見她大笑出聲,「元易笙,等你上完最後一天課後先來找我,老姊那天提早關店,我們一起去你說的那間懶得開店看看,如何?」
元易笙眸裏的光彩霎時進發得耀人,猛點著頭,好似他不點用力一點,她就不會去了一樣。
元易安又是心疼又是驕傲的望著他,她希望給他一個美好的人生,別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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踫撞聲、尖叫聲、物體高速落下聲、槍聲、玻璃被震碎的聲音,以及玻璃插進胸口那一瞬間,心髒由跳動趨於緩慢的聲音……
元易安自睡夢中驚跳起身,眼眸緊闔,額上滿是冷汗,不知過了多久,微顫的全身在心跳乎穩後才停止顫抖,緊闔的眸子這才敢睜開。
「夢?」元易安低頭看著自己沾滿血腥的手掌,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分界在何處,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是醒著的。
「是夢。」她淺笑著安慰自己,抬手撥了撥額前的發絲,「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