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要些什麼?」元易安被他看得有些煩躁。
「呃……你這紫藤怎麼賣?」柳清徹走近她,說起國語來有一點外國口音。
元易安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威脅性很大,「紫藤是裝飾品。」她冷冷的說。
「哦。」柳清徹點點頭,再看向別的花,一邊想著幽兒、柔澄、彩綾她們喜歡什麼花,遲到了嘛!當然要拿些東西轉移她們的注意力,雖然問路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他瞄見一角那叢藍色的勿忘我,「勿忘我怎麼賣?」
元易安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枝二十元。」
「我全買,順便幫我分成三束,謝謝。」柳清徹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可她不買他的帳,迅速將多達兩百枝的勿忘我拿起修剪包裝好。
「四千元。」她公式化冷冷的道。
柳清徹一邊拿錢一邊閑問,為他問路的目的鋪路,「天氣這麼熱,你穿黑色長袖、長褲會不會很難過?」
元易安原本就冰冷的美顏更冷,「關你什麼事??」
他踢到鐵板,只是笑了笑,將錢拿給元易安,可是他不小心去踢到地上放花的桶子,整個人來不及煞車,亂揮的手不小心去模到她的胸部。
她反射性的捉住他的手,眸裏泛起冷冰的怒火。
柳清徹還沒機會道歉,迎面就來一個飛腳,他俐落的躲過,往後倒退一大步,「喂,小姐,我不是……啊!」他大叫一聲,再後退一大步,沒有空隙還手,只能一直防守著元易安的攻擊。
他一直退到門口,沒注意到階梯,整個人往後跌坐在紅磚道上,還沒爬起來,他頓時覺得全身一陣清涼,「你……」
他的頭發全濕,瞼上也是,還滴著水珠,柳清徹甩甩頭,暗自咒罵,天殺的該死!
他怒氣沖天的起身瞪著朝他潑水,手上還拿著水桶,生怕他不知道潑水的人是她的元易安,「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元易安根本不理他,轉身回店。
柳清徹的大叫也讓附近的店家紛紛探頭出來看,他抹掉臉亡的水珠,太過分了!竟然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這種女人太不可愛了。
他視線冷冷的掃過看熱鬧的店家們,他們一見他的眼神,全自動銷聲匿跡。
柳清徹心有不甘的瞪著花坊,憤恨的轉頭,卻在轉頭之際看見前方不遠處懶得開店的招牌。
「原來在這兒,終於讓我找到了。」他混身濕漉漉的上車,並將那個女人的惡行記在心中,此仇不報非君子!
元易安一直到回到店內,起伏的心緒才稍微平息,她捂著剛剛讓柳清徹模到的地方,眨眨眼,不讓眸裏的脆弱顯露出來,她一邊深呼吸,一邊穩定情緒。
盯著桌上的勿忘我,她陷入深思……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她的腦子,她臉色大變,拿起資料夾翻開第一頁,柳清徹的近照就在上頭。
天!她竟然還沒動手就先跟柳清徹踫頭了,而且還錯失了一次機會。
「該死!」元易安低咒,她怎麼這麼迷糊,初見他只覺得面熟,卻沒將他和柳清徹連在一起。
她怎麼心神不寧到這種地步?元易安掄拳重撞桌面,整張桌子震動了下。
天殺的!這麼一個好機會……
她望向柳清徹消失的方向,灼熱的風拂過,似乎在為她此次行動的際運下注解。
第二章
「紅鑾星和煞星同異動?」一群人听完柳清徹此次的「迷路奇遇記」後,又听聞他說今年算命的跟他說的話,不禁異口同聲的叫出聲。
「真的,假的?」于柔澄懷疑的挑眉。
「紅鑾星不知道是誰,不過煞星肯定是你的仇家。」蘇凌風攬著妻子,語間一點為好友擔心的意思也沒有。
「這下有好戲看了,如果那個算命仙算得真的很準的話,哈!」區品逸嘲諷的大笑,藍眸滿是虛偽的同情。
「總之,今年的假期不會平靜無波,真是太好了。」柳清徹的堂妹柳清幽拍掌,萬分喜悅。
「拜托你們好不好,你們的好朋友我柳清徹,還是品逸的大舅子,遇到這種荒謬的事,好歹也該發揮一下你們至高的友情,對我表示一下同情吧!」一群損友,柳清徹在心裏咕噥著。
「嘿!我們夠有同情心了,只是言語上說說而已,你怎麼不看彩綾已經拉著她老公季翔,要他算那個算命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于柔澄指指吧台,一名長發及腰的美麗女子正坐在吧台外的高腳椅上,對著吧台內正在洗杯子的白發、紫眸男子說話。
柳清徹一見原本還坐在他旁邊听他說話的藍彩綾,不知何時已經跑到吧台去煩她老公,連忙起身跟著到吧台那兒。
「喂,藍彩綾,你敢!」柳清徹大叫,一邊扳過她的肩。
「我敢什麼?」彩綾眨眨她那雙靈動美眸,故作不解的望著略帶慌張的俊臉。
柳清徹不理她,逕自轉向已經將杯子洗好,正在擦拭杯子的季翔,「季翔,你千萬、千萬不要替我佔卜。」
「怪了,不知道是誰先前還在說這是無稽之談,拿來當笑話說給我們听,怎麼這會兒那個『誰』變成這個樣子啦!」區品逸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糗他這個大舅子的機會,誰教柳清徹比他年紀小,又老是拿大舅子的名號來壓他,不乘機報仇,他就跟著柳清徹的姓。
「開什麼玩笑!季翔算的我還能不信嗎?我可不想再听什麼佔卜不佔卜的話了。」柳清徹對於季翔的能力是無庸置疑的相信,他不想從季翔口中證實這則笑話是真實的。
「我該感謝你這麼賞識我的能力嗎?」季翔淺笑道。
「柳清徹,你住嘴。」彩綾嘟起嘴,難得平靜的生活中終於有一點樂趣,她可不想到嘴的樂趣就這麼飛了,「季翔,好啦!你只要算完告訴我一個人就好了,我絕對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季翔微眯紫眸,但笑不語。
「季翔,我就知道你最夠朋友。」柳清徹見季翔不說話,得意的睨向一旁的彩綾。
「季翔是我老公,朋友再親也親不過老婆吧!季翔,哦?」彩綾氣不過柳清徹那副嘴臉,硬是要殺殺他的銳氣。
季翔面朝柳清徹無辜的攤手,擺明了是站在他妻子彩綾這邊。
「哼!我就不相信我會這麼倒楣。」柳清徹嘴硬的冷哼,他不相信自己真那麼好運會在這個假期中遇到一名心愛的女子。
彩綾這才抬高下巴,居高臨下的斜睨鐵齒的柳清徹,「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怎麼個賭法?」柳清徹皺起眉。
「假如季翔算出來你真是在這段假期內紅鑾星動,而你真的遇上一個心愛的女人,不要結婚,那對你太苛了,戀愛到論及婚嫁就好,你就算輸,得每年來的時候都當店裏的服務生,連續五年,怎麼樣?敢不敢啊?」彩綾轉動眸子,詭計多端的說。
柳清徹思忖了下,彩綾是想要他真實現了這個佔卜,但要是他不去招惹任何女性同胞,撐過這兩個半月,那他不就贏了嗎?不,他得先去回敬那個今天讓他清涼一下的女人,才能隔絕所有的女人近身。
「如果你輸了呢?」他拾高下顎睨著彩綾。
「我?我就任你宰割啊!」要是她輸了,就可以包袱捆捆走人,哪還等柳清徹想招術來整她。
「你說的?」太好了,柳清徹在心底奸笑,他贏定了,到時候看他怎麼整她,
「你可不能要你老公幫你哦!」
「當然,我們是公平競爭嘛。」彩綾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卻在心底大打個叉,難道他不知道季翔從頭至尾就是站在她這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