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他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譏嘲的嗤笑,這世間所有美麗的女子都一樣,綠琰公主對他耍的手段,與玄天素女又有何異?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得感謝她哩,若不是她誤打誤撞,他如何能開啟被封印的元神和記憶!
盡避不屑她的所為,但他被她吸引卻是不爭的事實,除去她絕美出塵的容貌,她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令他的心緒產生莫名的波動和煩躁。
即便是此刻,她對他仍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然而,這——次他不會那麼傻了,他喜歡她,就將她留在他身邊豢養,讓她成為他的消遣品,毋需動情愛之心,何樂而不為?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的指尖隨著他的意念撫上照悔的臉頰,輕輕地觸踫著;霎時,從他的指尖傳來一種溫暖、細致、柔女敕的感覺。
這便是女子給人的感覺嗎?他發現自己愛極了這種觸感,這種感覺與蛇精青珂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修長的指尖繼續沿著照悔線條細致優美的頸項往下滑,越過小巧的鎖骨,停留在肚兜上方的雪白肌膚。
當他碧綠的眼瞳一觸及她圓潤高聳、緩緩起伏的酥胸時,眸光瞬即轉深轉濃,體內燃起一道原始的之火;這一次,他不再克制心中的欲念,大掌輕輕一扯,肚兜應聲而落,袒露出一片瑩白柔女敕、玲瓏有致的姣美身段。
在欲念的驅使之下,他的手掌徐徐包覆住一只柔軟,緩緩揉搓了起來。
瞬間,一股蕩人心魂的酥軟感覺竄過他全身,修煉數千年至今,他鮮少踫觸女子的身體,唯一的一次經驗便是和修得女身的蛇精青珂,然而她給他的感覺卻遠不如身下的女子。
看來,短時間內,他不會輕易對她感到厭倦。從前的他潔身自愛,無愛無欲;然而,他換來的是什麼?成仙之路已絕,他何不放任自己在這凡間為所欲為,而她,將會是他品嘗的第一道「美味佳肴」。
***
好熱!
在昏寐與清醒之間掙扎的照悔,被身上一道道的熱氣給炙得異常難受,那股炙人的熱氣不斷地在她的胸口盤旋,攪得她氣息欲窒。
忽然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握緊了她的胸房。她一吃痛,猛地一驚而醒。
一張開眼,映人她眼簾的是—張陌生男子的臉龐。
在忽暗忽明的光線下,男子深峻的五官透著一股邪魅之氣,異于常人的黝黑膚色格外引人注目,然而,更教人震懾的是,男子有一雙罕見的碧綠眼瞳。此刻,那雙綠眸中仿佛燃著二簇小火苗,異常炯亮地凝注在她的……胸前。
照悔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望,這才驚覺到自己竟然身無寸縷,而男子黝黑的手掌正握住她的—只胸房。
照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的血在頃刻間幾乎凝結住;她迅速坐起身,遠離男子伸手可及的範圍,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盡避沒有勇氣直視他,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又往里頭縮了一縮。
「你、你是誰?為什麼剝了我的衣服?」照悔努力遮掩的身體,顫抖、嘶啞地低喊︰「把衣服還給我。」
表蛟邪魅地勾唇一笑,「我是誰?你方才見過我的,怎麼就忘了?」
方才見過他?照悔怔了一怔,跟著霍然抬眼望向他,正好迎上他進射點點金光的碧綠瞳眸,頓時她又愣住了,這雙眼好熟悉啊。
忽地,腦海中閃過一幕景象,一條身長數丈的綠眼蛟怪在她面前張牙舞爪、昂首吐信,露出白森森的利牙……
她的臉色登時褪成一片雪白,水眸驚懼不已地圓瞠,抖著唇喃喃地道︰「你就是方才湖中的綠眼蛟怪?」
表蛟聞言,陰沉地笑了。
「綠眼蛟怪?哈哈,說得真好,失去了登仙入籍的資格,縱使我再修煉多少年,也只是一條成精的蛟怪罷了!」
他頓顯陰驚黯沉的眼神和語氣,讓照悔忍不住瑟縮了下,如小鹿般驚惶的大眼怯怯地望著他,仍有些無法相信世界上真有妖怪。
也許、也許這只是一場夢,一場惡夢罷了!她在心里喃喃安慰著自己。但當鬼蛟驀然傾身趨近她時,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見那雙獨一無二、妖魅攝人的碧瞳。
「看清楚,我是真實存在的。」仿佛知悉她心中所想,他惡意地戳破她自我安慰的想法。「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在你面前的我,的的確確是個修煉成精的千年蛟怪!」
望著他邪氣妖異的笑臉,照悔先是錯愕地怔愣不動,跟著忽地尖叫出聲︰「別靠近我,求求你別吃我,我的肉一點也、也不好吃,請你把衣服還給我,放我回去。」
她的反應讓鬼蛟無趣地輕嗤了聲,沒想到外表看似清靈飄逸、悠然出塵的她,竟如此膽小,完全失去身為小龍女時的冷艷傲人,投胎之後的她可真令人感到乏味。
看他一臉不耐的煩厭表情,照悔心里更加害怕,她後悔沒听照清的話,讓她陪她上山來,如今她就要成為山中蛟怪的月復中之物了,心中不由得一陣驚恐,眼淚也不自覺地撲簌簌地落下。
「不許哭!」鬼蛟雙眸寒光一閃,劍眉陡蹙地低喝。
被他這麼一喝,照悔倏地止住了哭泣,圓睜著一雙淚光瀅然、楚楚可憐的大眼望著他,嫣女敕的粉唇委屈地緊抿著,雪白的芙頰猶懸著幾滴晶瑩的淚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鬼蛟心中驀然一動。
還來不及思索這份悸動的來由,他便直接貼近她,一把將她用力地抱進懷里,冰涼的舌倏地伸出,輕輕舌忝過她的粉頰,把她的眼淚舌忝干淨,隨即以低啞的嗓音吐出話︰「我不會吃你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陪我。」
陪伴他!?在這個陰暗的山洞里陪一個會吃人的綠眼蛟怪?
照悔頓覺瞬間無法呼吸,「多、多久?」她勉強穩住心神,吐出話來。
表蛟漫不經心地聳聳肩,雙臂卻將她擁得更緊,舌尖從她輕啟的紅唇上柔柔滑過,細細品嘗著她柔女敕的唇瓣。
「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他發出濃濁的低語︰「一輩子。」
一句無心的話,卻引來照悔一陣猛然的戰栗。
「一、一輩子!?」她驚惶地啞聲道,神情慌亂無措,呼吸又急又快。「我、我不能在這里待這麼久的。」
「為什麼不能?」鬼蛟根本沒將她的反應當作一回事,「我要你留下來你便得留下來。」
「不行!」她微微掙開被他箝緊的雙手,抵在他胸前,稍稍隔開二人之間過于親密的貼觸。
不知怎地,當他這麼摟著她、舌忝著她時,她全身竟莫名地發起熱來,心口還會怦怦猛跳,弄得她好難受。
「我真的不能在這里待太久。」她喘了一口氣繼續說︰「師父她們見我沒回去會擔心的,很可能還會、還會找到山上來,這就不好了!」
「別跟我羅哩八唆的。」鬼蛟不悅地眯緊了眼,「你是要留在這里陪我,還是要我現在立刻一口吃了你?」
照悔被他陰沉的怒氣給嚇了一跳,心里又急又怕,水靈的大眼又開始溢出淚珠兒。
「你這人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她哽咽地控訴,「這里又冷又暗,我住不慣的,你要我在這里陪你又有什麼好處?」
見她小臉又淌下淚,鬼蛟不自覺地蹙起濃眉,心口微微一抽;說也奇怪,當他看著她傷心流淚時,竟會生起一股心疼不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