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而殘戾的言語教初楮心下猛然揪緊,淚水再也忍不住漫溢眼眶,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滑落兩頰。
「我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你不能冤枉我,認識你時,我並不知道你是寶明格格的末婚夫呀!」
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黎花帶淚的嬌住模樣,玄鈺畢竟不忍心,他抬起她淚水淋灕的小臉,輕拭去她的眼淚。
「別哭了,這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會既往不咎。」
初晴驀地一怔,緩緩抬起頭,一臉木然地望著他,「終究你還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將我留在你身邊?」
玄鈺揚唇,邪魅她笑道︰「你是人間難得的絕色,我怎能輕易放了你,雖然我可以不追究你存心的欺瞞和利用,但你必須以你的一生作為補償和贖罪。」
原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留下她只因為她的美貌以及那莫須有的罪名,並非因為他愛她!
初晴淒然一笑,淚眼迷離的模樣脆弱得彷若風中飛墜的櫻花,她原以為自己覓著了此生的真愛,可以月兌離那宿命的悲情,但……原來這終究是一場啊扁幻夢,而她熱烈擁抱著的情愛,竟只是一片淒涼……「還與容光共樵悖,不堪看,多少珠淚何限恨,倚闌干。」一聲微嘆如細雨飄落,初楮幽幽地經吟,心下是一片肅索淒清的悲哀,冰寒徹骨的淒傷。
玄鈺始終冷冷地看著她,將她的一切表情收于眼底,他佯裝毫不在意她的心碎神傷,沉凝的外表讓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在一段僵凝而窒人的沉默之後,初楮強忍欲淚的痛楚,恍若無人地輕移蓮步往房門走去。
「你要去哪里?」玄鈺陰冷地問。
初楮停下腳步,但沒回頭,「這里已無我眷戀之必要,徒留何益?只要能離開這里,雲山萬里,哪怕是孤影單稱,我也心甘情願,不悔不懼。」
她一字一句,吐語如冰,字字句句如火炙、如刀割,讓玄鈺心中一陣劇烈的疼痛,並且挾著濤天的怒意和惶然的恐懼。
「你休想離開這里!」他寒著一張臉,表情森冷陰驚得嚇人,沉怒地自口中迸出話來。
初楮非但不語,反倒淒淒冷冷她笑了,她緩緩回過頭,哀怨的目光幽幽地揪著他。「何必呢?我的心已死,勉強留下來也只不過是一具軀殼罷了,于你又有何樂趣?」
望著她淒絕愁絕而又艷絕的容顏,玄鈺陡地胸口一窒,內心一陣情潮翻涌如狂濤巨浪,似要吞噬他一般。
「有沒有樂趣是我的事,總之,不許你踏出房門一步!」他的嗓音輕柔卻透著危險,隱隱含威,他絕不允許自己屈服在她哀絕淒傷、楚楚可憐的愁容里,一向只有他主宰一切,還不留有任何女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初楮微婕眉心,輕柔地嘆了一口氣,「你還是不明白,我既已決定離開,就沒有人能夠留住我,連你也不能!」
語畢,她回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
「是嗎?」玄鈺黑眸黯沉,瞬間擋在她面前,「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得待在我身邊,你沒忘吧!」他眯著眼娣視她,眸光鴛冷,透著一股懾人的肅沉。
初楮驚惶地抬眼,「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何苦再為難我?」話語一落,她靈巧地避開他,往前又踏出一步。
玄鈺眸光冷厲地一閃,一把攫住它的胳臂,「不要激怒我!」
「放開我!」初晴慘白著一張臉,如遇鬼魅般惶亂地朝後退幾步,「算我求你,不要再纏著我!」
「纏著你?」玄鈺冷笑一聲,「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嗎?你曾對我發過誓,這一生一世,你的身與心永遠是我的,至死方休!」
初楮猛然一顫,當初她以滿腔赤忱的愛立下永不悖離的情誓,竟成了禁銅自己的致命點。
她憂傷地開上雙眼,半晌後,才緩緩睜開水眸,直直地望進玄鈺眼里,為了終結這痛苦的折磨,她狠下心道︰「當初立誓是因為我愛你,但,現在我已經不愛你,死守著那句誓言又有何意義?」
這句話像根尖銳的刺,戳痛了玄鈺的心,也引燃他的憤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一字一句,從齒縫迸出話來,低柔的嗓音融入絲絲危險的訊息。
初楮硬著心腸,鼓起勇氣,迎視他那滿含佔有欲及野性的憤怒目光,微勾唇瓣泛起一絲冷笑。「我說,我已經不愛你了,留著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在身邊,豈不掃興……」
「夠了!」他猛然握住她的雙肩怒喊。打斷她的話。「不管你愛不愛我,這一輩子我是絕不可能放了你!」
話語一落,他突然橫抱起她,用強勁的力道將她擲往香暖羅被床褥中,亂了她的發和一身衣裳。
「你……」初楮驚呼一聲,瞳大水眸惶然地晰著玄鈺,「你要做什麼?」
玄鈺翻身上床,肆虐地邪笑。「我要你履行你的誓言。」他強將她攬進懷里,細細聞她周身飄散的幽香,「你的身體和你的心,這一生都是我的!我會日以繼夜地霸住你美麗的身子。讓你擺月兌不了我,直到你承認這顆心也完全屬于我!」他的魔掌隨著他的話語來到她方寸之間慢揉著。
「你……」初楮緊眠的唇顫抖著,「強行逼迫非君子所為!」
玄鈺聞言縱聲大笑,「對于你,我從來不想當君子。」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身子,俊額上的笑意轉為邪掙。「別妄想我會放了你,這一生你是注定得和我糾纏不休,這是你的命。」
第九章
初晴呆愣愣地望著玄鈺狂囂專制的霸道模樣,緩緩低語︰「你……你瘋了!」
「我瘋了?」玄鈺嗤笑,「沒錯,我是瘋了,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便瘋了,這瘋因你而起,自然也該由你負責醫好它。」
「不……」初晴倉惶地搖頭,瑩瑩美目寫滿了幽怨,「放我走,別讓我恨你。」
「無所謂!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恨我嗎?」他邪肆地揚唇一笑,雙眸條地眯起,乖戾邪笑的同時,猝然將她按在床榻上,一手攫住她柔美的下顎,逼她微敢櫻唇,然後狠狠地吻住她。
「別……」初楮吃力地發出聲音,卻教他如暴雨般的狂吻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她極力地掙扎抗拒著,眼眶中泛起欲淚的酸楚。
下一刻,他伸手一把扯下她的衣里。瞬間,她已果程在他身下,而他們緊捏住她的下巴,近乎粗暴地吸吭著她的朱唇。
初晴滿心慌亂,竭力地想躲避他的吻及他結實沉重的軀體,她艱難地抽了一口涼氣,他的舌尖卻突地深入她口中,粗野地與她勾挑纏繞,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自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低鳴。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他並不愛她呀!為何執意禁銅她的心、侵佔她的身體?不!她絕不能再讓他對她為所欲為、無止境的掠奪。
「你這樣做只能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你所擁有的只是一具沒有反應的冰冷軀殼!」她奮力推開他的臉,喘息地說道。
「是嗎?」玄鈺盛載怒意地檸笑,「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是如何的冰冷、沒有反應!」
他摩挲她的水頰,勾引她強裝了無波瀾的心,溫溫熱熱的氣息撩過她的肌膚,邪惡地挑逗。
「你根本抗拒不了我。」他挺身又想吻她,她卻冷然地別過臉。
這顯然激怒了他,他用力扳回她的臉,在她的眉眼、頸項、香肩和酥胸。一烙下深重的紅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