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幫爺上藥!」榮楮命令驚楞在一旁的妹妹。
榮榛這才趕緊掏出懷中治刀傷的金創藥,掀高淩劍霄的袖子,輕輕地在他的傷口上撒下止血的藥粉。
榮楮惡狠狠地怒瞪著傷害主子的凶手,不由分說凝聚內力在掌上,注滿功力的一掌便要落到俞戀禧的頭上。
「住手!」淩劍霄喝止榮楮的動作。
「爺——」
榮楮不懂為何主子不讓他動手。
淩劍霄見藥已上妥,他抽回自己的手,不看這對護主心切的兄妹,他的目光全集中這個身著紅衣的女子身上。
「下去!」
「爺,這個女人不是善類,不能和她單獨相處啊!」榮榛不放心地忠告道。
憑主子高強的武功竟敵不過她的刺殺而受了傷,可見這女人的武藝高深莫測,她不能讓主子和她獨處。
「爺,把她交給小的發落!」榮楮請求地說。
這女人膽敢傷害主子,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下去!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淩劍霄的聲音中透出他的不悅。
不讓榮楮動手是因為這女人沒有武功,若真受了那十成內力的一掌,大概就要向閻王報到了,他不打算讓她這麼快死。
縱使再不願就這樣饒了她,但不敢拂逆主子的榮楮和榮榛也只好噤聲離去。
見身邊已無旁人,淩劍霄這才仔細地審視著被他捉在手里的女人。
秀氣的鵝蛋臉配上水靈的杏眼及飽滿的女敕唇,天然色澤的桃腮不是由坊間的庸脂俗粉裝扮而成;如此清新自然的美,讓他不禁贊嘆這世上竟還有這樣月兌俗的美人。
如果她的眼中沒有深沉的恨意,那她一定像極了天宮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她白皙的肩上,微微遮住了她鎖骨至凸起渾圓處的袒露,令他不由得想要撥開她的秀發一探發下的風光。
察覺他有些微的失神,俞戀禧朝擒住她的手使勁一咬。
「你……」淩劍霄沒有因疼痛而放開她,反而是怒瞪著她。
「放開我——」她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
若是一直讓他抓著,她只能坐以待斃任由他處置,她的仇就報不了了。
「為什麼這麼恨我?」她眼中的恨讓他無法忽視。
若她只是被派來的尋常刺客,她不該對他有這麼深的恨意,更加不可能在得知他的身份後就鹵莽地想要刺殺他,完全不像訓練有素的殺手。
「你不配知道!」她將頭撇向一旁。
「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的!」他扳正她的臉,讓她直視他。
要逼供的手法多的是,他就不相信她的嘴有多硬,他總會逼她說出來。
「我給你兩個選擇,看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說,不過後果可就要你自行負責!」
他的手輕輕一收緊,就讓俞戀禧疼得差點掉下眼淚。
她不能在這時與他硬踫硬,她該為自己爭取點時間才好乘機下手。
「你抓得我好疼,我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諒她在他面前也無法再搞什麼鬼,淩劍霄于是松開手。
「說!」她要是敢使出什麼把戲,他是絕不會放過她。
他松開手後,俞戀禧順勢一坐,正好將腳下的匕首藏到她的裙下。
「我……我……」她故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手悄悄地伸到裙擺下想拿取匕首。
她的一切小動作全落入淩劍霄的眼中,他不動聲色地看她還想做什麼,最好不是笨得又想刺殺他,否則,他就有她好受的了。
「我要報仇!」
俞戀禧邊吼邊跑向他,果然想要再次刺殺他。
早有防備的淩劍霄打掉她手中的匕首,一個側身閃過她的沖撞,讓她撲倒在落于地上的匕首旁。
「想要殺我?你還得要好好地磨練、磨練……」
俞戀禧早就知道自己要殺他是自不量力,尤其在見到他被劃了一刀仍不為所動時,她就明白刺殺他只是白費力氣罷了;但是,就算報不了仇,她也算是為呂箋盡了一分心力。她已經有臉見他了!
被當成禮物獻上,她知道自己將成為別人的玩物,怕會對不起呂箋,所以她才會準備匕首。
因為,若是行刺不成,那她就能用匕首自裁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拾起匕首,俞戀禧毫不懼怕地要往胸口刺下,卻被淩劍霄早一步搶下。
她欲自殺的勇氣讓他頗為震撼,他沒有多想就出手阻止她的尋死。
是怎樣的女子會有如此大膽的氣魄?他對她產生了好奇,更有興趣知道她的過往。是以,他不想讓她這麼早死。
「你的命在你被獻上時就變成我的了,沒有我的命令,你是不準死的。」淩劍霄對她宣告。她是屬于他的女人,除非他厭倦了她;否則,她一輩子也別想逃離他。
就算是尋死也休想!
第二章
「你、你……想做什麼?」听了他的宣示,俞戀禧感到萬分驚心。
「你問我想做什麼?」淩劍霄對于她的問題感到可笑。「早在你被當成物品獻上時,你就成了我的女人。你說,對于我的女人,我能做什麼呢?」
他玩味地看著她因他的話而略顯蒼白的臉色。
難不成他的意思是要她的人?不!她是呂家的人,她不能讓他侵犯她。
俞戀禧害怕地步步往後退,一對靈活的眼珠子向四處亂瞟,想要找出除了匕首之外的自盡方式。
她發現她右方六步遠的地方有個方形的四角櫃。
這個櫃子有稜有角,若是以頭強烈地撞擊櫃角,她大概就能如願地了斷生命。
俞戀禧沒有任何遲疑及猶豫,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朝著方櫃撞去,求死的決心昭然若揭。
懊死!她竟然罔顧他的宣告一再地尋死。
淩劍霄身形一閃,在她一頭撞上櫃子前將她攔腰抱起。
「放開我——」她在他的懷中拳打腳踢地掙扎。
「該死!」淩劍霄低聲咒罵。
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是無關痛癢,但是,她柔軟的身軀在他的懷中不停扭動,已經引發他胯下蠢蠢欲動的男望。
他想要她,也有權利要她,只是,在他還沒有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之前,他必須忍住沖動,不可草率地要了她的人。
必于她的疑問可多了,像是中原武林送來的佳人刺客為何不會武功?她想要殺他是要為誰報仇?還有,為何她一次又一次地尋死?
太多的問題需要她親口解答,她現在還不能死。
淩劍霄抱著她往垂著紅帳的大床走去,用一股絲毫不溫柔、卻也不會真的令她受傷的力道將她丟到床上。
將她困在床上,他就不信她還能想出什麼方式尋死。
「你……你……」
他將她丟到床上的意圖再清楚不過,俞戀禧縮著身子往後退,直到她的背抵上冰冷的硬牆。
「我想做什麼是嗎?」他替她將心中的疑問說出。
淩劍霄坐上了床榻,步步向她進逼。
「你說孤男寡女同在一張床上會是做什麼?」他故意說得很曖昧,為的是誘她入甕,好施行他的逼供計畫。
「你……無恥!」
如此大膽、露骨的話他竟然能夠說出口,難怪被人們封為「狂王」,他狂妄的個性早就將禮教視為無物。
她惹上這麼一個瘋狂的人,她要如何才能自他的手中逃月兌?
她實在太笨了,竟然會天真的以為憑著自己的力量就能報仇。俞戀禧第一次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後悔。
「男女之間的閨中樂趣怎麼會無恥呢?哦……」他像是恍然大悟地接著說︰
「你一定是未嘗過男女情事,才會認為在床笫間翻雲覆雨是無恥之事,只要嘗過男人的雨露,你一定會愛上的。」
听了他不加掩飾的放蕩話語,愈戀禧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