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誘冷酷郎君 第17頁

真心真意的情愛被人當成廉價物品,柳文君覺得自己的心在淌血,她含著淚水不發一言。

「談情說愛的策略無效,你馬上換淚水攻勢,真是個厲害角色,不過,我不會再上當了,你可以收起眼淚,不用再浪費你的淚水。」

被斐少帆這麼一激,柳文君的淚水馬上很不爭氣地滑落,她立刻用力擦掉臉頰上的淚水,不想讓他看不起自己。

她不甘示弱地吼道︰「你不接受我的情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踐踏我的愛?你如果只是拒絕我的情,我至少還能帶著尊嚴離開。現在你卻讓我連唯一的尊嚴也沒了。你這樣傷害我,你會開心、快樂嗎?」

看著她充滿哀戚的臉,斐少帆的心猶豫不決,他是否該再相信她一次?

一古腦傾吐心中的話,柳文君覺得自己的體力正一點一滴地流失,她已沒有多余的氣力再和斐少帆爭辯。

「信我也好,不信也好,如果你真的不願見到我,我會閃得遠遠的,不會讓我自己再礙著你的眼,我會消失在你面前,永遠不再見你。」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決定要離開,為了不讓他因為再見到自己而心煩,她決定有骨氣地離開斐泉山莊。沒想到自己眼高于頂的目光竟停留在這個古代人身上。更加沒想到她的初戀還來不及開始就夭折了。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離開嗎?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斐少帆大聲地咆哮。

他想過千遍萬遍他們的將來,就是沒想過她會提出要離開。留住她至少還能見到她、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甚至可以折磨她、向她報復,但她離開了,他什麼也沒有了。

「你到底想怎樣?不讓我離開也不讓我在這里,你要我到哪里?」柳文君幽幽輕嘆。

她失落在古代的心已經找不回來了。

「我……」斐少帆不知該說什麼,叫她不要走嗎?他說不出口。

柳文君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很努力地將他的容貌記在腦海里,這樣至少她將來還有印象回憶她曾經有過的情。

「保重。」她無法說再見,因為只要她一離開,他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勉強離開門板,走不到三步,腿一軟,滾下了階梯。

「不……」原本斐少帆要說不要離開!不要走!卻在看見她滾下階梯時心一驚,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急急奔向她。

抱起她的身子時,她已經不省人事了,斐少帆大聲喚著︰「來人啊!快叫大夫來!」

書房四周的人早就去避難,無論斐少帆如何呼喚,依然只得一片靜默。

「該死!」他氣得低咒。

平時不要他們出現時,就淨會煩他,要他們出現時卻一個個都不見蹤影。

他立即抱住柳文君往紅霞居跑,至少在途中還能遇到一、兩個人,可以要人去請大夫,還可以抱她回房。

「少爺你讓一讓,我要喂柳姑娘吃藥。」由于斐少帆擋在床前。香兒無法進入。

「藥給我,你們出去!」他搶過香兒手上的藥。他不放心將柳文君交給其他人照顧。

「大哥,你講理一點,要說這里最沒資格照顧文君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文君不會撞到頭,更不會昏迷在地上而染上風寒,又為了你而摔下台階,你沒資格在這里對我們吼叫。」斐少儀將他的過錯一一指出來。

斐少帆不可置信地瞪著斐少儀,她竟有辦法找出一堆罪名扣在他身上。他也不願這些事發生啊!「你不要只會瞪找,有辦法你就好好照顧文君。不要讓她再為你傷心。」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

「你……」

看兩人快吵起來,香兒趕緊阻止斐少儀再說下去。

「少爺,你要記得喂柳姑娘吃藥。小姐,我們先出去吧。」香兒使個眼色要眾人離開,要是再議小姐和少爺斗嘴下去,難保自己和其他婢女們不會成為炮灰。

「你們不要拉我!」斐少儀掙扎著,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斐少帆。

香兒不理會斐少儀的的掙扎,她寧願面對生氣的小姐也不要面對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少爺。

斐少儀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婢女們拉了出去。

斐少帆扶起柳文君,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將盛藥的碗湊到她嘴邊,她卻一口也沒喝下。

再這樣下去怎麼行!他以口就碗含了一口藥,一口一口慢慢地將藥送進她的口中。

柳文君昏迷中感覺有個溫暖、軟軟的東西在她唇上磨蹭,可是,她無法張開眼楮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能感受唇上傳來的熱度。

好不容易喂完藥,斐少帆將空碗擱在一旁,雙手緊抱著柳文君,生怕會失去她。

「我該拿你怎麼辦?」斐少帆自言自語著。

听到她要離開。他的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看到她滾下階梯昏迷不醒,他的心全糾在一起。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恐懼一直侵蝕著他的心。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他再怎麼生氣、失望也都忘不了可人的她,他承認自己其實是愛她的。當听到她說喜歡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雀躍不已,然而他卻逼自己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忽然,他想起那日在市集,莫名前輩告訴他的話。既然心中是愛她的,那他就該坦白面對自已的感情,他無法想像沒有她陪伴的日子。

「文君,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的聲音?我為我剛才說的氣話道歉!其實,我很高興你愛我,因為我也是愛你的。」他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頰。

「我一直抗拒愛情的到來,才會狠心傷害你,現在,我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我早就愛上你,卻不願誠實接受心中的悸動。因為我怕會再受傷害。我在感情上是個懦弱的人,才會不擇手段地去傷害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不管柳文君是否听得見,斐少帆在她的耳旁低語。

「文君,這一次的錯誤就讓它隨風而去,讓我們從頭來過,我希望你不要再背叛我,不要再讓我做選擇。」背叛是他感情上永難愈合的傷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一次承受背叛的傷害。

對昏迷中的柳文君而言,他的千言萬語全是一場空,她听不到他的懊恨、自責及情意。

在斐少帆盡心盡力的照顧下,柳文君的身體很快就康復了,眾人也都樂見其成,等著喝他們的喜酒。

柳文君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怎麼她一覺醒來,她的世界又恢復原狀,斐少帆又像從前一樣對她噓寒問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取消了離開的念頭,樂得讓斐少帆照顧。

被斐少帆禁足了好些天,她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溜出房透透氣。

她最喜歡柳亭的風光,在柳亭乘涼會讓人心曠神怡,忘了所有的俗事。所以,她乘機溜到柳亭吹吹風,卻不知道她的偷溜讓山莊的人又再一次人仰馬翻。

斐少帆一接到柳文君不見的消息,急得到處找她,怕她會不告而別,當他在柳亭發現一抹粉紅色的身影,心頭上的大石才得以放下。

「你身體剛復元,怎麼在這里吹風呢?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斐少帆步入柳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責備她,尤其在看到她居然也不為自己加件衣服,更是火大,真是枉費他不分早晚的關心。

「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我很好,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再悶在房里我會悶壞的。」柳文君覺得他太大驚小敝,她又不是那種嬌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的女人。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如果有任何閃失,我光被娘和少儀一人一句就足以說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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