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浪蕩子 第26頁

蘭采幽一見是他,所有怒火一迸四濺「你休想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我告訴你,要我成為番族人,那是絕不可能的,假如你夠識趣,就該早早把我放回去。」

「放了你?那麼,我先前不辭萬苦把你抓回來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嗎?」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原就不屬于這個地方,什麼搶親?我看簡直就是盜匪、強梁!」蘭采幽大吼道。

金律彥灑月兌一笑,「事已成定局,你就認命了吧!不管你怎麼說,都不可能改變我的心意,再說,你應當慶幸自己有這等造化才是。」

「我該慶慶?」她大笑著,「在你將我的一切破壞殆盡之際,居然還要我拍手稱慶嗎?」

「是嗎?」這引起了他的興趣,「我到底破壞了你什麼好事?別告訴我你已經有夫婿,已經嫁作人女,而我拆散了一段好姻緣。」

「沒錯,正是如此。」蘭采幽的臉,像是涂上一層霜一般,比冰還冷。

他一伸手,抓著她的粉頰,「不許使這種臉色。」

「不許?」她一伸手,一馬掌結結實實的落在金律彥的臉上,令站在一旁的碧洛兒手上捧的衣物,因為驚嚇過度,落得滿地都是。

蘭采幽倒是一片鎮定,她坦然面對著由他臉上年散發出來的殺氣。

「如何?我不僅會使臉色,還會動手打人,你生氣嗎!氣得想一刀殺了我?」她把臉一昂,「動手啊,趕緊動手啊!」

「你一心求死?」金律彥冷冷一笑,「為了保住那份該死的名節,你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是!我是一心求死,我情願死,也不願成為你的玩物。」

「我曾說過要你成為我的玩物嗎?」他冷然笑道︰「我勸你別作這種美夢吧!」可不要以為你是我搶來的,就一定跟著我,也許我該讓你了解我們金人跟你們漢族不一樣的地方。

蘭采幽才沒將他的話當作一回事。

金律彥將她晃來晃去的腦袋固定著,「我可是警告你,我們這兒對女人可不像你們漢族人,捧在手掌心般的疼,所以,如果你識相些,對我溫柔點,也許我會考慮對你特別一點,網開一面。」

「如果不能?」

「很簡單。」金律彥的手捏緊了她的下巴,「等我玩膩了,就把你賞給我的部下玩玩,等他們也玩膩了,就往軍妓營里送,或許你不了解,那里現正缺得緊呢!」

「你……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在這里我是王,我要如何便如何,誰能奈何得了我?」

蘭采幽的下巴已經讓他抓疼了,卻仍噤聲不語,她怎能向番人求饒?「隨便你,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根本不在乎你會對我如何。」

「是嗎?」

「不用威脅我,我蘭采幽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根本就沒想要活著回去,所以,你別以為這些話就可以唬住我。」

「我會讓你明白,我可不是唬你的。」見蘭采幽絲毫不為所動,金律彥有些光火,「我當真連求饒也不願意嗎?」

站在一旁的碧洛兒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姐姐,你就別這麼倔強了。」她可是沒見過少王曾幾何時對人這樣低聲下氣,他對蘭采幽如此,的確是先前所未見的。

「多說無益,反正我的命已經操在你們少王的手里,他想如何就如何,與我何干?」

「虧你長得這樣絕姿美色,性子卻比男人還烈。」他眯起眼道。

「還想說服我嗎?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成為任何人的俘虜,連你也不例外!」

「是嗎?」金律彥有些懷疑的表情,硬的不行,軟的總可以打動她的心吧!

「我真是弄不懂你的心思,做個王妃有什麼不好?你又何必這麼反應過度?」

蘭采幽望向窗外一片連天的芳草,心底掠過一陣蒼涼,「你不會懂的,對我來說,有比當王妃更讓我為之向往的事。

金律彥雖然不了解她,卻還認得出來她眼中的企盼為的哪椿,「是誰?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居然可以讓你掛心至此?」

她白了他一眼,「無可奉告!」

「你……」

「我如何?怎麼,想處死我了嗎?如果真是如此,就趁早動手,若是要我屈服,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蘭采幽回瞪著他。

「你故意要激怒我?」

她不語,拿著嘲笑的眼光望著金律彥。

「姐姐!」碧洛兒在一旁為她擔心受怕,她深怕這個漢家女子真會連命都不要,而少王又一向都不懂得哄女孩兒的,激怒了他,對蘭采幽絕沒有半點好處的。

「碧洛兒,你就不用為我擔這份心了,我都不在乎,你還替我在乎些什麼?」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豁出去到什麼程度?」說著,金律彥硬是把她拉著,往屋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蘭采幽被他拉著跑,兩手連動都不能動,所以連反擊的能力也沒有。

「你連命都可以不顧了,又何必在乎我要帶你到哪兒去?」

「放開我,放開。」蘭采幽一邊掙扎,一邊喊著。

「少王!」碧洛兒已經讓主子猙獰的面孔嚇出一身冷汗。

金津彥笑了笑,「放心,我又不會生吃了她,怕什麼?」接著他命令道︰「牽馬來。」

「少王。

「叫你去,你就去。

碧洛兒無奈,只能依言牽馬去。

「你這惡魔,究竟想把我怎麼樣?」她只能兩腳拚命的踢,拚命的踹。

「我想怎樣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馬兒牽來了,他一個翻騰躍上馬去,蘭采幽和他一陣拉扯,最後惱怒了他,「去不去由不得你。」說著,金律彥硬將她往馬背上一攪,一眨眼她已經在馬上。

「你到底要帶我上哪兒去?」

蘭采幽望四下無人,滿眼的遼闊,她的心忍不住的往下沉,迎接她的,究竟是怎樣的未來?至此,她已經無力,也不敢稍加猜測,她的心已經完全的讓恐懼所充滿,性命不保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萬一他要非禮了自己,將來,她要怎樣面對秦子夢?

一想到秦子夢,她的淚已經忍不住的滾滾而下,而流。

子夢啊,子夢,她在心底呼喊著,倘若你知曉我現在的處境,想必,你一定會為我一刀殺了這個番族首領才是。

金律彥正納悶著,怎麼蘭采幽不再掙扎,隨手往她臉上一抹,卻一把模到她滿臉的濕。

「怎麼?害怕了?你科于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才不是怕。」

風把她的話吹散了,但金律彥卻仍是听得一清二楚,「既然不怕,為何掉淚?」

「干你何事?」

「是嗎?不干我的事?」他拉住韁繩喝令一聲,馬兒停下來了,「我會讓你知道,究竟干不干我的事!」說著,他將她從馬上拉了下來,四周除了樹影風搖曳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蘭采幽當然心知肚明他想做什麼,她舉目望著這四周的景致,除了一片樹林,隱隱約約她還听見了潺潺流水聲。

「你還在打量些什麼?難道,你還不死心嗎?這里除了我們兩人之外,再也不會有人到這兒,如果你想求得什麼外援,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只是,倘若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可就大錯特錯。」

「哦?」金律彥抱著懷疑的態度。

「雖然你可以用武力擄獲我,卻不見得能得到我。」

「是嗎?」他冷冷一笑,「打從我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東西。」他模著她粉頰,發出婬穢的笑聲,「你以為自己當真例外?」

「拿開你的髒手!」蘭采幽用力一拍,結結實實的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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