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軍師 第22頁

「多少?」頂多三百五,少吃兩碗牛肉面就成了。

「三千兩百二十五,不含藥水費。」真豪氣呀!連愛心小錢包都拿出來了。

「你……」你坑錢呀!我才縫兩針擦點優碘而已,你敢收我三千多塊……」根本是把自己人當肥羊宰嘛。

「這位怕死又怕痛的小姐,你剛進診間前沒瞧見門口的牌子嗎?本診非健保門診,一切費用自費,健保不給付,還有,本人剛好是小有名氣的名醫,診費三千你還賺到。」人在福中不知福。

「你……你……」好樣的!貪財貪得這麼厲害。你了半天的苗秀慧漲紅臉,數數錢包里的零錢,當下泄氣認輸。

「好啦——雪緹,我們不絕交,和好了,你是醫術一流的大醫生,別跟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計較,二十塊請你喝一杯菠蘿冰砂,醫藥費就算了。」自個姊妹談錢傷感情嘛。

「請叫我秦醫生,冰砂漲價,大杯二十五,保麗龍杯三十,我不接受廉價的賄賂。」她還真不要臉,想拗掉她的看診費。秦雪緹面無表情的看著好友,莫名的火氣直往腦門沖。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她居然能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還敢大大方方的來求診!

她們教過她的招式她全忘光不成?遇到這種事先閃到男人背後,讓他去挨刀接子彈,女禍因他而起,自然由他承受。

再不濟,掐乳戳眼拉頭發,別講什麼風度,人家臉色不佳的沖過來,一定要先發制人,就算失手把人打死,她們還有御用大律師在,她想坐牢還得看她們同不同意。

可是呢,她不僅傻乎乎的挨打,還帶傷,存心嘔死她們這些老同學,防身術全白教了。

「哎呀!沒想到你也有風趣的一面,大不了再多一串香蕉嘛!是你才有的‘沙必思’,像我們這種一級貧民只能喝白開水看圖止饞,你們這些高薪族是不能體會我們的窮困的。」她說得可憐兮兮,就為了省幾千塊的醫療費用。

「少給我打哈哈,你沒錢,外頭那只狐狸有錢到爆,叫他開張後面五個零的支票來感謝一下,否則我毀他容。」她剛好手癢,很想動刀。女人的戰爭往往來自男人,該負責的家伙別想開月兌。

談到錢,苗秀慧的臉色大變,「你吸血鬼呀!見錢眼開,又不是多重的傷……啊!別沖動,別沖動,那本《醫學大全》很重,砸到人肯定重傷。」

真是的,比本人還激動,不知情的人當她被砍了十幾刀,奄奄一息。

「是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為什麼沒護住你?」光是這一點她就無法原諒。

「他有呀!可是來不及嘛!」誰教她不知死活,背著男友偷開門,在廚房烹煮食物的他根本沒發覺家里多了個人。

神情不悅的秦雪緹刻薄地指著她臉上的抓痕,「他干脆讓你被打死算了,何必救呢?反正再換個女朋友不就得了,像你這麼笨的女友是男人的恥辱。」

「說得真難听……」她小聲地嘀咕,不想真把脾氣不好的好友給惹毛了。

「他就看著你破相而沒處理嗎?」真沒把她們這票娘子軍放在眼里?她所謂的處理絕非和平落幕,而是另一層含意——讓人直接從世上消失。

「雪緹,男人打女人是不對的,即使她罪有應得……」想起不久前那一幕,掛彩的苗秀慧仍心有余悸。

雹曉君一見到她在屋內,身上穿著大哥的襯衫,立即明了兩人發生什麼事,那漫天襲來的妒火幾乎要將人燒成灰燼。

本來看在男友的份上,她想好好開導愛錯人的小妹妹,哪曉得她屬于貓科動物,動作之快教人傻眼,她還沒開口呢,小女生的利爪先劃上她面頰,接著又抓住她的頭發往水晶塑像撞。

其實她傷得很輕了,只是皮肉痛而已,男友的表情才教她害怕。

她一直以為他再凶狠,也頂多口氣沉一點,神色臭了些,秀秀肌肉威嚇人,腦子一動整死人,真要動起拳頭,她覺得沙士泰比較像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但是她錯了。

一听見她受傷的慘叫聲,飛奔而來的男人一見到她額頭油油流下的鮮紅,那驟變的陰鷥神色教她永難忘懷。

「你知道嗎?那是他妹妹耶!他居然狠得下心給她一巴掌,摑掌聲大得我听的人都心驚,感覺牙也被打掉了似的。」雖然不是她被打,她卻覺得好痛。

受害者同情施暴者,她倒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人。

「打得好。」若她在場,絕對也不留情。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強求不得,單方面的愛情只會傷人自傷。

「哎呀!雪緹,別說得太無情嘛!人家也很慘耶!好像嘴巴都被打歪了。」耿小妹也嚇到了,雙眼瞪得又大又圓,不敢相信他真會動手。

雹仲豪眼中只有心愛的女友,一見她流血了,額頭又腫了個大包,他沒有二話先送她就醫。

不過在臨出門前,他將不請自來的客人拖到門外,當她的面上鎖,並說了句教人肯定會心碎的話——要不是你姓耿,我會親手殺了你。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可以走了。」她早晚有一天栽在心軟。

苗秀慧怔了下,「再聊聊嘛!我好不容易放風出來,不要趕我啦!」

「這里是醫院。」秦雪緹忍耐的說道。面對這個白目女,她的修養已經越來越好。

「那又怎樣,誰規定醫院不能聊天?我應該帶幾串烤香腸來,邊吃邊聊,你不知道我家的獄卒有多麼的不人道,他規定我一餐要吃幾碗飯,衣服不能太露,所以V領、無袖、細肩帶、露背裝都不許穿,裙長過膝,熱褲絕對禁止……」

听著喋喋不休的聒噪聲,秦雪緹那條名為「耐性」的神經崩地斷裂,她眼角抽措地起身,拉開診間的門,將不受歡迎的患者掃地出門。

「她怎麼了,傷得重不重?」為什麼她的臉色異常沉重,一副沉痂難治的模樣?

「‘不說話會死癥’,你說嚴不嚴重?」她發現自己需要一顆阿司匹林,笨秀慧搞得她頭都痛了。

雹仲豪顰起眉,消化她放送的訊息。「她沒事?」

「傻子不容易生病,听過沒?」小孩子游戲跌倒的傷口也敢找她治,嫌她太閑嗎?

那也叫傷,醫院早人滿為患。

不過看他著急的樣子,她可以原諒他浪費醫療資源。

「我听見了,雪緹,你在背後偷罵我。」厚,被她捉到了吧!

秦雪緹冷笑地戳她傷處,「何必背著你,我當著你的面照樣罵得你臭頭。」

「噢!好痛……」最毒女人心。

苗秀慧痛得跳開,見狀的耿仲豪面色不快地擋住「行凶」的醫生,怒目以視。「听說有人盯上那個笨蛋,你找出來了嗎?」瞪我也沒用,她的傷不是我造成的。

沒料到女友的好友知曉此事,耿仲豪微眯起黑眸,「有點眉目。」

警方循線追查的車號是報失的車牌,車子找到了,但車上沒人。

而闖空門的那五人,其中後頸有刺青的光頭男陳尸河邊,其它四人行蹤不明,仍持續追蹤中。

「才有點眉目,你這男人也太沒用了,讓女友置身危險中。」以為他有多大本事,原來也不過爾爾。

前青鷹門副手的實力被夸大了,什麼狗屁軍師,唱軍歌比較快。

秦雪緹鄙夷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哪有什麼危險,你們都太緊張了……」她好想回去扒八卦。

「你、閉、嘴——」

一男一女同時揚聲,正在大吐苦水的苗秀慧訕笑一縮頸,食指與拇指在唇上做出拉出一條線的手勢,表示上了拉鏈。男友和好友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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