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有深意的又看了她一眼,才含蓄的對她說︰「比接吻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是什麼呢?」
、。
段勤心被腦中自然而然冒出來的答案雷到渾身僵硬,臉也在瞬間紅了起來,還好夜色掩蓋了這一切。
「不是!」她激動的叫道。到底是他想歪了,還是自己太不純潔了,竟然會有這麼色的想法。
「真的不是嗎?」
事實證明,不純潔的人不只有她,他真的也在想那件事!
「不是。」她紅著臉,義正辭嚴的又說了一次。
「好吧,真是可惜。」很惋惜的語氣。
段勤心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是那個溫文儒雅又一本正經的常峰嗎?
「結婚的事我是認真的。」他突然又正經八百的開口道,「不過,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沒關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準備好要和你共度一生了。」
段勤心心頭震顫得說不出話了。他說他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她呢?她真的可以把他扯進她家這一團紊亂里嗎?
如果哪天他後侮了,再也受不了她家層出不窮的麻煩事而放棄他們的婚姻,她而去的話,她受得了嗎?
她真的已經準備好可能會失去他的準備了嗎?
不,她還沒準備好。
第6章(1)
雖然心情五味雜陳、悲喜交集,紊亂到一個不行,段勤心依然抵擋不了連日累積的疲憊,不由自主的在常峰的副駕駛座上睡著了,睡到車子停下來,被他由車里抱出,一路抱進屋里放躺在床鋪上,她都不知不覺。
她真的是累壞了。
常峰帶著心疼與不舍的神情,坐在床邊,輕撫著她消瘦的臉頰,和眼下明顯的黑影。
這個笨蛋,表面總裝著冷淡無情,實際上卻、心軟到無可救藥,丟不下媽媽,也丟不下妹妹,寧願自己吃苦,卻舍不得對她們說一句重話,傻得讓人看不下去。
所以柴霓才會嘆息,所以白捷玉才會生氣,所以岳姍才會無能為力,然後在得知他正在和她交往之後,一一偕同她們有些能耐的夫婿出現在他面前,軟硬兼施的要他好好地對待她,否則後果自理。她真的擁有了一群好朋友,一群比家人待她更好、更疼惜她、更愛護她的姊妹們,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
輕扯了下唇瓣,常峰將視線從她熟睡的臉上移到她厚重的穿著上,只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動手替她月兌掉讓她睡得不安穩的衣物,好讓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適。
半夜,段勤心一覺醒來,半夢半醒之際,只覺得自己躺在軟軟又暖呼呼的床上睡得好舒服,唯一令她覺得不舒服的只有壓在胸部下的鋼圈,抵得她肋骨生疼。
閉著眼楮,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直接將手探進衣服底下,把月兌了下來,隨手一丟,倒頭繼續睡。
睡到一半的常峰,被突然掉到臉上的東西砸醒,一時之間搞不懂發生什麼事,直到拿下臉上仍然溫熱的東西,模出它的形狀,察覺出它是什麼之後,整個人突然間僵化,感到不自在。
接下來的夜晚時間,他因為身體太過僵直而半睡半醒,沒辦法真正的入睡,身旁的她卻好睡到還小打鼾。他不禁小小的苦笑了下,終于在窗外的天光微亮之際,因體力不支而漸漸入睡。
當段勤心醒過來時,已日上竿頭。她很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拳頭卻不知道槌到什麼,那個什麼還發出一個悶哼的聲響。
她倏然睜開雙眼,對上的是一張熟悉卻猶帶睡意的臉,臉的主人正用手搗著下巴,露出苦笑的表情。
「你道早安的方式真特別。」他開口說,剛睡醒的聲音沙啞低沉,性感極了。
段勤心卻尷尬極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伸懶腰會打到睡在旁邊的他——他——睡在她旁邊?
她倏然驚愕的睜大雙眼,這才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她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這張床不是她的。是——他的嗎?
「這里是哪里?」她情不自禁的月兌口問道。
「我家。」
丙然。她盡量保持平常心,不去想太多。「我怎麼會在這里?」她問他。
昨晚她好像在他車上睡著了,但是他知道她住哪兒,和她母親也熟到像自家人了,沒道理因為她睡著了就不知道該怎麼送她回家,不是嗎?
「我昨晚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送你回家。」
她怔住,不是很確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兩人在車上的對話。
意思是,你想更進一步?
比接吻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是什麼呢?
、。
她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臉蛋也跟著胡思亂想的內容泛紅了起來。天啊,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常峰的眼眸突然變得有些幽深,輕聲問她。
她迅速的搖頭。「幾點了?該起床了,我還要去醫院陪勤芳。」她邊說邊轉身,準備起身下床,怎知他的手卻突然打橫伸了過來,懸在她身上,阻斷了她的逃月兌路線。
「你在想什麼,臉為什麼會變紅?」他再次問道,嗓音雖沙啞,但問得更加直接,簡直就是在明知故問。
段勤心不由自主的瞪著他,感覺被窩里的身體似乎愈來愈熱,這種感覺在他吻她時曾經出現過,但是,他現在根本連踫都沒踫到她,就已讓她渾身發熱,這真的很尷尬,好像她是個一樣。
嘴巴有點干渴,她伸舌輕舌忝了下唇瓣。
下一秒,就被他攫住了唇瓣。
常峰之所以帶她回他家睡,單純只是為了讓她有更好的睡眠質量。
他去過她家,她房間的隔音設備超爛,樓下馬路每一輛車駛過都听得一清二楚,喇叭聲、攤販叫賣聲,甚至說話大聲點都可以把人從睡夢中驚醒,他不要她沒睡飽就被吵醒,所以才會帶她回他家。很單純的想法,完全沒想歪,連昨晚替她月兌衣服時,他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胡思亂想。他發誓,他真的沒想要利用這機會與她更進一步,直到半夜她的內衣突然吻上他的臉為止。
他的亢奮被他壓抑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才因筋疲力竭而入睡,結果她卻把他打醒了,還紅著臉露出一臉想入非非,羞怯誘人的神情,分明在引人犯罪。
他真的沒想過要變成一匹餓狼襲擊她,全怪她的味道太過迷人,肌膚太過柔滑溫熱,一整個誘惑他的心,害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
「別怕。」他沙啞的柔聲安撫。
「我不是怕,只是有點緊張。」她輕聲回應。
他略微抬起頭來,輕撫著她的臉,柔聲的保證,「我會讓你忘記緊張的。」
她緊緊地抓著他,與他的低喘聲融合在一起,直到兩人墜入無邊之地……
事後,兩人心貼著心,狂跳不已。
「我們現在已經更進一步了,你什麼時候答應我的求婚?」
她怔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接下來卻听見他輕笑出聲。
「開玩笑的。我說過不會逼你,所以你慢慢想沒關系。」他親吻著她柔聲呢喃,「不過有件事得告訴你,我們沒有避孕。」
段勤心听了傻眼,這樣叫不會逼她?
常峰抬起頭就見她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嘴角又揚高了幾寸,很開心她不是露出震驚或難以置信或責怪他的神情。
二十八歲的她正適合生孕,她的幾個好朋友也都已經當媽媽了,他希望她不會介意明年也替他生個小孩,做他孩子的媽。
不過,以上是他個人的希望,不見得是她的。所以,如果她在听說他們沒避孕後,露出一絲不願意或掙扎的表情,他待會兒就會去藥房替她買「事後丸」,以後的親熱也一定會為她做好防護措施,畢竟一切以她的意願為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