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的全盛時代 第13頁

結果雖然沒辦法確定這具尸骨的身份,卻爆炸性地發現,這具尸骨的DNA和三年前離世的富豪林成棟是親子關系。

從骨骼看,死者不可能是林成棟的父親,只能是……林成棟的兒子?死的這個居然是富豪林成棟的兒子?

迤邐有點茫然地看著到手的報告,雖說跟林成棟不熟,可也算有過幾面之緣。「我記得林成棟沒有兒子啊!」

溫又笑給她權威答案,「林成棟早年結婚,後來離異,並無子嗣,他也沒有再行婚娶,身邊卻有幾個關系很近的男人,外界皆傳聞林成棟是同性戀。」

「不是傳聞,是事實。」她就親眼見過林成棟在酒會上跟幾個男模勾搭不清,「所以按理說,他不應該有兒子啊!可DNA顯示死者的確和他有親子關系,奇怪,真是奇怪。」

包奇怪的還在後頭,保全業內消息是互通的,曾經負責過林成棟安全事項的保鏢告訴溫又笑,「林成棟患有一型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島素。」

「一型糖尿病的遺傳機率是非常大的,而我在尸骨中檢測到超乎常人的胰島素成份,難道那具尸骨的死亡只是一個意外?」繞來繞去,怎麼又繞回去了?

還是讓溫又笑給她厘清思緒吧!「如果真的是意外,這具尸骨就不會被悄悄埋進地底,也不會有人偷竊實驗室里的尸骨,更不會有人想開車撞死你。」

所以,案情仍在模索中。

繼續——

「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李克金剛走進實驗室就看見季孫迤邐跟溫又笑正聊得熱火朝天,他湊上前打趣地看著迤邐,「方不方便說給我听听?」

「沒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迤邐合上桌上的報告,轉而對李克金正色道︰「李法醫今天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沒有公事難道就不能來找你?」李克金笑眯眯地望向她。

迤邐直覺近來的李克金跟從前有些不大一樣,總是有事沒事跑到實驗室來找她,有時不過是為了說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

好吧,讓我們正經一些。

「李法醫,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看來他的玩笑沒起到應有的作用,李克金還是直接道明來意,「為了替警局調查案件害你受傷,警局這邊覺得很過意不去,決定派我做代表,請季孫博士吃個飯,表達一下我們的感謝和歉意。」

「你不如直接說,你想借此機會釣我們迤邐好了。」

奚日再這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這屋里一下子來了三個大男人,平日里缺少生氣更沒有陽氣的實驗室突然之間人丁興盛起來,迤邐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有點茫然地叉著腰,迤邐逐個問訊︰「奚大少,你又來干什麼?」

「來接我親親女朋友回家吃飯啊!」奚日再沖她擠眉弄眼,讓她莫忘了他們現在的「特殊關系」。

他們倆正在那里唱戲唱得熱鬧,李克金有點受不了了,橫插進來,他向迤邐招招手,「既然奚先生已經替我說出口了,我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清清嗓子,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很重要。「季孫博士,我真的非常欣賞您,請問您可以試著同我交往嗎?」

第6章(2)

他這是在做什麼?求婚嗎?

迤邐有點反應不過來,奚日再的腦子可是靈光得很,拿手肘杵杵李克金的肋骨——這家伙一直這麼瘦嗎?他的身體一直罩在西裝外套下,不覺得啊!

「喂,你現在想怎樣?第三者插足嗎?迤邐可是我女朋友噯!」

李克金也不是吃素的,直言不諱,「若我記得不錯,奚先生有個非常要好的同居女友,而且已經交往多年。如果季孫博士真的是奚先生的女朋友,這樣的關系似乎有點復雜啊!」

「你……」

人家一句話將奚日再的嘴巴堵得死死的,他立刻失去了反對的立場。奚日再轉而搬救兵,「溫又笑,你杵在那里是死人啊?人家現在要約迤邐出去噯!你不會哼都不哼一聲吧?」

要他哼?

一直作壁上觀的溫又笑就哼給他听,「李法醫男未婚,季孫博士女未嫁,而且他們都是非常專業的人士,我不覺得他們倆出去吃個飯有什麼不妥。」

這是他這個季孫迤邐唯一睡過的男人該說的話嗎?

奚日再恨不能扒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仁里到底裝的是什麼。鉤住他的肩膀,奚日再決定拉他去角落進行一番私人對話,「我說溫又笑,你這是在把迤邐推給別的男人,你知道嗎?」

「推給別的男人總比浪費給你這個不懂珍惜她的人好。」

七年前,他不愛迤邐;七年後,他依然不值得迤邐愛——這就是溫又笑的判斷。

這只豬——奚日再在心里咒罵,這只豬怎麼到死都不懂迤邐的心呢?

懶得為他計較,笨死算了。

他們倆結束私人對話轉過頭的時候,正听到迤邐微笑著對李克金說︰「好啊,我今晚就有空——如果你也方便的話。」

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好不容易約到季孫博士,李克金再沒有比現在更方便的時候了。可他也有很不方便的地方——為什麼他約季孫博士吃飯,她的身後始終跟隨著溫又笑的身影?

「因為我負責季孫博士的安全,按照我們的專業操守,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保護是行規。李法醫您也是專業人士,雖然我們分工不同,但您應該明白各行業都有各行業的規矩。」

他的回答天衣無縫,請他前來保護迤邐的李克金只能活活吃下這啞巴虧。

溫又笑的確很有專業操守——他們倆並肩而行的時候,他跟在三步以外,在不影響到他們獨處的情況下,隨時可以沖到迤邐身邊;他們倆坐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是司機,負責他們的全部行程,卻不動聲色好似一尊木偶;他們倆用餐的時候,他在另一張餐桌邊坐下,即使是她的餐刀掉下,他都可以于半空中接住。

迤邐還罷了,李克金頭一個受不了,「真的有必要這樣貼身保護嗎?我也算是警務人員,我完全可以負責你的安全。所以……」所以我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可不可以請溫又笑先生滾蛋?!

「很不習慣是不是?」迤邐倒是胃口很好,切下一塊牛肉塞進嘴巴里,還不忘沾點醬汁,這樣才夠味嘛!「我以前也不習慣這樣的貼身保護,不過他跟我時間長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這話叫李克金听出點門道來,「你和溫先生……從前就認識?」

她真是不打自招啊!明知道面前的這位法醫官請她出來吃飯是別有用心,好端端地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情往事干什麼?

「你不是知道嘛!我是季孫家唯一的繼承人,身價不菲,所以在我出國前,世交伯父曾為我請過一個保鏢——就是溫又笑。」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真是好巧啊!我這輩子就請過兩次保鏢,居然是同一個人。」溫又笑,他們還真是有緣啊!

只怕是孽緣啊!

她低下頭的瞬間,眼底盛滿了復雜的柔情,一瞬之間,李克金什麼都明白了。他的對手自始至終都不是奚日再,這點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可以和他爭奪迤邐芳心的人,竟然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保鏢先生。

既如此,索性道明吧!

「季孫博士……」

「等一下,」不等他開口,她先說了,「讓我先說吧!」

放下刀叉,迤邐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那就跟隨多巴胺讓大腦產生的感覺開始說吧!對這個,她一向比較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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