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的全盛時代 第24頁

「……沒有什麼全骨復原。」她眨巴眨巴眼楮,露出無辜的小白兔模樣。

「啊?」

「我沒辦法做全骨復原。」

「你說什麼?」李克金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你根本不會什麼全骨復原技術。」

不要侮辱她的專業能力好不好?迤邐不忘沖他翻白眼,「我的確掌握了最新的全骨復原技術,可是尸骸留給我的骨頭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是殘缺的,不足以讓我完成整個全骨復原。我之所以這樣說……」

「你——你是故意那麼說的,很早以前你就開始懷疑我——你一直在試探我。」

「賓果!答對了。」

「可惡——」

李克金堆積數年的怒火在這一刻全線崩塌,「你會為你做的這一切付出代價的!你會的!」

季孫迤邐雙手抱壞冷冷地盯著他,「你要我付出的代價就是我的女兒嗎?」他未免太小看她,也太小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了。笑自嘴角露出來,她也有像惡魔一樣的時刻,「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故意拖延時間嗎?

不用拖延了,一切已經壽終正寢。迤邐咧著嘴公布現狀,「剛剛一直站在我身後的溫又笑,你有多久沒看到他了?」

溫又笑?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個男人怎麼不見了?

李克金左右看了看,迤邐好心地指了指他的身後,「他就在你後面啦!」

轉過身的瞬間李克金看到了溫又笑那張永遠冷峻的臉,以及站在他身邊的肉票——季孫好時。

「你……你怎麼會找到她?」他明明將好時藏了起來,溫又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是熱感應儀。」

這一刻,溫又笑很想向這個所謂的專業人士證明自己在自己的領域同樣優秀,優秀到足以匹配季孫迤邐博士。

「在我和迤邐來這里的路上,我便托我的朋友用熱感應儀檢測這棟危房周遭的熱源。在我們上樓的時候我已經收到消息,知道你將好時藏在了外掛陽台上。我還知道這棟即將拆遷的屋所掛名在賀香葉女士名下,我那些做保全的朋友已經將賀香葉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了——她不就是你英年早逝的母親嘛!」

李克金輕笑出聲,「調查地那麼清楚又有什麼用呢?」他從腰里掏出槍來,「我可是嘗嘗出犯罪現場的法醫官,我是配槍的。」

他用槍口指向溫又笑,溫又笑下意識地拿手捂住了好時的雙眼,好時卻將他的手拉了下來——在美國經常看到人拿槍啦!

「你跑不掉的。」將好時藏在身後,溫又笑毫無畏懼地正對李克金,「剛剛你跟迤邐的對話,我已經做了現場語音傳輸,相信現在整個警局的車都朝這邊出發了。」

「其實光靠那一小塊骨頭,沒有任何實際的人證物證,我根本沒辦法把你送進監獄啦!」迤邐揮揮手很不好意思的模樣,「一切都有賴于你的不打自招。」他真是一個坦白的男人啊!

可惡!可惡!可惡!

李克金握著槍的手不住地顫抖,「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倆!這樣……這樣你們就能永遠……永遠永遠守在一塊兒了。」

槍口對著溫又笑,他準備扣動扳機——

迤邐忽然撲上前,一記要命的過肩摔將他整個人摔翻在地,槍也從手上掉了出去。溫又笑搶過那支槍的同時,李克金袖中隱藏的刀已經橫在迤邐的脖子上,擦出一絲血色。

「你不是很聰明嘛!」

他的唇擦過迤邐的耳垂,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彌漫開來,「你猜我是會慢慢割開你的咽喉,還是非常用力地將你一刀斃命?」

槍落到了溫又笑的手中,槍口對著李克金,他的手卻在顫抖。

往事重回心頭,上一回被凶犯勒在手中的是他最好的兄弟,這一次是他最愛的人。

開槍嗎?萬一錯傷了人質怎麼辦?

開槍嗎?萬一沒有打中凶犯怎麼辦?

開槍嗎?萬一凶犯同時動手切斷人質的頸動脈怎麼辦?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開槍!」迤邐伸著脖子沖他大吼,「我要你開槍,你听見沒有?」

「我不能!」顫抖的槍口如同溫又笑顫抖的心,「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迤邐卻主動讓頸項上的肌膚向刀鋒再靠近些,血珠子不斷滾了出來。她就是要他被這鮮紅刺痛雙目,「你不開槍我就會死,所以——開槍!」

「我做不到,你知道的,我沒辦法對著我愛的人開槍,我沒辦法。」越愛的人,他越是沒辦法平復心情扣動扳機。

十年前,對自己的好兄弟;十年後,對自己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啊!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對她的愛有多深,深到他寧可自己死,也無力扣動扳機朝她開槍。

像所有聯合犯罪一般,強大的勢力在這一刻控制弱小的勢力,溫又笑在向危險屈服。

李克金晃動著手里的匕首命令心靈上處于弱勢的溫又笑,「放下槍!我要你放下槍,我要邀請季孫博士陪我一程,直到我確定安全為止。放下槍!再不放下,我就一刀割開她的脖子,大不了——同歸于盡。」

他加大手力,溫又笑慌了,握著槍的手開始松動……

「溫又笑!」迤邐忽然喊出他的名字,她主動向刀鋒靠近,更靠近——與其被一個變態折磨最終死得淒慘,還不如自行了斷,死在最愛的人身邊。

「听著,你不開槍,我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她的血在流,他的槍口在顫抖——

砰!

他開了槍,在被她逼迫之下。槍聲響起的瞬間兩個人倒下了,李克金算一個,溫又笑是另一個——被自己開出的槍聲嚇的。

現在輪到迤邐和好時這對母女犯難了。

「這麼重的人,我們要怎麼把他拖走?」

尾聲

溫又笑躺在病床上已經準備好接受奚日再、翁半晴這對活寶的嘲笑。

「一個特種部隊退役的狙擊手居然因為開槍而把自己嚇暈,想想看,我就是不想笑也不行啊!哇哈哈哈哈哈!」

奚日再放肆地笑著,出其不意,一只山竹飛進他的口中,正好將他的嘲笑堵得嚴嚴實實。溫又笑指指自己受傷的頭,「我出車禍撞傷的是前腦,開槍暈倒撞傷的是後腦,自始至終受傷的都不是我的手。而且你也說了,我在特種部隊的任務是狙擊,瞄準自然是我的特長。所以——」

他一字一頓地警告他,「不、要、再、惹、我。」

不惹他,告訴他一點小秘密就當是補償吧!

好吧,奚日再承認他沒有那麼好心,他完全是想看看溫又笑的反應罷了。

「哎,你會那麼拼命地和迤邐一起去救好時是因為你以為她是你女兒吧!其實好時她……」

「她不是我女兒。」

「你知道?」

他知道?等等,翁半晴那是什麼眼神?奚日再趕緊擺手,向他的女人老實交代,「好時也不是我的女兒啊!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我跟迤邐從來沒有產生過朋友以外的任何關系,我發誓,用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一並發誓,好時真的不是我女兒,雖然她叫我‘爸爸’!」

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溫又笑嘲笑著他的沒種。

奚日再卻一再申明自己如此謹慎小心完全是因為某個女人的極端可怕,「要是讓翁半晴懷疑我對她不忠,我就死定了——可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好時絕對不是你的女兒?」

要解謎嗎?

「雖然迤邐離開了七年,可在我這里,她從未離開過。」

「什麼……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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