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的全盛時代 第25頁

「意思就是說迤邐離開這七年,溫又笑一直通過自己的方式參與進她的生活。」

奚日再這個蠢男人,還是讓翁半晴這個聰明的女人幫他提升一下智商吧!「以溫又笑習慣大包大攬,凡事喜歡替人操心到底又特愛照顧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放著他在意的女人遠走天涯,而什麼也不做呢?你以為人家像你那麼沒擔當?」

翁半晴果然是翁半晴,她的確能補充奚日再那發育不良的大腦。

不再兜圈子,溫又笑索性明說了吧!「我在美國的朋友在迤邐離開的這七年里,一直替我關注著她。不打擾,只是默默地守護。」

「去美國的第一個月,她就迷路了,領她回家那個聲稱是她鄰居的黑人其實是我在保全特訓班時的朋友,很鐵的朋友,我也曾替他接過麻煩。

「她在旅行途中遭人搶劫,資助她回家的是那個人曾經是我保全的對象。我曾經以命保護她,因為覺得欠了我人情,所以自願替我守護迤邐。

「那年她咳嗽昏倒在路邊,送她去醫院的好心人根本就是我去美國出差的同事,受我之托特意去探望她的。

「還有,那一年你收到美國兒童福利機構的傳真,說正在調查迤邐對好時的收養資格問題。你及時趕去了美國,以父親的身份幫迤邐爭回了對好時的撫養權——你從沒懷疑過是誰給你發的傳真嗎?」

莫非……是這家伙?

從頭到尾都是這家伙?

奚日再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吞的男人,「所以……所以這七年來,其實你從未離開過迤邐。所以,迤儷是否曾生育,其實你早就知道,自然也就知道好時的身世?」

溫又笑點點頭,神思似又飄回到七年以前。就是迤儷初到美國的那年,她在華人社區里撿到了被人遺棄的女嬰。

那嬰孩對著她笑,沒有任何目的和意義地笑著。她望著那嬰孩,忽然哭了起來。

即使溫又笑離開她的那個大雨天,也不曾任自己放聲哭泣的她,看著那個嬰孩竟然痛哭失聲。

她告訴自己,遇上這孩子是天意,是老天把這孩子送給了她和……溫又笑。

溫又笑走了,這孩子卻來了,天意注定這孩子是用來牽絆住她和溫又笑兩個人的。

她收養了那孩子,取名季孫好時。

她一直告訴自己,好時就是她和溫又笑兩個人生下的女兒——像是一種自我催眠,唯有如此她才能從溫又笑離開的傷痛中重新振作起來。

好時是我和溫又笑的女兒……好時是我和溫又笑所生的女兒……好時的身上留著我和溫又笑的血——不斷地自我催眠甚至讓迤邐有時候都以為,好時真的是她和溫又笑的親生女。

「其實好時的身上流著誰的血脈根本不重要,在迤邐的心里她就是她的女兒,所以……她也會成為我的女兒。」

「少大言不慚了!」

門外閃出來的那個人直接朝溫又笑怒吼,「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沒答應讓好時改口稱呼你為‘爸爸’。」

「難道叫我‘媽媽’嗎?」溫又笑一時興起的幽默實在冷得可以。

翁半晴直接牽住奚日再的領帶,拉走了事。人家小兩口生死相逢,分外甜蜜的時刻,他這個女主角的正牌男朋友跟這兒湊什麼熱鬧啊?她這個身為女主角正牌男友的「小三」就更應該回避了。

病房里被落下的兩個人獨自相對,似要用片刻的守候填補上這七年的空白。

他方才說的話,她在病房外面都听見了。七年默默的守候,不為任何,只為心底收藏的極隱秘的那份愛。

他寂寞又溫暖的心,或許只有她明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在美國另結新歡、另有所愛,你怎麼辦?還是默默地守著,不站到我面前來?」

他點點頭,不論是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我只想你幸福。」他拉過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肩頭,「保鏢就是要保護好被保護人,默默地守在黑暗中,盡可能不被發現,不打擾被保護人——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所以,你是我一個人的保鏢先生嘍?」她輕啃他的耳垂,看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顫,她在心底暗笑起來——禁不起撩撥的家伙。

溫又笑卻出手推開了她,端正顏色,好像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即將發生——

「我……」

「你要向我求婚嗎?」這麼嚴肅?!

他啞然失笑,有點背地偏過頭露出羞赧的表情,「喂,你讓我把下面的話說下去好不好?」

「真的要向我求婚?」她眼冒可愛小星星嘍!

「不是,」這家伙惡意的嗎?「我是想說……我是想說,我沒辦法辭去保鏢的工作。」

「不是要向我求婚嗎?」

拜托!你有沒有認真听我說?溫又笑努力維持正經顏色,「你曾說若我們想繼續發展下去,我必須辭掉保鏢的工作,因為你沒辦法看我守護著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我認真考慮過你的提議,可是,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是知道我的,若是辭去保鏢這份工作,我就不知道我的價值還剩下什麼了,而且……」

「辭職?」迤邐眨巴眨巴眼楮顯得很茫然,「誰說你要辭職了?你辭了工作,靠什麼賺錢養活我和好時?我昨天跟你所在的保全公司做結算的時候才發現,你這個五星級保全人員的薪水很高噯!私人聘請你幾天費了我不少錢呢!」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賺的錢最後終得進她的口袋,要不然她可要心疼了。

般不清楚狀況的人自始至終好像都是溫又笑,「你不介意我繼續做保全工作,那你……你不介意我守在別的女人身邊?」

「看到我流血也不管我?」

「那得看什麼情況了,」他可是有專業操守的職業保全人員,「如果你傷得不重,而被保護人又隨時會發生危險的情況下,我當然還是要……」

「以我為重!」

迤邐惡狠狠地警告他,「無論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只要我問你這個問題,你都要這麼回答我——哪怕只是騙騙我!」

騙?他從不騙人,更加不會騙她。

所以實話就是——

「我……」

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說出那些她原本就知道的有點悲慘的真心話。她要說的,卻是他從不知道的。

「溫又笑,你給我記住了,我——季孫迤邐有能力照顧自己,我用不著你這只救生圈,我只要知道在你心里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我更重要就好了。」

她自信的笑比屋外的陽光還絢爛,絢爛到讓他眼花繚亂,只想啃上她的頸項。

食客對著盤中餐下口的前一秒鐘,餐盤里的食物忽然發出異議——

「喂,你剛才真的沒打算跟我求婚嗎?真的沒打算?完全沒打算?一點也沒打算?哪怕只是一點點……唔!唔唔唔!」

——食客已經開始重新回味這道美味佳肴。

番外篇我的一家

我是一年A班的季孫好時,今天我作文的題目是《我的一家》。

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家有一個爸爸,他叫奚日再,是耀東集團的大少。不要以為大集團的少爺都是精英教育下的產物,我爸爸總是弱弱的,生意上的事一概交由我爸爸的情人——翁半晴打理。

翁半晴很厲害的,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她都是白骨精中的白骨精,絕對的超級精英女強人。她經營著一家DM雜志公司,還幫著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爺爺經營耀東集團。

我媽媽叫季孫迤邐,是一名人類學博士,偶爾替警局鑒證無名尸骨。她是我爸爸的女朋友,我沒有寫錯哦!他們倆沒有結婚,還保持著男女朋友的關系。所以我媽是我爸的女朋友,不是老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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