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女奴 第17頁

這言下之意似乎有他自掘墳墓的意味。

環抱著胸,加那利斯興味盎然的揚起嘴角。

「我的王後,你的地位不會因她而動搖。」

這意味著什麼嗎?她厭惡的皺著眉頭,極端反感于他的迷糊仗。

「我該感謝你的厚愛嗎?」

「城蘭斯伊,王後的身份對很多人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美夢哪!」

他在怪她不識時務!

美艷如花的容顏頓時冷了起來。

「加那利斯,並不是每個人都對後座有興趣。」像她就無心留戀。

「看來你已經失去耐性了。」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說給她听,加那利斯雲淡風輕的神情足以讓人跳腳。

若非城蘭斯伊修養太好,她一定會跟他大聲叫吼、掀了桌子。

「所以,快給我確切的回答。」捺著性子,她柔聲催促。

加那利斯突地沉默,陰柔的臉龐罩上一層冷颯,漂亮的雙眸閃著陰晴不定的光芒,渾身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破壞這花閣樓台的平靜,只差沒天地?之變色。

城蘭斯伊知道自己惹毛了他。

就在她驚覺到時,加那利斯的態度倏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只見他微微諷笑出聲︰「格楠雅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下女,王後又何必以尊貴之姿和她計較?你不是個會吃飛醋的女人。」若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恐怕她還會樂見其成。見他似乎柔和了些,她才松一口氣。

「女人嘛!總會有小心眼的時候。更何況,你可臨幸過她,關系非比尋常呢!」

「就算如此,你仍是利日比的王後。」

「是呀!一個有名無實的王後。」瞠怨的橫他一眼,城蘭斯伊低聲咕噥。

「我也不反對讓我們的關系更親密。」加那利斯傾向前,噙著邪邪的笑意,一把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湊上雙唇。

這等幾近調情的行?可把城蘭斯伊給嚇壞了。她忙不?地伸出雙臂以抵擋他欺近的身子,縮著頸子以防御他逼近的狼吻,失措的應對使她臉頰染上一層紅暈,更襯出她的嬌媚。

「你也會臉紅?」心情大悅下,他並不吝嗇給予調侃。

城蘭斯伊則氣羞交加的說不出話來。一向只有她調戲男人的份,就算被調戲,泰半她也會無動于衷的給予一記冷眼,然後高傲的離開。

她一直能保持冷靜、高傲的尊貴姿態,怎知他突如其來的調戲行?宛如狂風掃過,擾亂了她的心湖……不該的,這該死的狀況讓她亂了手腳,也讓她刻意忽視的情愫小芽在心田深處冒出了頭。

懊死的加那利斯,該死的自己,竟然會……「放開我。」顧不得雅態,城蘭斯伊卯足勁推開他,狼狽的蹙著眉。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他說得輕松至極。

「誰會喜歡,你少在那兒自以為是了。」被耍得惱羞成怒的她失去平常的冷靜,低吼著。

「看來我無法取悅你。」加那利斯低低的笑了。

「誰要你取悅?」她吼回去。「請你記住我們的默契,別隨便侵犯我。」

「那可是你自找的。」冷冷的一句話堵住城蘭斯伊的口。

語塞的她臉色更是難看。

咬著牙,她低低的迸出聲︰「是臣妾失禮了。」

欠了身,她負氣的轉身離去,足下的每一個腳印都像承載她滿腔的怨氣般,仿佛快燃燒起來。

哼!加那利斯,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相對于她熾烈的怒火,加那利斯顯得冷靜多了,性感的唇僅是揚了揚,旋即又冷寂下來,目光調向那無際的天邊。虛無的蒙蒙景色竟將他的心攫住,令他宛如失落了些什麼似的……心頭空空的,空蕩得令人隱隱作痛。

不期然的,格楠雅縴瘦的身影跳入腦海中,加那利斯有一絲怔然。定楮一看,才發覺那不是夢影,格楠雅確實在他的視線範圍里。

心頭仿佛注入些許生氣,那隱約不明的痛楚也漸漸斂去,他不禁擰起眉。

這種不明朗的波動似乎時刻左右他的情緒,不斷在體內盤旋,偶會出現,時又消失,在在擾亂了他。他厭惡這種感覺,卻又甩不掉,臉色益發冷凝。

下一秒,他已像弦上之箭,凌空而行,朝他的獵物飛奔而去。

其冷冽的神情似足以撕裂她。???他萬萬沒想到他看到的會是此等景象。

也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而已,她竟然和其他的男人勾搭上了,隱約的,他可以感覺到在她的唇邊漾著一朵微笑。

體內有一股惱人的悶火蔓延著,雙眸中著森寒的冷光化?利刃直直朝男人的身影劈去,腳步如疾風般的行走,不消多少時間,他已立于他倆旁的大樹邊,冷眼望著眼前的一切。

那該死的侍衛竟然扶著她的身軀,而她也沒有躲避之意,反而還睜著雙眸,大咧咧的盯著他,從他這角度看過去,那簡直是一對正在偷情的男女。

悶火愈燒愈旺,燒得他眉頭糾結、雙眸噴火。該死的狗男女!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冷喝喚醒格楠雅。

不自在的神情閃了閃,格楠雅連忙移動身軀,騰出些許距離,??的道︰「沒有。」

她在說謊。從她閃爍的神情看來,令他更加確定她的不堪。

加那利斯的臉更冷了,他緊盯著她低垂的容顏,其冷冽的視線更不留情的冰灼人心。

連侍衛也被波及到了,他嚇得說不出話來,膽戰心驚的愣在原地。

立在眼前的可是王哪!

「你說謊。」

加那利斯突地扣住她的手腕,手勁之大令她悶叫出聲。

「你和他在此地做見不得人的事,對吧!」這是他的指控。

榜楠雅先是愣了下,隨後叫出來︰「不!我沒有。」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被冠上如此不堪的罪名,如果是因侍衛在她扭傷腳踝之際扶她一把,那她可真是百口莫辯,而侍衛也倒霉得緊。

「事實俱在,你還敢狡賴?」

「我沒有,真的──」她急了,卻也反駁得無力。「我真的沒有,沒有呀!」

「那我看到了什麼?」他冷哼,也極?不屑。

榜楠雅欲哭無淚的看向他。「我扭傷了腳踝,這位大哥好心的扶我一把,這就是你所看到的。」

強力忽視她那漾著無邪的眸光,加那利斯選擇不相信,他相信的只有她的背叛。

「多?可笑的謊言呀!榜楠雅,你騙不了我的。」他幾乎快捏碎她的手腕。

哀號了聲,她疼得掉淚。

不理會她的痛楚,也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加那利斯斜眼一瞪,冷道︰「你──去水牢報到。」

侍衛嚇得腿都軟了,直打哆嗦。水牢耶!那是一個虐待犯人的地獄,比起牢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他幫了忙,王卻要他去水牢。

天理何在?卻容不得他發愣,王冰冷的警告眼神讓他夾著尾巴,連滾帶爬的到水牢報到,自始至終他都沒膽說上一句話。

「你誤會了,事實不是你所想的,你不該不明是非、冤枉好人。」她實在不想連累他人,縱使要挑戰他的權威。

「你敢指責本王的不是?」雙眸危險的一眯,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你愈來愈放肆了,就?他?」

「不……」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

「你的犯上行?已足以讓你人頭落地。」掐住下巴的手游移至她的頸子,力道適中的揉捏著。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喉上的壓力今她快窒息,雖然扼住她的手並沒有施予太大的力道,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求生的本能讓她?生一股掙月兌的力量,她推開了他。一得到喘息的空間,她拚命順著氣,補充體內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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