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16頁

「您打傷了她的腿?」她驚愕。

「那只是薄懲,提醒她,這樣的事不得再發生。」

她愕然後,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您……依然是那殘酷的男人嗎?說是讓我留在宿星等待您殺了義先,弦月無後顧之憂後再來救我,可您真正要殺的不只是義先,您也想趁機取得宿星。

「您早就知道是祭天星的手下殺了我爹,可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當著祭天星面前說出來,您讓我恨他,激他發狂與您一戰,若不是宿星王及時交出我,您就會不惜一切以奪回我的名義開戰不是嗎?

「您一再利用我,只是想鏟除所有的敵人,這教我忍不住懷疑您到底是不是真愛我?若我與您的江山和野心相比,是不是還能在您心中留下分量?」

她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到心寒起來。

那日被碧玉設計,見他寧死也要救她,她動容,知道他愛她更臉自己性命,但如今,更多的事情慢慢浮現,原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她的心忍不住靶到寒冷,對他的愛也有了質疑。

他墨眼更顯深沉了,無聲地凝視她,好一會才陰郁的對她道。「你不該懷疑孤對你的這份心。」

她不語,眼淚凝在眼底。

冶冷逍身上流露出一股傲然,「你可以懷疑孤對人詭詐,也能質疑孤的手段狠絕,但,孤對你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你方才的那番話著實傷了孤的心,孤以為已與你交心,你懂孤的,原來,你還是沒能真切的體會孤的心情!」他不願被誤解,決然的轉身離開王帳。

瞧著他遠離的這一瞬,玫瑰心頭禁不住又酸又疼,淚珠兒早已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她終于干辛萬苦的回到他身邊,但卻是這般收場,她內心無比傷心難過。

破曉時分,才剛結束議事回到王帳,冶冷逍便大喝,「黃德!」

「是,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黃德聞聲匆忙進到王帳內,王上與朝臣商討了一夜軍機,大軍打算直接繞往射日,順勢將義先死後大亂的射日徹底肅清異軍,將射日領土納為弦月所管,王上直到剛剛才回到王帳,怎麼就突然喝聲急喚他了?

「那女人呢?」冶冷逍的聲音幾近嘶吼。

黃德忙往王帳內望去,「娘娘……怎麼不在王帳內?!」他一驚,自己也是剛才隨王上回來的,尚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在野地搭帳,娘娘能跑哪去?

黃德瞧王帳內的裊被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顯然娘娘二儀未曾踫過那張床,而王帳戒備森嚴,敵人如祭天星決計是闖不進來擄人,心想昨夜娘娘才與王上吵過一架,娘娘該不會一氣之下出走了吧?難怪王上回來見不到人後臉色大變。

冶冷逍眼神陰霆,「去查她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有人帶走她。」

「是!」心知茲事體大,黃德毛發倒豎,立即到王帳外找人問去。

王帳外有人守著,他直接將侍衛叫進來讓冶冷逍當面問清楚。

那侍衛並不知發生何事,進來後見到冶冷逍神色沉怒,不禁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德只得趕緊催促的斥說︰「你在發什麼愣,王上還等著得知娘娘的下落昵!」

「娘……娘娘不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侍衛聲音顫抖地回答。

「是教人劫走的嗎?」黃德大驚若真讓人劫走,營賬早亂成一團,不可能這般平靜。

冶冷逍整張俊容已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誰劫走了她?」

「回……回王上的話,娘……娘娘不是被人劫走的,是光大人有事將她帶離。」侍衛惶惶的解釋。

「光海?」冶冷逍皺起後頭。

「光大人昨晚說是染了風寒並未三加軍機會議,怎又會突然來帶走娘娘?」黃德驚訝不已。

「屬下也不知,光大人半夜里來,說是受王上交代帶娘娘去大帳三與議事,屬下不疑有他,便讓娘娘隨他離去……」這會侍衛也知出事了,顧不得驚慌趕緊說出原委。

「混賬!大半夜的王上怎會讓一個外臣進到王帳來帶人,就算真要請娘娘過去,也會由我親自來請,你怎能隨便放人!」黃德氣壞了。

「這……光大人是朝中軍務大臣,此地又是軍營,他說要帶走娘娘,其實屬下也阻止不了……」侍衛慌張的為自己辯解。

黃德明白他說得︰錯,光海素有軍威,又道是王上的意思,他要帶走人誰會起疑心,但是帶走娘娘事態嚴重,他立刻擔驚的瞧向王上。

「去,去光海的帳篷找人!」冶冷逍沉聲道。他對光海並不信任,早就派人監督,他若真帶走玫瑰,他派的人也會將人留下。

黃德立刻親自領人去找光海,所幸主上早有防備,諒那光海無法對娘娘怎麼樣。

但是不久後,黃德竟是面如死灰的獨白回來,「回王上,光……光海不在帳篷里,而咱們派去監督他的兩人也已死在他的帳篷內!」

冶冷逍臉色一變,「光海竟敢殺了孤的人!」

「王上,光海確定叛逃了!」黃德膽戰心驚的稟報。光海因為女兒被殺,對王上早有叛意,王上本想等到此次回王城時再對付他,且為防範他做出不利于弦月之事,更要人日夜監視他,哪知還是被他察覺,不僅殺了王上派去的人,還帶走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這事只有他知曉,若旱知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定是讓人嚴加戒備,不讓光海有機可乘。

「原來光海不笨,還知道帶走玫兒當護身符,若他的女兒有他一半的智謀,也許就不會讓孤處死了!」冶冷逍此刻表情譏淌至極。

「這膽大妄為的光海,帶著娘娘叛逃,這是要將娘娘帶去哪?該不會是帶著娘娘回頭去找祭天星收留吧?」黃德急道。

冶冷逍面容陰鴛,「哼,你想錯了,光海不會帶著玫兒去投靠祭天星,因為祭天星保護不了他,宿星王說得很清楚,絕不敢再接受玫兒,所以光海要去投靠的人必定是--」

第15章(1)

九華宮中,劉墨雲一身龍袍裝扮的端坐于龍椅上,下頭脆著朝他叩首的是剛由冶冷逍軍營叛逃來的光海。

「光大人連夜投奔朕,委實辛苦了,快起來別跪了!」劉墨雲極其客氣的說。

「臣不辱皇命將陛下要的人帶到,還望陛下能饒恕臣之前侍奉錯主之罪!」光海起身,他年紀雖大,但聲音洪亮,話說得鏗鏘有力。

「哪的話,天朝因宗廟丘墟,才會被狼心狗肺之人瓜分而去,一般人為求活命,哪能不听從竊國叛賊的話,朕能體諒你身在弦月的身不由己,堅信你是心系朕的。」劉墨雲這話亦說得決︰央大度。

而這瞧似君有情臣有義的背後是兩人各有算計,義先一死,射日即是弦月囊中物,冶冷逍從此獨大,因而破壞了三方平衡的局勢,這麼一來,劉墨雲對冶冷逍來銳,已是完全無用之人,還阻檔了他稱帝的野心。

劉墨雲自知自己必是冶冷逍下個除去的目標,為求自保,他才會與光海合作,抓來冶冷逍最愛的女人當做護身符,相信有了這女人在手中,他就不信冶冷逍敢對他輕舉妄動。

至于光海,則是打著獻出女人以換取劉墨雲寵信庇護的主意,冶冷逍精明多疑遲早會殺他,自己只是先下手為強,奪了他的女人逃走,可義先已死,宿星王又不敢收留他,他無處可去只好投靠這瞧似最無權無勢的人。

劉墨雲雖是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但冶冷逍想除去他,也不是這麼容易,因為殺天帝等于跟百姓作對,在三朝百姓眼中,天朝還是天朝,天帝仍是百姓心中的神人,天帝可以無權無勢,卻不能廢除,因此冶冷逍才會遲遲未動劉墨雲一根寒毛,否則當初祭天星提議天帝時他就會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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