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32頁

眾人此時差點落了下巴的有,目瞪口呆的有,呆若木雞的亦是一大堆。

這最後以鬧劇收場,香艷刺激沒有,過程卻讓她講得眾人差點血脈憤張。

劉河腦袋一甩,忙回神,「木心夫人莫非也是奉劉侯之命來解釋的……」

她瞪他一眼,銳氣逼人,「劉墨雲廢帝一個,沒用的東西,如今還命令得了我嗎?」

劉河用力吸了一口氣,「那您……」

「劉河,你最好給我閉嘴,本公主都親自證實這女人沒失身,肚子里的孩子千真萬確是冷弟的種,這事如果眾人再鬧下去,若真的害死她月復中的龍裔,你們一個個都罪該萬死!」她指著眾人,氣勢奪人的說。

這會,眾人一驚連忙又叩首請罪,若真是王上的龍種卻教他們害死了,那王上還能饒他們嗎?!

月白門前眾人臉上一片的驚俱之色,就怕冶冷逍動怒之下殺了他們所有人。

冶冷逍摟著玫瑰走上前去,冷然地瞧了滿地發抖的人,「王後貞操不容質疑,她月復中之子是孤兩個多周前潛進宿星時有的,而你們竟敢疑心此事,這不只污辱王後,亦是羞辱孤!」他掐芒四射的說。

「臣民此番誤會王後的貞節,雖是罪行深重,但並無私心、並無私心啊!」眾人抖聲求饒。

「哼,無私心?劉河,那劉墨雲已是強弩之末,你這般為他,還真是有情有義,而這就不算私心嗎?」他沉目瞅向劉河。

劉河身子森森的一顫,「王……王上……我沒有……沒有拿劉侯好處……」

「沒有?你還想著劉姓王朝再起不是嗎?」他逼視。

劉河嚇出一身汗的趴在地上,「我不敢……」

「你是劉墨雲的堂弟,他若未被廢,至今膝下無子的情況下,你有可能被他指走為繼位人,你打的可是這主意?」

「這……」劉河心眼被道出,抖得如風中殘燭。

「黃德,他若想做天帝,就讓他到陰間去稱帝吧!」冶冷逍冷聲無情的拂袖。

黃德立即命人將嚇得屁滾尿流的劉河拉下去處死,而這回玫瑰沒再為劉河求情了,這人心懷不良,並非善類,留下也是禍害,任她心地再軟也知養虎遺患的道理。

眾人見劉河當場被處死,內心更加的惶惶不安,生怕下個輪到自己。

劉河被拉走處死後,冶冷逍身上的陰沉之氣總算散去一些,但仍然是寒氣凍人。

「逍,訣了這些人吧,他們也是受煽動才會如此,而那主要鼓動的劉河已經伏法,我的清白亦已澄清,這就夠了。」玫瑰輕搖他的衣袖,不願再遷怒其他人。

他微微斂了斂眼,眸中的殺氣這才慢慢散去,「好吧,瞧在王後說情的分上,孤曉你們這群人一次,今後若再有對王後不實的誣蔑之語出現,孤定當殺無赦!」他語氣森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臣民等感測王後心慈,感激王上不殺之恩!」一群人聞言立即連三對兩人叩首,而這事已然順利落幕。

第19章(1)

月華殿內,玫瑰望著坐在自己前方的冶屏君,她十分詫異冶屏君竟然會幫她?

她本以為冶屏君的到來是想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想不到居然不是這樣。

「謝謝你,今日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要萬劫不復了。」玫瑰由衷的對她說。

然而冶屏君並沒有看她,也不在乎她的感謝的目光只落在冶冷逍身上,「冷弟,我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你不感激我嗎?」她低聲下氣的問。

冶冷逍眼鋒冰冷,「孤很意外你這麼做。」

「意外?也是,我曾經極為想要害死你的女人,如今幫了她,你當然感到不可思議。」她自嘲苦笑,「冷弟,幫了你這回,我就不再欠你了。」她悠然說,語氣像是從骨子里對他死了這條心。

他定定地看著她,眸子始終沉穩寧靜,「好,過去的恩怨就因這一回煙消雲散了。」他願意以這事與她化解恩怨,從此兩不相欠。

她高興的笑了,「謝謝你……謝謝……」她眼眶泛出淚滴。

冶冷逍眼眸變得有些黯沉復雜。

玫瑰也鼻酸起來,不管過去曾發生什麼事,有過多深的恨意,兩人畢竟是親人,若能和解自是好事,她輕輕抹去眼角所滲出的濕濡。

「你要留下還是回劉墨雲身邊?」他沉聲問冶屏君。

「這次我跑來這替你的王後解危,回去劉墨雲還能饒我嗎?我決定去守父王、母後的皇陵。」冶屏君道。

之前她因為對劉墨雲有愧疚,打算陪伴落難的他就此度過下半生,但劉墨雲不爭氣,只想與冷弟斗,自不量力的結果只有自尋死路,他要死,她還不想,既是如此,她就不陪他蠢下去。

「那好,孤這就讓人送你過去吧。」冶冷逍銳,皇陵位于弦月王都的北方,離這有二百里遠,而這會夜已深,他卻要她立即走,沒多留她一刻的意思。

她嘆氣的起身,拖著沉重落寞的身子往外走去,幾步後不舍的回眸,含淚凝望他,「冷弟……我此次前去皇陵,便終身不會再踏出那里,過去的事就深埋了吧,而劉墨雲,唉,他仍作著劉氏風雲再起的夢,你若看不下去,就隨心處置吧,我對他已是仁至義盡了,他會有什麼下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她說完這些話,才頹然離去。

玫瑰見那黯談的身影離開,有些不忍,「逍,明日再讓她走不成嗎?」至少留她一夜吧。

冶冷逍皺了後,「遲早得走,何必多留。」

「但是……」

「孤雖然同意原諒她過去所為,但卻不想再面對她,那對孤來說並不愉快。」他凝重的說。

她張嘴,想回話,想想又作罷,他能原諒自己的姊姊已是不簡單了,其余的何必再勉強呢。

這時黃德又領了兩個人進來,分別是文采與香瑩。

兩人一進來就先朝他們脆拜,香瑩是星宿人,但來到弦月主宮也得對弦月王與王後叩拜才行。

玫瑰快步將兩人扶起來,感激的道。「謝謝你們專程趕來為我解圍。」

「王上有令,文采自當這麼做,只是這麼一來,文采回不去宿星了。」文采道。

她說完這話香瑩臉上馬上露出不快之色,「我不知文采姊姊原來是弦月的密探,之前還對你說了不少知心的話,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

文采有些尷尬,「對不起,我們各為其主,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哼,算了,你的事咱們王上知道後定是會震怒,所以你最好小心點,王上說不定會派人追殺你!」香瑩不是危言聳听,對付奸細宿星王朝自是不手軟。

文采臉色發白,探子一旦暴露身分,日後的日子就不經松,得隨時防人暗殺。

玫瑰听聞後神情也緊張了,「逍,您得派人保護文采才行!」她急道。

冶冷逍微笑,「你別著急,孤的手下,孤難道保護不了嗎?」

「是啊,王後娘娘別為奴婢焦急,既然回到弦月,奴婢就不怕了,這里是奴婢真正的家鄉,宿星王想殺我,並不容易,況且奴婢也不認為宿星王真會追殺我,畢竟我為了救您也盡了一份心。」文采說。

「哼,您倒是了解咱們王上,知曉他只要是為弦月王後的事都能縱容!」香瑩一臉的不滿。

忽然的,香瑩的手被玫瑰握住,「香瑩,感謝你專程走這一趟,若不是你,我也難解除眾人的懷疑。」她真誠的道謝。

香瑩的臉龐登時微微紅了,「奴婢……是奉王令才來的。」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扭泥起來。

「我明白是宿星王的意思,但你若是不願意跑這一趟,他也不會勉強你的。」玫瑰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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