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31頁

好半天過去,大伙仍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黃德出現了,只見他身後跟著一名女子。

「奴婢文采來遲,請王上、王後恕罪。」人應該在宿星的文采跪地請罪。

玫瑰見到她很是驚訝,「文采,怎麼會是你?!」見文采跪在地上,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顯然是經過幾日徹夜的趕路才會如此。

玫瑰吃驚原來逍等的人就是她,也佩服逍時間拿捏得剛剛好,好似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眾人也不禁好奇的抬頭朝文采望去,不解這人是誰。

冶冷逍見到文采趕至,微微一笑,「回來就好,孤不怪你來遲,起來吧。」

文采這才起身面對眾人。

「告訴大家你的身分吧。」冶冷逍咐道。

文采點頭,「奴婢是被王上派去宿星宮里的探子,已在宿星王宮待了六年,專司伺候宿星後宮的妃嬪公主們。」她說。

眾人訝然,這人居然潛藏在宿星的探子,要培養一個探子極為不容易,更何況這人還在宿星王宮深根了六年,這更不簡單,如今一現身,不就曝光了身分?

不明白王上為何要將這樣重要的棋子召回來,如此豈不自毀在宿星的雙眼?

「你當知孤要你回來的目的,說吧!」冶冷逍示意文采繼續說下去。

「是,奴婢是專程回來證明王後娘娘清白的!」文采鏗鏘有力的說。

「你要如何證明?」劉河不死心的問。

文采撇唇一笑,「王後娘娘在宿星時由我時時刻刻守著,無人能對她做出越軌之事。」

「哼,我听說王後在宿星曾與宿星王公然親吻過,而這事不少人都親眼瞧見了。」劉河又說。

玫瑰捏了手心,這件事她無法辯白,因為確實曾發生過。

「王後娘娘當時是被強吻,可也只有那一次,宿星王之後皆以禮相待,再不曾對王後不禮貌。」文采道。

「既然如此,宿星王為何自己跳出來說孩子是他的?」人群中有人再提出疑問。

「宿星王中意弦月王後之事,天下無人不知,他是想藉此機會讓王上廢去王後,他才有辦法再次奪人。」文采解釋。

眾人听到此,有些被說動了,這確實有可能是宿星王的詭計,他們上當了!

「大家不要相信她,這女子雖是弦月派往宿星的探子,但他是王上的人,難保不是王上為了保護王後要她公然說謊。」被人押著的劉河大聲疾呼。

霎時臣民又騷動起來,「沒錯,她是王上的人,由她證明王後的清白不可盡信!」有人附和。

冶冷逍臉龐罩下寒霜,玫瑰則又再次繃緊神經。

「那由我來證明呢?」突然一名女子由人群中走出。

「香瑩?!」玫瑰瞪大眼楮,香瑩居然也來了!

向來敵視玫瑰的香瑩,先朝玫瑰清暖一笑,之後才對著眾人高聲道。「我是宿星王朝的人,是宿星王的貼身宮婢之一,當時也曾被派去照顧弦月王後,我們王上確實沒有踫過你們的王後!」

「賤婢,你竟敢背叛王上?!」人群中突然有宿星王朝的人怒吼。

香瑩臉色一白,「我並未背叛王上,反而是受王命而來,替我們王上收回那番認弦月主後月復中子的言論,弦月王後在宿星期間,我們王上未曾傷害過她,之前的那番話只是一時的氣憤之語。」她替祭天星澄清的道。

眾人峰然,宿星王居然派人來收回自己的話?

「你真是奉宿星王的王命而來?」有人愕然問道。

香瑩取出祭天星給她的令牌,見到這副令牌猶如見到祭天星本人。

頓時,混在人群中的宿星王朝的人啞口無言,安靜了下來。

玫瑰眼中泛出淚光,她明白祭天星的意思,他原是想逍廢後,不料劉墨雲也出來鬧,且分明要逼死她,這才心軟讓香瑩來解救她。

祭天星……她嘆他對自己的痴心不侮。

冶冷逍眉心皺折深刻,臉也沉下,許多情緒甚為復雜難解。

既已證明孩子與宿星王無關,眾人不再吵鬧不休了,但劉河沒放棄,揚聲又道。「別忘了,還有個劉侯,他可是連王後穿過的褻衣都送來了,這還有話說嗎?」這回劉河的態度篤定許多,似認定玫瑰這次無翻身的余地。

「那褻衣確實是弦月王後之物,但劉侯還來不及得到她的身子,便讓她一腳踹斷了腿,劉侯還因此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所以這件褻衣證明的不是弦月王後的失身,而是劉侯的荒婬無道與寡廉鮮恥!」想不到此刻現身說話的人竟是趙葆。

玫瑰極為意外,訝異逍竟連趙葆都能找來。

在場的人沒有不認識劉墨雲身邊這位得力大太監,他都出面說這話了,足以證實劉墨雲根本沒踫過王後。

眾人听得目瞪口呆。

「趙葆,你好大的膽子敢背叛劉侯?」劉河怒指。他料不到劉墨雲最信任的人會扯自己後腿。

趙葆表情也跟著咬牙切齒起來,而且一副吃盡苦頭、受盡風霜,嘗盡人情冷暖模樣,「廢天朝後,他雖降為侯,但還是有頓飯可吃,有地方可住,可我呢,他取走我所有的財物,狠心的趕我出宮,還對我破口大罵,道我辦事不力,害他被廢,讓我流落街頭,在外饑寒交迫,而這就算了,他可曾想過一個太監被趕出宮,只會受盡嘲笑,根本不能活,我趙葆伺候劉侯一輩子,他不念舊情居然這樣待我,是他先想逼死我的,又怎能怪我無情無義不認主人。」趙葆說得幽憤淒怒。

「原來你是在扶怨咬人,你的話又怎能盡信?!」劉河冷笑的就是要激他講出這此二話來。

丙然,他這一副懷藏怨恨同機報復的言論,立刻讓本已信了他話的人又鬧騰起來。

「鶉鵲子旺邊飛,奴才就是奴才,見主子落難失勢,自己也要踩上一腳求生存,真是不知廉恥!」眾人紛紛對趙葆痛罵。

趙葆平日狐假虎威、趨炎附勢,眾人早看他不順眼,趁此機會還有人不齒的對他丟了鞋子,趙葆狼狽的四處閃躲,黃德見狀只得要人去救,制止眾人對趙葆動粗。

「夠了,趙葆這條狗的話你們不信,那我的話,你們信不信!」冶屏君衣裙飄飄,粉白城黑的翩然出王見

這下可真真正正驚嚇到玫瑰,她倏然轉身去瞧冶冷逍的神色,見他也正眸光逼人的朝冶屏君望過去。

他顯然也驚訝冶屏君的現身。

冶屏君美目先朝他瞧去,見他神態嚴嶺,不禁露出一絲落寞的苦笑,接著咬唇一嘆,側身的面向群眾,「在場也許還有人識得我,我便是弦月的長公主,冶屏君!」

眾人不禁睜大眼楮,弦月的長公主多年前就失蹤,這會怎麼突然出現了?

「沒錯,她真的是長公主!」有些老臣認出她來,「不過,您……」少數老臣也知她曾以薛王後的身分住進過下弦宮,但這事在弦月已是禁忌,知道的人不多,也無人敢提。

她輕笑,「而今我也是劉侯的姬妾,木心夫人。」劉墨雲帝位被廢,她的皇妃身分也跟著降等,只能稱是夫人。

「原來您嫁給劉侯了?!」眾人大感驚訝。

冶屏君媚眼輕掃,「是啊,劉墨雲是我的男人,而他,如眾人所知,的確十分,也很覬覷弦月王的女人,而這女人在九華宮時,劉墨雲確實百般想染指她,連衣服都給月兌了……」她說。

眾人听到這,那倒抽口氣的聲音此起彼落的傳出。

玫瑰更是心驚至面如死灰。

冶冷逍目綻精芒的銳視冶屏君,她這是專程來送玫兒一刀的嗎?

「急什麼,我都還沒說到重點昵!」冶屏君在他的怒視下,掩嘴一笑,「重點是,縱使那劉墨雲急色攻心的將人家的發簪給拆了,衣裳也給月兌了,裙擺也給撕了,繡鞋也給拔下了,但還是沒能得逞,而我呢,當時就站在那殿門外頭等著瞧戲,可惜這戲最後竟是以鬧劇收場,實在是一點也不香艷刺激!」她旋身對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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