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薄被一掀,瞧見大腿不知何時竟上了繃帶,一截褲管被剪得亂七八糟。
「哇拷,這是怎麼回事?老天,我受傷了咆!一他坐起來,驚愕的盯著傷口哇哇大叫。
難不成是那群莫名其妙的殺手下的毒手……
上次沒將他撞死,不甘心的抓他來捅一刀泄恨?他頓時感到毛骨驚然。
但也不對,沒道理他全忘了呀!
「或者殺手對我來個‘當頭棒喝’,打得我記憶全沒?」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為何饒他一命,只捅他一刀了事呢?
包奇怪的是捅完他之後,又好心的幫他包扎,這個殺手肯定是變態。
瞿涼忽地臉色一白,神經兮兮的模他那張天下無敵俊帥的臉,小心謹慎的挪著身體下床,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鏡子。
「呼,幸好這張吃飯的臉沒事,否則天涯海角我都不饒他。」他義憤填膺地咕噥了一會兒,才將鏡子歸回原位。
正想轉身回到上休息,異樣的氛圍教他忍不住將小窩多看幾眼。
慢著,他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里干淨得令他不自在,他一向與髒亂是離不開的,如今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是他家?
眼珠子一轉,慌忙的將枕頭套翻過來,發現那條金鏈完好如初,沒有人動過它。
這下子他更迷惑了。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他的記憶一片空白?
這時候瑛妹的叫囂聲傳入他耳內,轉眼她已經不請自來了。
「阿涼,我看到一件很有趣的……」瑛妹一進門,錯愕了半晌,然後退回門後,「呃,對不起,我走錯了……」
「瑛妹?」瞿涼叫住她。
瑛妹探頭進來,看到瞿涼站在床邊叫著,這才怯生生地踱進來。
「這是你家?你是瞿涼沒錯吧?」
瞿涼啼笑皆非,招招手叫她過來。
「你大可大大方方的坐到這張干淨無塵的椅子上,這里的確是瞿涼的家。」
「你的家何時干淨過?這里大干淨,太整齊了,根本不可能是其涼會住的地方。該不會你請了鐘點女佣了吧?」她懷疑的用眼尾瞄他。
「別不承認了你。」他笑睨她一眼。
「什麼?!」
他上前握住瑛妹的雙手,銘感五內的說︰「瑛妹,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之前我你是自掃門前雪的自私鬼,這句話我收回來,並奉送一個巴掌給你。」他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仔細想想,知道他住處的人除了瑛妹,沒有人曉得,而且他也沒什麼朋友,因此答案就是講義氣、重朋友的瑛妹所為。
「你在說什麼……啊!阿涼,你的大腿怎麼了?」瑛妹驚呼。
「少來了,是你見義勇為救我的,又幫我把小窩整理份恩情記在心上,改日發達一定報恩。」
瑛妹受不了,索性隨他去編什麼無中生有的故事,她今天來不是來听他編故事的,是有件趣事要告訴他。
「阿涼,你這名字還真是炫咆!我今天攤開報紙一看,哇拷,程氏的繼承人竟然和你同名同姓。你好狗運,取了個好名字,‘瞿涼’一出名,你也跟著出名了。但是呢,人家好名字,好家世,你呢!唉同卻不同運哪!」瑛妹可惜的搖頭長嘆,要是跟前的瞿涼是瞿氏總裁,她至少也會分到個好工作,坐辦公室輕松賺錢。
「哼,他有什麼好?」冒充正牌的瞿涼。瑛還天真的崇拜他。
「干嘛?你看人家運氣好就眼紅啦?我要奉勸你一句話,咱們拼了一輩子,都拼不到人家手腕上的一支表,最好是知足常樂啦!」
「我不是嫉妒他,更不會羨慕那種人,少把我想成是和你同一種的人類。」俊臉沉了下來。
瑛妹張大眼楮,瞿涼生氣了?真是難得。
「不說就不說!但是我好想好想看看瞿涼本人,他一定帥透了。」禁不住流口水的沖動,她連忙擦拭嘴角。
瞿涼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半晌,俊臉恢復。
「瑛,想不想混進晚會里?」
「混進晚會?!」見到瞿涼肯定的點頭,她的頭也點得快掉下來了。「想!想得要命!」而且她從未參加過什麼晚會、好想去見識見識。「可是……」瑛妹有所顧忌的垮下臉來,「人家又沒有邀請我們,怎麼進去?」
「當然是不請自進啊!」瞿涼自信一笑,「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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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你說包在我身上的意思就是爬牆進去呀?」瑛妹責怪的看著他。
「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
瑛妹想了想,聳聳肩,「沒有。」
「沒有就閉嘴。」教訓完瑛妹,瞿涼吃力的爬上圍牆,並且拉著瑛一塊翻過去。「小心!」跳下去的時候,瞿涼叮嚀瑛,不是怕她摔得四腳朝天,是怕她不長眼楮壓到他的腿。
丙然,瑛妹笨手笨腳的撲到他身上,他跌在地上申吟著。
「對不起啦!瑛妹道歉,連忙扶他起來。
「要不是念在你是我的救恩人,我老早掐死你了。」瞿涼忍痛指責她的不是。
「你又來了。」瑛妹快受不了了,她什麼時候那麼偉大,能干救人的事了?
「噓。」瞿涼看到有人來了,連忙拉著瑛妹躲到樹叢里,再輕聲對她說︰「咱們等到晚會進行到一半時再進去。」
「為什麼?」
「笨,主角總是最後出現的。你現在突然闖人,說不定還看不到那個瞿涼,就被人家掃地出門了。
說到那個瞿涼,他是充滿敵意的,他在心里期望。「他」能月兌線一點,把瞿氏搞垮最好了。
「滿有道理的。」瑛妹妹傻傻地附和。「不過,我只要偷偷看他一眼就滿足了,用不著出去丟臉,否則只怕會在他面前被轟出門,豈不是破壞了我和他相遇的美感?
瞿涼瞪了她一眼,然後正經的望向燈火通明的會場。
他沒興趣掌管瞿氏並不代表名字就能被任利用,如果沒能好好出一口氣,扳回一點「正牌」的尊嚴,他就不叫瞿涼。
彌彌冷眼掃視有如菜市場的宴會,不屑的撇撇嘴,索性轉身往陽台步去。
「彌彌」身後有人叫住她。
她淡漠地回頭,「小阿姨,有事嗎?」
斑雲惠微笑的走近,自動忽略她的冷冰冰。打從收留她到她獨立生活為止,她一直是個令人捉模不定的女孩,起初曾經試著引導她走出父母離婚的陰影,但久而久之發現到那無疑是不可能的任務。
看清楚彌的性情後,高雲惠不強求她改變個性,一切听天由命。
如今,彌彌已是亭亭玉立的女孩,讓高雲惠安心不少,雖然只是小阿姨的身份、養她。育她,教她使高雲惠自覺是她的母親,盡避兩人不住在一塊了,還是當彌彌是女兒般疼著,嘮叨也就無可避免了。
看彌彌艷益群芳,追求者雖然不少,但她冷冰冰的態度讓多數男士搖頭興嘆,忍痛割愛,看在高雲惠眼里不免心急。
今天听瞿氏繼承人不僅才華洋溢,而且非常年輕,依彌彌這副奪目的容貌,必能讓瞿涼一眼盯上,然後娶回家疼,所以破了嘴才說服你來參加這個晚宴。
「彌彌,你怎麼老是待在這邊?」高雲惠口里埋怨,眼底全是寵溺。
「這里安靜。」
「你本身已經夠靜了,要是一再貪圖寧靜,我真怕哪天你會成為木頭,連說話都省了。」高雲惠嘆口氣,不曉得有什麼事能動搖她冷漠的態度,至少讓人知道她是個有溫度的人。
彌彌默認了,她天生就是這樣,對任何事都興致缺缺,唯有對抗敵人,捉拿嫌犯的時候,才會裨抖擻,卯足勁拼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