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兩人便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走過一條胡同巷,她們來到香火鼎盛的碧雲寺,寺廟樓高二層,第一層供奉著慈悲為懷的千手觀音及神農大帝等眾仙佛,二樓則是送子娘娘。
仇情略微紅著臉跪在軟墊上,手持清香的朝著送子娘娘虔誠祈求,希望送子娘娘能成全她的願望。她奸想有個她與白松康的小小綜合體呢!
「嘻!大嫂,你剛才那麼虔誠的祈求,是求什麼呢?」白雪的眼裏閃過一絲頑皮笑意。
「呃……我祈求菩薩保佑咱們一家平安喜樂。」支吾了一會兒,仇情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仇情不解地問她。
「可是那菩薩是送子娘娘哩!哪有人求送子娘娘保佑咱們平安的,大嫂,你別假了啦!」說完還哈哈大笑,惹得仇情直想槌她。「而且啊……大嫂,你也不用求啦,反正……」她故意賣關子想引仇情上。
「反正什麼?」
「反正你與大哥那麼恩愛,如膠似漆的,送子娘娘想忘了你都難哦!」
「你再貧嘴,等回去後,我定要你大哥罰你。」仇情已讓她糗得面紅耳赤了。
「哪有人這樣的,說不過人家就拿大哥壓我。更何況,我說的是實情啊!你與大哥若不是常常恩愛,怎麼你的脖子上老有紅印子,你可別想蒙我,騙我說那是蚊子咬的,人家都……」
仇情一急,只好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這丫頭!怎麼滿腦子的稀奇古怪?
白雪用力扳開仇情的手,本來就是嘛!上回還騙她說是讓蚊子咬的,害她好奇的跑去問打掃院落的嬤嬤,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大哥過於愛大嫂,才會有那些紅印子的。
至於為什麼恩愛時要咬大嫂的頸子,這原因她就不清楚了。
「白雪,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仇情見白雪仍不知錯的打算繼續往下說,只好板起臉來。
「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白雪見大嫂已有薄怒,只好乖乖地陪不是。
等她們走後,從雕刻著祥龍盤雲圖案的柱子後閃出一個人,她就是在小雙的勸解下出來燒香祈福,順道散心的杜芊芊。
只見她若有所思地望著仇情她們離去的方向……
「白雪。」難道那嬌俏可人的頑皮姑娘就是白松康最疼寵的小鮑主!
應該沒錯吧!白松康曾提及,他有一位個性頑劣的妹子,長得明眸皓齒,膚白勝雪,而且她一身華麗衣裳,滿身的貴氣,若不是富貴如白府,還真是供應不起的。
至於她身邊的女子,姣好的體態,溫婉的氣質,宛如月神般的清露月兌俗,她應該就是白松康的結發妻子了,那個甫進門就深受寵愛的幸運兒……
一想起她就是害自己嘗盡痛苦的人,她神情復雜的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兀自發愣。
★★★
拗不過白雪的百般懇求,仇情答應前往最後一站——廣寒居,嘗嘗雪兒口中的人間美味——離情依依。
原來這是由桂花、檸檬、金桔、隻果及蜂蜜調制而成的飲品,解釋嫦娥背叛後羿偷吃仙丹,飛往月宮的心情。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像嫦娥在告別後羿時的心境,所以取名為離情依依,它也是這家店最受歡迎的一種飲品,甚至有許多文人雅士慕名而來,順便吟詩作詞。
正當仇情優閑品嘗名聞遐邇的飲品時,突然看見白雪對著她的後方露出一抹不屑眼神,而後迅速轉為惡作劇前的狡黠……仇情趕緊轉頭一看,才知道她們竟和她爹仇烈對上。
仇情白著臉,緊張地扯了扯白雪的衣袖,低著聲音說︰「雪兒,咱們走吧!你哥若找不到咱們,一定會著急的。」
走!才不要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棄?便何況,他欺負大嫂,害大嫂總是悶悶不樂的,她怎麼可以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奸機會。嘻!自己剛出爐的新玩具,現在正巧可以派上用場。
「再坐一會兒嘛!更何況,我看見你爹,我過去同他打個招呼吧!」說完,她就往仇烈的桌位走去,速度快得讓仇情來不及阻止。
只見她蹦蹦跳跳,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調皮樣,來到仇烈面前站定,嘻嘻哈哈的盯著仇烈瞧。不得已,仇情只好緊隨在後。她實在怕這鬼靈精又使出什麼整人手法來,她爹可不比尋常人,會對她的惡作劇加以包容。
「你好,我是白雪,大夥兒都喊我雪兒。」她笑眯著眼介縉自己。
「白雪?」原來是人稱俏魔女的白家干金。這下可好,他正愁找不到白松康的弱點,這下弱點倒自動送上門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對!我是白雪,你就是嫂嫂的親爹——蒼厥教的教主。」
白雪葫蘆裏不知賣的是什麼藥,怎麼還明知胡問?仇情著急的想。
「嗯。」仇烈冷眼睨著白雪瞧,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表示承認。
「你好!听大嫂說你非常照顧她,給她過很快樂的日子,我們全家都很羨慕。」她特別加重語氣,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說。
仇烈在听見她暗帶諷刺的話後仍是不出聲,他在等著她的下一招!
「所以,小女子我一直很想拜見拜見你,現在總算有幸遇上,真的深感榮幸。」說完,她伸出右手來,「來啦!握握手啦!不會害你的。」
仇烈提防的看了她的手一眼,在確定並無陷阱後,才舉起手來與她交握。
仇情在看見白雪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後,擔心得臉色微微泛白。
突然間,仇烈像被針扎了似的彈跳起來,手掌心像被火燒過一般發紅起泡,他怒吼一聲,眼裏瞬間泛起殺機。
嘻!看我的「燙手山芋」。白雪一面故作訝異地看著仇烈,另一方面則在心裏笑到快得內傷了。哼!誰讓你欺負大嫂,我若不整整你,你還當我們女子全是草包。
「咦?你怎麼了,怎麼手掌心全發紅,一定定踫到不乾淨的東西……啊!你是不是偷模姑娘的小了,不然怎麼會突然……下次不得再這樣哦!來來來,我幫你擦一下就好了。」說完,她惡意地一把扯過一旁小二哥手上的抹布,一個勁兒的要往他的手上擦去。
「你……」仇烈飛快地伸回手,躲掉那條髒抹布。該死的丫頭,看我等一下怎麼治你。
「對不起,我忘了這抹布同你的手一樣髒呢!沒關系,我這兒有一條乾淨的手帕,借給你用。」這刁鑽丫頭,罵人不帶髒字。
「爹,對不起,雪兒不懂事,請您不要同她計較,她只是孩子心性,沒有惡意的。」仇情將白雪推往自己身後,緊張得一直道歉。
「對啦!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與我一般見識的,對不對?」白雪猶不知死活地捋虎須。
仇情見她這樣子,心底無奈極了,雖然她足想為自己出氣,才會惡作劇地整爹,可是,凡事得適可而止,雪兒難道沒瞧見爹已經怒氣沖天了嗎?
「雪兒,跟我爹道歉。」仇情為了平息爹的怒氣,只好擺出大嫂的威嚴來。
「大嫂……」
「雪兒,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請你原諒我,下次不敢了。」白雪氣得嘟著嘴。
都是你這個老烏龜,害我惹大嫂生氣,你給我記住,等一下一定加倍討回來。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就讓我作東請客……」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姑娘我的厲害了。
「不必了!」仇烈恨恨地瞪了白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