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戲女皇 第3頁

君月輕聲道︰「十年前,我還是一個髫齡少女的時候,曾經被刺客擄劫,差點送命,當時是將軍救了我,我身受將軍救命之恩多年,無以為報,如今不正是報答你恩情的絕佳時機嗎?」

「十年前?」赫連爵眯超眼,記憶不停地閃回。若非她提起,他還真的快忘記那件事了。

不錯,十年前,他也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少年,恰巧擔任了皇宮守衛之職,听說有刺客潛入皇宮,並擄劫公主,便立刻帶著人馬前去圍堵捉拿,就在接近護城河邊時,他們追上了刺客,那刺客正準備乘船逃跑,結果被他一箭射殺,救下了那個身形弱小的公主。

當時他並沒有太留意公主本人,只是讓手下將公主送回皇宮,後來女皇因為這一事對他格外嘉獎,再後來封他為將,派他到邊關作戰,一路加官進爵,最後號稱百將之首,位列極地。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對君月古怪地笑笑。「原來那個公主是你?這麼看來,你也是我的貴人,若非當初救你,我也不會被先皇看中,有了後來的一番事業,直至今日的境地。」

「今日之後的將軍便是侯爺了。」她從容而堅定地說︰「以後將軍的前途也必定不可限量。」

「你把條件開得這麼優渥,到底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很簡單,請將軍幫我平叛。」

赫連爵挑起眉毛,「我哪有那個能耐?」

「將軍如果肯幫我這個忙,當然就一定能做到。」她對他的信任超乎赫連爵想像的堅定,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吃了一驚。「我知道將軍雖然被流放在外多年,但是一直心有不甘,這些年在外面悄悄建立了自己的秘密組織,已經是血月國暗中不可小覷的力量。即使我身在深宮之內,也听說過『殺之旗』的威名,將軍不會說與那個組織無關吧?」

隨從萬俟驟然大變臉色,本能地挺身向前,手掌模向自己的腰刀,喝道︰「你想怎樣?」

赫連爵一回手,按住了他,雖然也很驚詫,但是還能保持鎮定,好奇地看著君月,「你說你久居深宮,從哪里听到這些事情?怎麼就會猜它與我有關?」

「很簡單,殺之旗的行事作風與將軍當年的作戰風格極為相似,而且,將軍被流放出京之後不到一年,殺之旗就出現了,我相信將軍不是甘于混跡江湖的平庸之輩,必然會有一番作為。將軍這幾年一直悠哉游哉地過日子,實在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僅憑如此就能斷定?」赫連爵還是不解。

君月再一笑。「當然還要憑藉幾點大膽猜測。剛才我說出殺之旗的時候,將軍並沒有特別驚詫的表示,也沒有做出任何反駁,顯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原來你是在詐我。」他眯著眼,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原本想不透先皇為何會選定你做繼承人,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那麼,將軍是否肯答應我的相求,幫我解決眼前的危機呢?」

赫連爵問︰「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我已經答應平反將軍之前的冤情,並且升君為侯,這還不夠?」

「不夠。」站在她面前,他微微低,漆黑幽邃的眸子緊緊望進她的雙眸深處,「我會要得更多,只怕到時候你給不起。」

她的心中忽地一顫,有種奇怪的預感一閃而過,那或許不是什麼不祥和恐懼,只是難以抓住的瞬間悸動。可眼下她知道自己不能有過多的遲疑,因為她沒有更多的機會和可以求助的對象了,即使赫連爵是匹狼,她也只能引狼入室。

于是她鄭重地點頭,「好,只要我能給得起,將軍的要求也不算太無禮的話,我可以保證,一定會如君所願。」

赫連爵微微一笑。「一言為定。」他伸出寬大的手掌舉在空中,君月縴細白皙的小手與之一拍相踫,偌大的殿中傳來雙掌相擊後的回聲。

這一踫之下,赫連爵才發現她的指尖都是冰涼的。原來在她看似沉靜堅強的外表之下,也有著屬于女孩子該有的不安和膽怯啊。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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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霽月原計劃在君月登基大典當天早上動手的。她已經調集了由她管轄的數千精兵在皇宮四周集結,只等她的命令就要全面封鎖接管皇宮內的禁衛工作。

但就在這天清晨,她突然得到了驚人的消息——她安排在皇宮東西南北四門,統領數千精兵的四位將軍,竟在一夜之間被人將腦袋搬了家。

乍然接到密報的時候,霽月簡直驚呆了。

「這不可能!」她怒斥前來報告的手下,「怎麼會無緣無故被人殺了?難道是大姊還是老三派人做的?就算是她們派的人,我也不信她們能有這樣手段的手下!一定是你們誤報!」

彬在她腳下的是一名副將,心中被訓得很委屈,但也不敢表露,「公主,屬下听到這消息開始也是不信,便親自去現場看了,可幾位將軍真的是……身首異處,而且是被人一刀砍斷脖子……」

「行了!」霽月的臉色真的變了,「是誰干的?難道是同一個人?」

「據說幾位將軍的死亡時間差不多都在子夜時分,四個宮門相去甚遠,這個人輕功再好也不可能瞬間移動四個方位,應該不是同一人,而是四個人一起動手。但是動手時間如此精確,下手如此很辣又不被人察覺,只怕不是宮里的人,更不是軍中的人能干得出來的。」

「那是什麼人做的?難道是鬼不成?」拍著桌子,她氣得火冒三丈。

氨將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不知道公主听說過殺之旗沒有?」

霽月的表情忽然像是被極冷的冰凍結住,「你、你是說哪個殺之旗?」

「就是近來在血月國有傳聞說是一個神秘人統領的神秘組織,旗下有大批死士殺手,近年有不少朝廷官員和富紳大戶以及有頭有臉的江湖人士死于非命,據傳都與這個組織有關。」其實母需解釋這麼多,因為二公主青白的表情,就已說明她對這個殺之旗的了解遠不比他少。

「你是說,大姊或老三中有人請來了殺之旗的人,做下昨晚的事情?」

「屬下現在只能這麼猜測。所以請公主千萬三思,不要冒險行事,暫時先讓三公王順利登基,反正她做一天皇帝也好,一年皇帝也好,只要二公主有心,還怕這江山不歸您嗎?」

霽月珠貝般的銀牙緊緊咬住下唇,她恨聲咒罵,「就便宜君月那丫頭幾天好日子!我不信這個殺之旗能罩住她一輩子!」

爆內,君月得到消息,霽月的人馬已經開始散去,顯然是接到了撤兵的命令,于是她微微松了口氣,抬頭笑望著站在一旁的赫連爵。「還是將軍有辦法,二姊肯乖乖撤兵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剛一登基就和她翻臉。」

赫連爵哼了聲,「撤兵是她迫不得已,要她乖乖的那是不可能,你要是掉以輕心就一定會被她抓到反撲的機會。」

「我明白。」她嫣然笑著。「有將軍在身邊保護我,我可以放心許多了。」

他彎下腰,望著她燦爛明艷的笑容,「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你不會背棄對我的承諾吧?」

「當然不會,」她隨手拿起旁邊一卷黃綾,「為將軍昭雪和升遷的聖旨我已經寫好,明日起會在城南為你建一座新的撫遠侯府,兩個月左右便可竣工,這兩個月中你可以先住回原來的將軍府,那里我已經命人替你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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