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她向福雅伸出雙手,福雅的右手伸過來,被她緊緊地握在掌中。
「福雅,帶我回幽州吧。」她低幽地說︰「我想回家了。」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
尾聲
天雀通元二十年,這一場突然發生的戰爭陰霾在籠罩天雀一個月之後,隨著福雅的撤退,以及天雀皇帝的昭告聖旨終于消散。但是,因為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而引發的話題卻在此後的一段時間內,依然在民間以各種不同的版本流傳。
有人說,福雅王爺蓄謀叛變已久,這一次他本是傾巢而出,要拿下皇城,自立稱帝,但因為準備不足,最後只好退軍,皇帝又倚仗他看好天雀門戶,只好下旨掩人耳目,為他遮掩罪責。
也有人說,皇帝是顧念手足親情和國家安危,其實早已活捉了福雅,只是太後求情,不忍殺他,最終才將他重新流放回幽州城去,終生不許他返京。
包有人說,是太子和福雅之間起了沖突,兩人在太後壽宴上為了爭奪一個女子而爭風吃醋,越演越烈,所以才導致兵變。
其他的傳說種種或有離奇者,在此就不一一贅述。
歷史的事實與人們後來听到的故事其實總是有很大的出入,傳說的主人翁往往早已不介意,反而是听故事的人們依然津津樂道,反復猜測吟詠。
不管怎樣,福雅的確是回到了幽州,而且終生沒有再踏入京城一步。
彌清在被廢太子之後的第三年,因為其表現卓絕重新被立為太子,後繼承天雀皇位。
至于漠塵,那個在人們口中被羨慕講述的平民郡主則漸漸地消失在人們的話題中,她只是像福雅的影子一樣,在幽州城所有可以看到他們的地方,和他相依相隨。
埃雅終生不曾內娶,漠塵終生沒有外嫁,雖然也有人猜測他們之間並非「義父和義女」這麼簡單的關系,但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幽州城的百姓感念他們對幽州城的諸多善舉,沒有人會去議論他們的短長,而隨著福雅淡出天雀政治爭斗核心,天雀國的其他百姓也開始漸漸遺忘了這一對傳奇男女。
對于福雅和漠塵來說,他們從未在乎自己站在風口浪尖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他們只想平靜地過自己的日子,在幽州這片小天地中,在彼此的心中。
「對景惹起愁悶。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誰先有意,阿誰薄幸?斗頓恁、少喜多嗔。合下休傳音問。你有我,我無你分。似合歡桃核,真堪人恨。心兒里、有兩個人人。」
漠塵終于學會唱這首曲了,這旖旎纏綿的曲調和詞句,是兒時懵懵懂懂的她費盡千般心思也不能明了的。
「福雅,寫這首詞的人到底是悲還是喜呢?」這是她最後一件困惑的事。「他說︰‘對景惹起愁悶。染相思、病成方寸’,這分明是悲,但又說‘你有我,我無你分。心兒里,有兩個人人’這又是喜,不是嗎?」
埃雅的十指梳理過她的發際,笑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悲喜交加嗎?」
「沒有人會喜歡悲,但是擁有喜卻是這麼難。」她翻過身,尋著他臉頰的紋路,找到了最熟悉的那一方溫軟,呢噥道︰「從今以後,我只要喜,不要悲。」
「並不是從今天開始才要下這樣的決心。」他含混地回應,「從我們相識之日起,上天雖然給了我們許多考驗,卻又安排了這樣的結局,再重的悲傷都逃不過短暫的宿命,只有真心的喜悅才會永駐心間。漠塵,你明白嗎?」
她當然明白。因為她已知道自己的宿命就是在他的臂彎中,珍惜今生。
全書完
*欲知天雀國第一美男子歐陽雨軒如何招惹上惡名昭彰的趙蝶衣,請看花園系列898昏婚欲醉之一《野公主》
*欲知東遼太子拓跋雷「路過姻緣」,請看花園系列911昏婚欲醉之二《太子沖喜》
湛筆夜話之二十五湛露
有沒有人把我在書前寫的話認真記在心里呢?如果你仔細看了這本書,相信你會喜歡的。當然,如果你非說這不是你喜歡的風格,我也不能強求。但是,當我听絮絹說這本書已經OK了的時候,內心深處等待了一個月的焦慮、壓抑、懷疑、擔憂,統統化為了狂喜。
我愛這本書。我毫不掩飾地說。我愛男主角,也愛女主角。這是在我計劃寫這本書之前所沒有過的期待。寫他們,只是因為在《太子沖喜》這本書中無意插入了這一對人物,所以就順手想為他們交代一下故事。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深刻地喜歡上他們。
十三天,只用了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就在我的工作最忙得天旋地轉的空檔,我居然還用非人的速度寫完了這本書。但是寫完之後我又不禁擔心,這樣濃烈到激烈的感情,這種決然到幾乎決裂的相愛之道,是否會為市場所不容?
所以我才會焦慮、壓抑、懷疑和擔憂。我渴望他們的愛情能夠接受讀者的檢閱,又怕他們沒有這個運氣可以出頭。
總算,徐姊放了我一馬,雖然我知道這本書並不讓她十分滿意,但是我萬分感激她能夠讓這本書面世。
埃雅和漠塵,我知道你們的世界是孤獨的,只有你們兩個人可以看到,但是請不要介意我帶著這麼多朋友的眼楮注視著你們曾經走過的這一段路。
相信這些朋友都會如我一樣愛上你們的。
靶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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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婚欲醉 1︰野公主
昏婚欲醉 2︰太子沖喜
昏婚欲醉 3︰專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