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帶福運來(下) 第5頁

只見他的魔掌就要扯掉她的肚兜,徐皎月沒有喊叫,而這時綁住雙手的繩子在不知不覺中松來,吳勇沒注意,徐皎月卻發現了。

一把掙月兌繩索,她抓住他的長發用力一扯,再使盡吃女乃的力量彎起膝蓋,狠狠撞上他的下半身。

吳勇吃痛,緊緊護住命根子,氣得一巴掌又甩上徐皎月的頭。

徐皎月順勢滾到床底下,只是角度沒算準,砰地後腦重重撞到青磚地板。但她沒停下來,強忍疼痛,身子連翻幾圈,直撞到牆角才扶牆坐起來。

眼看吳勇擺月兌疼痛又要撲上來,她忙道︰「身為男人,你就甘願當人家贅婿,當一輩子奴才?」

她的話讓吳勇一愣,奴才?他是柳氏的奴才嗎?

見他怔愣,徐皎月再度提油燒火,硬要把小火苗燒成傾家滅族的熊熊大火。

「我不知道柳老板對你好不好,但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嫁給女人,旁人當著面不多說什麼,可心里不知道有多麼鄙夷,也是你這牌氣才能受得了。」

這倒是實話,那些人明面上不好多說話,但暗地里的嘲笑還少得了。他假裝沒听到,假裝他們是嫉妒自己的好運道,可……再會裝,也是假的。

徐皎月又道︰「柳老板為什麼非要我進門,不就是貪圖我這手雙面繡的好功夫?可你想想,我是那種被逼迫還能就範的女人嗎?信不信,如果你敢踫我,我立即咬舌自盡,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運氣不好的話還得扯上人命官司!別忘記,我爹正在參加鄉試,如果回家發現我死了,猜猜他會怎麼做?」

吳勇安靜听話,給了她喘息空間。

「與其如此,不如我們合作。你找自己的人,我把這門手藝傳給她們,日後你大可以自己開繡莊,想賺多少就賺多少,再不必受制他人。」

吳勇動容,對啊,幫柳氏做好這件事,他能得到的不過是肉屑殘羹,還得看她的臉色心情過日子,如果直接跟這丫頭……

「跟我合作對你有什麼好處?萬一我放過你,你卻翻臉不認人怎麼辦?不如我把柳氏休了,讓你來當我的妻子,咱們夫妻聯手賺遍天下。」

他不笨啊……只是,想得美,作夢也得挑時機。

「保有貞潔就是我最大的好處,不瞞你說,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我想嫁給他,不想糊里糊涂跟了旁人。若你非要動我,也行,不過我發誓到最後你不但得不到半點好處,我還會讓你背上殺人罪名,到時希望柳老板肯為你拿銀子打點。」

「你……」

「不相信我敢?要不要賭賭?」說完,她拔出簪子橫在頸間。

第九章  徐皎月的身世之謎(1)

貼在門上,听見里頭開始有動靜,柳老板滿意了,現在……去備些好衣料給「妹妹」做衣裳吧,再添點金銀頭面,是了、是了,讓「一品香」送一桌席面過來,給妹妹慶賀慶賀、補補身子。

先讓她嘗嘗甜頭,如果還是倔強不依,只好再擺出手段,終歸是要逼她認命。希望徐家丫頭不愛喝罰酒。

得意洋洋,她滿臉笑意,一甩繡帕往外走去,然而下一瞬,笑容凝在她紅灩灩的嘴角,一雙眼楮張得不能再大了……

嗯哼、啊炳朝她發出低吼聲,它們弓起身子蓄勢待發。

「媽呀!這畜牲是從哪里來的呀!」她尖叫聲,跳了起來。

身旁的丫頭見狀也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逃。

柳老板也想逃,只不過念頭剛起就有一把劍抵上她的肩膀,連救命都來不及喊,就感受到一陣刺痛,溫熱的液體從刺痛處往下流……她、她……受傷了?

怎麼回事?抬眼,她對上蕭承陽冷冽的目光。

「大俠饒命……英雄饒命……我這條賤命不值得您動手,您要銀子嗎?我馬上雙手奉上……」柳老板嚇得魂不附體,全身抖若篩糠。

「徐皎月呢?」蕭承陽問,那眼光像在看死人似的。

冷汗從後背不斷淌出,風一吹,全身簌簌發抖,柳老板腦子一片混亂。

徐皎月……怎麼會?她早打听過了,徐皎月後沒有人會為她出頭,她只是個爹娘不疼、姥姥不愛的小村姑啊,怎地憑空冒出這號人物為她出頭?

他們是什麼關系?不會吧,是男女關……

完蛋!豆大汗珠顆顆從額頭往外冒,如果他知道徐皎月和吳勇已經……曈孔一緊,寒氣從腳底躥上,她覺得血液結成冰,魂魄飛到九霄雲外。

他沒耐心等她回魂,劍尖再往前送進一寸,直接刺穿她的肩膀。

柳老板大叫一聲,急急指向身後,「徐姑娘在里……」

話沒說完,唰地劍從她的肩膀抽出來,柳老板眼睜睜看著鮮血狂噴,一驚,她嚇得癱軟在地。

「給你們了。」他對嗯哼、啊炳丟下話後朝屋子奔去。

下一瞬,兩匹狼撲上,在她身上胡亂撕咬,肉一塊、兩塊從柳老板身上剝離,血淋淋的場面很嚇人,看得後來趕到的董裴軒忍不住掩面。

只是她身上的脂粉香讓兩匹狼覺得太惡心,勉強啃了幾下向主子交代之後,就走到一旁曬太陽。

死趕活趕都追不上蕭承陽,董裴軒幾乎要放棄了,沒想到一個黑衣男約莫是看不過去了,竟憑空出現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施展輕功把他帶進柳宅。

直到這會兒,他才曉得北陽王身邊有不少隱衛跟著。

彎下腰、低了頭,董裴軒悲愴地看著柳老板,誰不惹偏要招惹徐皎月?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那眼神……分明是在看死物。

他搖搖頭,輕聲說︰「趁現在有空,你要不要說說,怎麼就知道徐家有難,趁機上門打劫呢?」

蕭承陽踢開門,恰恰看見徐皎月拿著簪子抵在自己喉頭。

她的腰帶已經被抽開,露出抹胸,紅色的鮮血滲出,滴在鵝黃色的抹胸上頭,分外明顯。蕭承陽不怒反笑,嘴角處扯出一道生硬曲線,蝕骨沁髓的笑意似見血封喉的毒藥,一沾就會沒命。

他緩步進逼,恨不得將吳勇千刀萬喘、挫骨揚灰。

吳勇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深怕視線接觸會被射成篩子,恐懼從四面八方向他包圍,蕭承陽什麼都沒做,吳勇已被他的氣勢震懾,嚇得節節後退。

「你、你、要做什麼?我沒有、沒、沒、沒有……沒有……你找錯人了,你一定找錯人了!」

他還想求個月兌身,但蕭承陽用手中長劍給了他答案。

劍鋒劃過,吳勇胸前滲出血珠子,劇烈的疼痛將他的僥幸踹到九霄雲外。

「你、你……殺人啊!救命啊!」

聲音剛從喉嚨中擠出,揚手,蕭承陽的長劍又在他身上添上好幾道口子。

吳勇連滾帶爬、拼命逃竄,卻怎麼都甩不掉接連而來的劍鋒,他痛得翻身抱肚,沒想到最後一劍,直接斷了他的子孫根。

他哀嚎斯叫,痛得在地上不斷翻滾。

蕭承陽高舉長劍就要往他胸口捅去,眼看明晃晃的刀刃劈空斬下,電光石火間,徐皎月搶身站到他面前,將吳勇護在身後。

她居然要護他?蕭承陽怒了眉眼,啞聲道︰「讓開。」

「不讓。」她猛搖頭。

她的頂嘴是火上添油,氣得他快要爆炸,這是鄉願的時候嗎?對徐家上下也就罷了,好歹是血緣至親,可對這樣一個渣貨,她竟也……

「讓開!」蕭承陽的聲音透著危險。

「不讓,求求你別殺人,董叔說你身負重任,身在杞州的事不能教人得知,我們快點走吧,別將事情鬧大,我不想你有事。」

她的解釋像桶冰水兜頭澆下,把他那團熊熊烈火給澆熄得透底。

原來是……擔心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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