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登科忘了誰 第13頁

「什麼叫真的是我?不然會是誰?」雁永湛的臉色依然冷若冰霜,嚴厲質問,「明兒個要是染上風寒了,看你怎麼照顧大任他們……咦?」

話還沒說完,雁永湛詫異地住了口。因為,一向文靜端莊的羊潔,居然隔窗探出身子,踮起腳尖,玉臂攀抱住了他的頸項。

「你回來了。」她的嬌軟呢喃輕輕的,好像被風一吹就會散去。

雁永湛自然罵不下去了,他傾身摟住了主動投懷送抱的嬌軀。熟悉的清甜氣息中,他抽了抽鼻子,怒火又起。「你喝酒了?為什麼?跟誰喝?」

「高師爺他們……」

「你跟男人喝酒?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醋意排山倒海而來,光想到她這樣的嬌媚醉態給那些男人看了去,雁永湛就已經被妒火燒得幾欲發狂。

還是沒罵完,因為,帶著一點酒味的柔軟紅唇,主動封住了他來不及出口的責備;分離多日來的思念,都大膽地傳遞了過去。

她醉了,她在作夢,不是嗎?要不然,怎麼在她如此寂寞、傷懷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呢?一定是老天听見了她偷偷許的願吧,她想在生日這天看到他,而他真的出現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

雁永湛也不客氣了。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早就被丟到腦後;平常都要百般誘哄才親得到的小嘴兒,今夜卻主動送上來,哪個男人會拒絕?

嫻靜端莊的羊潔喝了酒居然會是這個樣子,像只討人憐愛的小貓賴在他懷中,抱得緊緊的;她的唇好軟、好甜,乖乖地輕啟,迎入他的霸道侵略。兩人隔著窗熱吻得難分難舍,下一刻,羊潔就被抱出來了。

她昏得更厲害了,就像是又喝了好幾杯的烈酒一樣,暈沉到只能緊緊攀附唯一的浮木。什麼時候又回到房間,門又何時被關上,她都不知道。

多日不見的相思加上酒意,像在干柴上點了一把烈火,兩人都亟欲親近對方,絲毫都不想放開。

「你今天穿了我送的衣服?很好看。不過,我現在要把它月兌掉了。」雁永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說著。

衣襟被解開,雪白的肌膚出來,他低頭,如同在品嘗最甜的甜品,細細吻過。羊潔則像是被烈酒潑淋了全身,辣辣地發著高熱,只能無助地攀著他,任他恣意輕薄。

他沒有停呀!衣襟越扯越開,褪到了腰際,腰帶也被他解開,上半身已經全果,美麗豐盈的胸乳挺立著,粉女敕花蕊暴露在寒涼空氣中,縮成了可愛的果實,隨即被熱燙的唇舌給包裹住。

「啊!」驚呼忍不住出口,羊潔立刻掩住了小嘴。雖然隔著一個小院子,但弟弟們就住在對面,萬一、萬一給听見了……

「怎麼了?嗯?」雁永湛抬頭,微微笑著,故意對全身僵直的人兒問。他的眼眸墨黑,眼底卻閃爍著小小火焰,仿佛獵豹在算計著獵物。

「你、你這樣,我、我……」她連話都說不清了。

「你難受?緊張?害怕?」雁永湛的大掌游移到她左胸口,按住,「我來看看,嗯,心跳得好快哪。」

「別欺負我……」她羞得直躲,把滾燙小臉埋在他頸側,緊張得輕喘著。

「才親幾下就羞成這樣,那等一下怎麼辦?」雁永湛輕笑著,大手卻越發不規矩,揉起那如凝脂般的雪女敕豐盈,細細。

等一下還要怎麼樣?羊潔暈得根本沒力氣多想、多抵抗,軟綿綿地被按倒在床上,他送的衣衫也被他親手月兌去,落在床邊,本來別在鬢邊的小野花孤零零落在衣衫上。不一會兒,整個人已經一絲不掛,她蜷曲在床上,微微發著抖,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緊張、恐懼。

他很快地也跟著上床,把顫抖著的嬌人兒摟進溫暖的懷里。肌膚相觸的感覺好親匿,他在她耳根溫柔哄著,「別怕,我會好好疼你。」

「你、你別亂來……這兒不行……」略略清醒的羊潔,嗓音也在發抖,換來雁永湛的微笑。

「乖,師傅說可以,就是可以。」

就這樣,她又再度沉淪,再也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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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羊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雁永湛早已離去。

這樣也好。經過了昨夜,她實在羞于見他,不知該怎麼面對。

在他懷里喘息申吟,甚至輕輕哭泣的,真的是她自己嗎?激情烈愛仿佛最醇厚的酒,淺嘗一口就醉了,更何況是昨夜那樣的狂飲?明知道弟弟們就住在隔著小院子的對面,她還主動而熱情地糾纏著他,哭著要他別走,咬著他的肩忍住放肆的吟哦,把他的厚肩咬出了齒印。

幸好她的晏起、恍惚都有合理的解釋,大家都以為她昨夜喝了酒,今天宿醉不舒服。羊大任貼心地幫忙料理了早飯,奸讓大姊多睡一會兒。隔壁的大嬸送來自己熬煮的醒酒湯,還堅持要看著羊潔喝下才肯離去。

「你看看,你看看!這脖子上一點一點的,該不是起酒疹吧?不能喝怎麼不早講呢?昨晚還讓大家猛敬你酒?下次別這樣啦!」大嬸嗓門可不小,熱心吆喝著,「臉還紅成這樣,別是喝了酒又吹風,著涼了!來來,快把這熱湯喝下去!」

羊潔臉都燙到快熟透了,只好低頭猛喝湯。她的脖子哪是起酒疹?明明就是男人熱烈親吻吸吮之後留下的痕跡!

「慢慢喝,別燙著了。喝完了有精神點,快起來干活兒吧!」大嬸和氣地拍拍她,「你听說了沒?小王爺咋兒個回來了。今天王府里大概又會派人找你過去做甜點。奇怪,你都去教這麼多次了,王府里的廚子真的還沒學會嗎?」

「他、他們大概會了,只、只是……」

「大概覺得你做的道地些吧。」爽朗的大嬸幫忙解圍,「這湯喝下去有沒有好一點?你這酒量真是不行,以後別亂喝了。」

「是。」羊潔紅著臉答應。她真的不敢再亂喝酒了。看昨夜喝完之後,變成什麼樣子?!

丙不其然,到了下午,王府里派人來請她。羊潔真的很不想去,但為了要幫弟弟他們交功課給雁永湛過目,再害臊,也只得硬著頭皮去了。

去了躲在大廚房里,又給人三催四請,最後連小王爺身邊的貼身護衛朱石都來請了,羊潔躲也躲不過,還是得到書房去。

她又換回了原來的一身粗布衫裙,頭低低的、臉紅紅的,怎樣就是不肯看雁永湛。雁永湛也由她去,沒為難她,逕自忙著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信函、從京里帶回來的書畫等等。

還好有這些東西。羊潔伺候完這位大少爺吃點心,還要幫忙整理書房,忙得不可開交,慢慢的就忘了要害臊。

雁永湛雖是在翻書,卻一直暗中在注意她。她今日比平常更害羞,想必是因為昨夜的關系。那麼狂野熱情的一夜,怎可能忘得掉?他自己就回味了無數次。

要不是知道姑娘臉皮薄,不想嚇跑她的話,她一進門,就會被摟過來好好親熱疼愛一番了。什麼點心、整理書房?王府里上上下下那麼多僕佣,用得著一定要她來嗎?

是錯覺嗎?怎麼今天的羊潔,看起來特別可愛?那皮膚白里透紅,仿佛掐得出水來;雖然衣衫很樸素,剪裁也很普通,但她穿起來腰肢卻那麼細,胸前豐滿,曲線玲瓏;想著昨夜他恣意親吻撫模的可愛——

「怎麼了?那些要收到這邊箱子里嗎?還是要放書架上?」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羊潔抬起頭,困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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