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愛 第16頁

她一直走一直走,邊走邊哭,竟覺得痛快非常,索性把鞋子都給扔了,輕松自在的走在大雨滂沱的山路上。

然後,一部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搖下車窗,一個女人從車里探出頭來。「小姐,需要幫忙嗎?」

夏寶兒搖搖頭,突然想到什麼的又點點頭。「借我一下手機好嗎?我想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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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家里,結果開車來接她的人竟是溫尼斯。

坐在大雨滂沱的地上,夏寶兒此刻的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偏偏她這個可憐樣竟然被她最不想見的人給見到了。

溫尼斯大跨步的朝她走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夏寶兒拚命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怎麼甩也甩不掉,再加上在雨中走了太久,整個人虛弱到不行,這麼一使力,竟然腳一軟,再次跌坐在地上。

雨好大,模糊了她的視線,冰冷的嬌軀陡地落入一個寬大的懷中──

穩穩地將她抱進車子里,關上車門,溫尼斯繞到駕駛座,還沒上車,眼角便看見夏寶兒再次打開車門想離開。

「你最好給我乖乖坐好,夏寶兒!」溫尼斯的耐性已達極限,眯起眼,站在車門外,大雨打在他的身上,他也絲毫不在乎。

夏寶兒不理會,執意下車,往前走沒幾步,整個人被騰空抱起,扛上了溫尼斯的肩──

「你放我下來!」她氣得不斷扭動身子,不斷伸手打他的背。

「休想。」再次把她丟進車里,不過這一次是後座,溫尼斯跟著上車,在她爬起來再次做無謂的掙扎前率先用龐大的身軀壓制住她,把她困在他的胸膛和座椅之間。

「你滾開!」她對他吼叫。

「從來沒人敢命令我。」他氣得嘴唇抿成一直線。

「你滾!」她狠狠的瞪著他。

「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離開?你腦袋沒裝東西嗎?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也沒帶手機,就這樣笨得想一路走下山?你這麼愛逞強,為什麼不干脆連電話都別打了,就這樣一路走下山好了啊!」他也忍不住對她吼起來。

懊死的女人!

害他像瘋子一樣的把莫薇的家從頭到尾找了好幾遍,差點沒報警。

要不是魏冬陽剛好在夏光那里,打電話通知他,到現在他都還可能找不著她的蹤影,畢竟這場突然光臨的大雷雨把戶外派對搞得一團亂,要找一個存心躲起來的人更不容易了。

是,他以為她是躲起來了,沒想到她竟然跑下山了!究竟是什麼事讓她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我又沒找你來,你憑什麼對我吼?我找的人是別人,不是你。」早知道她的一通電話會把這個男人引來,就算走到死,她也不會打電話給爺爺。

她只是再也走不動了,她只是覺得好累好累,想要回家,所以才會打電話希望爺爺可以開車來接她,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卻是魏冬陽,他說他馬上過來,結果,她等到的人卻是溫尼斯。

「我說過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屬于我。」

「你也說過,你會試著把你的心、你的人也交給我,但那全是屁話!什麼一樣的靈魂,你根本不愛我,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輕易再吻別的女人!如果你那麼愛她,你就娶她,我可以跟你離婚!我早說過了,我根本不在乎──」

密密封住了她的唇,溫尼斯不讓她再說下去。

原來,她看見了他吻莫薇。

原來,她是因為吃醋而氣得失去了理智。

他霸氣又狂妄的吻著她,一刻也不松口……

她再次捶打他。「放開我,我不準你吻我……唔……」

他不理,也不讓她說話。

死命的想用腳踢他,可是身子被他壓得死死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踹了也不痛,偷了一個空隙張口又罵。「你這個大!不要用你的髒嘴吻我……唔……」

懊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她氣哭了,咸咸的淚流進他的嘴里,這一次他依然沒有放開手,只是霸氣的掠奪改為深長綿密又溫柔的探索,深深地吻著她,吻進她的靈魂深處,讓她再也沒有思考喘息的空間……

她並沒有原諒他,一點也沒有。

可是,她眷戀這個寬大溫暖的懷抱呵,眷戀得心痛,眷戀得無法在他這麼溫柔的吻著她時,將他推開……

反正,也推不開。她自我安慰著。

然後,終于甘願的乖乖臣服在他的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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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爵府的晚上,夏寶兒就病了,高燒三天不退,意識昏昏沉沈的,口渴了會有人送水到嘴邊給她喝,醒來的時候吃點東西又睡去。

「她究竟什麼時候會退燒?」溫尼斯擔憂的皺眉,在魏冬陽身後走來走去。

「快了,別擔心。」

「誰擔心了?不過是個感冒罷了。」溫尼斯挑挑眉,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走來走去。

「是啊,只是個感冒罷了。」魏冬陽好笑的看了在他身後明明就坐立難安的公爵一眼。

靶冒發燒而已啊,這個偉大的公爵卻要他整整三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公爵府上待命,那如果夏寶兒真生了什麼大病,他這個醫生可能還得面臨醫不好就被殺頭的窘境。

誰要說溫尼斯不愛夏寶兒,那個人大概真的是眼楮瞎了。

愛情讓人盲目,夏寶兒可能是那個唯一看不見溫尼斯愛她的人,但夏寶兒若不愛溫尼斯,又怎會把自己搞成這副田地?

「寶兒的身體一向很好,夏爺爺說她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只有四歲那年,因為貪玩掉進冰河里差點死掉,就算是這樣,她也是在床上躺幾天就好了,這次卻因為你,弄成這樣病懨懨的。」魏冬陽自顧自地說著。

溫尼斯突然頓住腳步,莫名其妙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寶兒四歲的時候,因為貪玩掉進冰河里?」他怎麼會知道寶兒小時候的事?

魏冬陽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是啊,還是我把她救上岸的,當時她小小的手緊緊抱住我,一直害怕的叫著魏哥哥、魏哥哥,結果她兩、三天之後便生龍活虎,我卻染上了很嚴重的風寒……她自覺對我愧疚,多年來一直沒有減少過一分一毫。」

聞言,溫尼斯終于恍然大悟,心里的死結緩緩松開了些。

他從來不問夏寶兒和魏冬陽的過去,不是因為他不關心、不在乎,而是因為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容不得他表現出對這件事的在意,如今,魏冬陽的話像暖流一樣竄入他體內,讓他結凍的心緩緩消融。

「……我想說的是,寶兒對我的惦記與思念並不是愛情,公爵大可以不必介意,就敞開心去疼她、愛她吧!雖然沒有規定男人不可以鬧別扭,但鬧得比女人還要久就說不過去了,您說是嗎?」話落,魏冬陽轉身離開了房間。

寶兒對魏冬陽的思念不是愛情……

不是愛情呵……

魏冬陽的話一直回蕩在溫尼斯的耳畔。

午後的陽光斜斜照射進屋,溫尼斯沐浴在暖暖的陽光里,臉上浮現一個孩子般可愛的笑窩──像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偷偷發現大人藏著準備送給他的耶誕禮物時,那種心喜而滿足。

然後,過了好久好久以後……

溫尼斯才猛然發現,之前那個溫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是拐了個彎在罵他別扭過了頭!

別扭?他有嗎?有嗎?有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打死他都不會承認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會跟小女人一樣鬧別扭,而且一鬧就鬧了整整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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