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逆襲 第16頁

「哇,哇哇……」是的,我需要一個名字。

「喔!我懂了。那我幫你取一個名字,好不好?一個好听、好記又可愛的小名,你同意嗎?」

小嬰兒的哭聲里,跳出一串只有宣至澈才懂的密碼。

好,請你幫我取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名字。

哭聲漸歇,小嬰兒睜著尚不能完全聚焦的黑亮眸子,竟也是一臉認真的聆听著從自己上頭輕輕落下來的那輕柔又極富磁性的聲音。

「喔!你同意我幫你取名字?那麼叫做小籠包好嗎?你喜歡這個小名嗎?」宣至澈輕聲細語,超有耐心。

在今天之前,他從沒抱過任何小嬰兒,但此時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儼然夠格當個爸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小家伙到底是誰的種?

說好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他卻無法停止猜測。

小籠包這名字好,我喜歡,我喜歡。

小嬰兒專注的眼神充分說明他喜歡並接受這個小名,即便它听起來像是隨時會被人一口咬下去、而且還會噴汁的蠢樣子。

宣至澈哄騙小嬰兒的嗓音不僅具有鎮定、安撫的效果,甚且還不住的散發出特殊的魔力,令賀女敕晴不禁為之失神迷亂,一點也不想打擾他和小嬰兒溫馨逗趣又和諧的互動,只想靜靜的欣賞,把美好的影像一一收藏在心底。

「好喔?小籠包確實是個很不賴的小名,對吧?嗯,你認同,很好,那我們就這麼決定,謝謝你喜歡我幫你取的小名,很高興我們的頻率這麼接近,看樣子我們很合得來,可以當好朋友喔!」

碧然一切對白都是他自編自導,但是愈跟小籠包閑聊,他就愈覺得兩人好投緣,似乎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

多謝賜名,今天起,我們是哥倆好一對寶。小嬰兒揮舞小手,仿佛這樣說。

「那麼小籠包,你好好的听我說,現在你還只是個小嬰兒,你知道的,這世界上的大人們通常都很自以為是,所以無形中便產生了許多奇怪又莫名其妙的規矩,比如說,小嬰兒得成天吃飽睡、睡飽吃,吃夠,睡夠,閑來無事拉拉屎,偶爾有精神或想抗議些什麼不公平時,就放聲大哭,練練肺活量,諸如此類,反正小嬰兒的任務就是專心喝女乃,努力長大……嗯,听起來是很麻煩,不過沒辦法,乖寶寶都是這樣長大、長壯、長智慧的喲!可愛的小籠包,我這麼說,你明了嗎?」

明了,明了……現在我想睡了,下次再聊好不好?麻吉,你可別落跑……

小嬰兒疲倦的眨眨眼,沒多久便在宣至澈的懷里睡著了,一只柔女敕的小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

盯著那只小手,他的內心泛起強烈的波濤。如果……如果小籠包實實在在是他的小孩,那該有多好!

第6章(1)

「我的老天爺,真的假的?小家伙被你哄睡著了?」眼看外孫被宣至澈馴服得服服貼貼,賀振難以置信的跳起來,一雙老眼眨了又眨。

「小聲點,爸。」宣至澈使眼色,提醒道。

「對,安靜,安靜。」賀振甘拜下風,趕緊閉嘴,免得他當真來索取他的頭,同時想到此刻既然天下太平,是該去煮點東西給女兒補一補了,于是輕聲的跟女兒交代一聲,即退出房外。

「你瞧,他多乖,我跟他話有投機,超合得來。」宣至澈既像獻寶又像邀功,朝賀女敕晴眨眨眼,說話音量不忘降到最輕、最低,幾乎是氣音的程度。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一套,居然這麼會帶小孩,哪學來的?」賀女敕晴給予正面肯定,太驚艷了,並打從心里佩服他哄小孩的技巧。

「當然沒學過,大概我有這方面的天賦。」

「呵……也許吧!我就不行,在我的懷里,他除了哭還是哭,超麻煩的。」她撇了撇嘴角,聳聳肩,氣餒極了。

以前听別人說孩子不乖時,超想塞回肚子里,她還覺得夸張,如今總算能體會。

「慢慢來,新手上路,總需要時間適應及學習。」每個人都是在當爸媽後才學習當爸媽的,他哄小籠包哄得來,與其說是有天賦,倒寧願說是因為父子天性……呃,父子天性,他真的好希望是這樣。

「我需要時間適應,你卻一來就上手,我不得不說你很有一套。」

真的,他連抱小孩的姿勢都很標準,這也讓她忍不住猜想,也許小籠包躺在他的懷里,是因為符合了自己想要的舒適角度,所以很快就睡得又香又甜,還仿佛作了好夢,連嘴角都微微上揚。

「我願意為你效勞,不要客氣。」宣至澈笑得得意,盡避內心不踏實。

疼愛「別人」的小孩,他是太傻,還是太偉大?

「把他放回嬰兒床睡吧!免得將來養成壞習慣,一天到晚要人抱著睡,那可累了。」抱著他,他若願意睡,她這當媽的自然心甘情願抱到手斷掉也無所謂,問題就在抱著他,他還不乖乖的睡,老愛亂哭、亂吵、無理取鬧,這要她不產後憂郁也難。

「我想再多抱抱他,抱著他的感覺真好。」宣至澈愛不釋手。

對小籠包已產生難舍的情感,他自己也很驚訝。

「放回床上吧!不然真的會把他寵壞的。」

「女敕晴,與其說小籠包被寵壞,倒不如你先乖乖的躺回床上休息。你看你,人家坐月子是被養得肥滋滋的,你卻瘦了一大圈,怎麼回事?」愛之深,責之切,看著消瘦又憔悴的她,他心疼難受得緊。

「我……」深刻感受到他的關愛,她的眼淚霎時又奪眶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該不會得了傳說中的產後憂郁癥?」他擔心不已。

「才沒有。」目前應該是沒有,但是接下來小籠包若再不跟她好好的合作當母子,就很難保證產後憂郁癥不來找上她。

「那為什麼一下又哭得鬧水災?」見她淚水泛濫,他這才甘心把小嬰兒安置到嬰兒床上,然後拉著她,一起在床邊坐下。

「至澈……」淚眼迷蒙的望著他,她好想什麼都不管的撲進他的懷里,尋求慰借,但是想歸想,她並不允許自己真的那樣做。

「嗯?」天啊!盡避此刻她蓬頭散發,面容蒼白,他依然覺得她好美,好令他心動,超想擁她入懷,可是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他可以嗎?

如果他壓抑不了,對她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那怎麼辦?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要你對我好。」他對她愈好,她愈難以把持。

「你舍不得我了,對不對?傻瓜啊!女敕晴,我一輩子只想對你好。」明知不該踫觸她,他仍舊控制不住雙手,硬是磨磨蹭蹭的爬上了她微溫的臉。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賀女敕晴僵硬的扯住他的手,拒絕被他撫觸。

「那又如何?我照樣要對你好。」也對小籠包好。

而且,如果小籠包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絕對會對他更好,也對她更好。

「可是你這樣對我好,為難我。」

「你不也為難了我?」她的推拒提醒他該適可而止。

好,他忍住,就拚命忍住隨便亂動別人老婆的邪惡欲念。

懊死!他是犯了什麼傻病?怎麼會把自己推落到眼前這般不堪的境地?老婆明明是他的,是他宣至澈的呀!為何莫名其妙變成了士彥的?然後,他再也踫她不得。

「好了,別說那麼多,趁著小籠包……」說到小籠包,他怎麼會取這麼怪的名字?

好笑的是,她才第一次喊,卻也喊得滿順口的。「為什麼取小籠包這樣的名字?」

「你瞧他,小臉又白又胖,五官都擠成一團了,這不是小籠包,是什麼?」他指著嬰兒床上的小嬰兒,嘴里嫌著,眼眸卻暖暖發光,溫柔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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