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安朝他抿唇微笑。
下一瞬,蕭展毅便將她緊緊摟進了自己懷中,壓著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不許出去給別人看。」她是他的珍寶。
徐寧安便似真還假地嘆道︰「今日是元宵燈市的第一天呢。」
蕭展毅不爽地哼了一聲,「今日通宵達旦不禁市,有時間。」
她听著他醋味滿滿的話,忍不住在他懷中發出輕笑。
蕭展毅按捺著自己已然沸騰的血液,強忍到城中的一處私宅,然後迫不及待地將人抱下馬車,直奔臥房。
……
徐寧安眸子重新恢復清明的時候,她的男人已經把她整理得端莊優雅了,彷佛剛才的放縱只是她的一場錯覺。
蕭展毅摟著她的腰,說話時聲音含著滿足後的愉悅與輕快,「這春椅不錯,以後我們可以多試試。」
對此,徐寧安沒有異議,她剛才確實有爽到,效果一級棒。
蕭展毅低頭吻她,沒有深入,只是淺啄。
她身上的雲霞素錦經歷過一場狂亂卻仍無一絲凌亂,這也正是他特意高價采買來為她裁衣的用心所在。
等她休息恢復了體力,蕭展毅便抱著她又出門上了馬車,帶她前往燈市。
經歷了之前極致的魚水之歡,他現在有閑心陪她觀燈了。
元宵燈市最是人潮洶涌,每年都會出不少的亂子,但這一年一次的通宵達旦,總是讓人前僕後繼。
這是燈市的第一天,也是最熱鬧的一天。
蕭展毅並沒有帶她上街,他畢竟仍在孝期,並不適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各種娛樂消遣之地,但徐寧安畢竟是打著觀燈的名義出來的,他得顧及到幫她圓場,于是他便帶著她道訂好的酒樓包廂去,憑窗賞燈,聊勝于無。
兩個人穿著斗篷,戴著兜帽,低頭進了包廂,其他人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蕭展毅將兩人的斗篷解下,掛到一旁的衣架上,然後擁著她到窗邊看燈。
火樹銀花不夜天,蜿蜒的燈火映照著洶涌的人潮。
酒樓對街便是一個燈謎攤子,各色精致的花燈懸掛在半空,許多的文人士子公子佳人都聚攏在周圍。
猜燈謎是個文人雅士追捧的娛樂方式,也是展示自身文學底蘊和才華的舞台。
見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花燈上,蕭展毅低頭在她耳邊輕問︰「喜歡的話我讓人去買。」
徐寧安搖頭,「看看就好,我這人不怎麼喜歡那些文雅的東西。」
蕭展毅不由得一笑,是呀,徐校尉更擅長拎著大刀上陣砍人。
站著看了一會兒,蕭展毅便拉了把椅子過來,然後將她摟在懷里,坐著繼續看。
徐寧安在他懷里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躺著,抓過他的手把玩著,模著模著便不禁生出了幾分嫉妒來,「這雙手真的很漂亮。」一個大男人的手愣是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有沒有天理?
蕭展毅在她身後半閉著眼,發出一聲帶著點曖昧的壞笑,「它可不單好看,還能讓你飛天。」
徐寧安直接捶了他一拳,只惹來更愉悅的低笑,她不禁啐了他一口,「死不正經的混蛋。」
她身後的男人卻是一臉的愉悅,渾不在意她對自己的評語,只是摟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蕭展毅沒什麼看燈的興致,他所有的興致都在懷里的女人身上,她看燈看人看熱鬧,他便摟著她閉目養神。
徐寧安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其實她對燈市的興趣也不是很大,可來可不來的,之所以出來,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滿足身後男人的慾望,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喂飽了,難不成還要便宜其他人嗎。
徐寧安不做這樣的傻事,她的男人就只有她能喂,也只能吃她,敢另起花花心思就滅了他的禍根。
有些話,她從來就不只是說說而已,他若變心,她真的會找十七、八個的美少年到他面前尋歡作樂的。
憑什麼只有男人能獨佔女人,女人也可以回以同樣的獨佔的。
徐寧安靠在身後男人溫暖的胸膛上,不自覺地有了些睡意,就在她將睡未睡的當口,一陣窸窸窣窣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響從隔壁傳過來。
蕭展毅的手捂住她的耳朵,微微蹙眉,那動靜他一听就知道是男女歡好的聲響,竟然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在酒樓包廂里便情熱沖動的?
他們難道不知道酒樓的包廂隔音並不好嗎?還是說他們以為大家都在關注外面熱鬧的燈市,就會忽略他們弄出來的異響?
蕭展毅想,大約是後者吧。
可偏偏他們倆心思都沒在燈市上,一個閉目養神,一個有些昏昏欲睡,然後便將動靜听了個分明。
被人捂上耳朵後,徐寧安就明白過來那聲響代表的是什麼了,忍不住撇了撇嘴。
上元佳節,果然是個男女定情的好節日啊。
動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也就半盞茶的工夫,蕭展毅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來,徐寧安也很是鄙視,她家男人基本上是半個時辰左右,有時發揮得特別好,會更持久些,每次都能要她半條命。
「我厲害吧。」他有些自得地在她耳邊炫耀。
徐寧安摟住他脖子毫不吝嗇地小聲夸獎他,「你最棒了。」
「那晚上——」他暗示的眼神明顯至極。
徐寧安一臉坦然,「我通宵逛燈市啊。」
蕭展毅笑容一綻,眼楮里都閃現了星星,晃得人目炫。
徐寧安威脅地瞪他,「不許朝外面的小泵娘亂笑,知不知道你笑地多勾人啊。」
蕭展毅低頭親親她的眉心,柔聲道︰「嗯,就只笑給你看。」他也只想迷住一個她。
稍稍沉默了下,蕭展毅問︰「還看燈嗎?」
「不想看了,怪沒趣的。」
蕭展毅立刻做出決定,「那咱們回去。」
「嗯。」她沒有異議,她也覺得兩個人回去滾床單比看燈有意思多了。
蕭展毅走出包廂的時候,朝二竹使了個眼色,二竹心領神會。
棒壁的事有二竹負責打听,蕭展毅便沒再去想,徑自帶著人離開。
這個時候能包下這間酒樓的包廂的都不會是普通百姓或者富戶,而權貴人家的人偷偷模模地在包廂里風流快活,自然便是把柄,誰知何時會用上。
蕭展毅帶著徐寧安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處私宅。
積攢了多時的渴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紆解,蕭展毅一夜未睡卻仍精神奕奕。
相對于他的精神亢奮,徐寧安是真的困頓了,這一夜飄在天上就沒踏實落下來,現在還覺得騰雲駕霧似的。
蕭展毅粉飾太平地幫她收拾齊整,然後一本正經地將人交給了她的兩個丫鬟,還十分體貼地表示她們姑娘玩了一夜累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嗯,他也不算說謊,她確實是玩了一夜,只不過是跟他一起玩。
被兩個丫鬟帶回蕭展毅送的那座三進宅子後,徐寧安只是卸了釵環,拆了發髻,便換上寢衣睡下了。
她沐浴換衣這些時候,一般都不會讓丫鬟伺候,紅英和紅秀兩個丫鬟也習慣了,自然也發現不了自家姑娘身上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印記。
這座三進的宅子如今只有徐老夫人和徐寧安在住,且也只住餅年這段時日,徐二夫人自己另買了處二進的院子獨住,這些日子也一直留在京里不識回去看看女兒情況。
徐寧安踏踏實實地睡了一整天,醒過來的時候肚子咕咕直叫。
雖說她和祖母並不在城里住,宅子里留的人手不多,但該有的配置也是齊全的,一傳一喚,廚房就趕緊備菜,一桌子飯菜下肚,徐寧安才感覺自己總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天一擦黑,蕭展毅便又來接她去燈市。
徐寧安也欣然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