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甜蜜罰則 第18頁

蕨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一個年約四十,打扮得雍容華貴,豐腴美艷的女人正好也轉過臉,一雙冷冽銳利的寒並如刀鋒般射在他臉」。

「就是她?」他低聲問。

「嗯。我本來想散會後告訴你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她本人。」

看清了她的面貌,尤其是那東方人少見的白哲和挺翹的鼻梁,蕨再也沒有懷疑,她定是童彤的母親。

她也在盯看著蕨,目光貶也不眨地,薇薇偷觀蕨一眼,被那份森冷凍得不由自主地起了寒意。

蕨倒是鎮定如常,而且風度十足地朝葉復生點頭致意,葉怔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點頭回澧,然後便別開了視線。

「好有魄力的女人!」薇輕輕喘了口氣。「我本以為她的成功多半是仗著靠山,但現在,我不再懷疑了。」

「嗯,說的是。」蕨同意。

事實上對于葉復生,他從來不曾小看過。

「幸好童彤只是面貌和她相似。」薇突然說。

經她一提,蕨想起了什麼,他開始東張西望,目光在四周梭巡……「蕨,你在找什麼?」

「童彤……」

「你怕她看到?」薇嘲弄的諳氣說,「還是想告訴她?」

他一怔,停止我尋,苦笑著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蕨,我們去找她,讓她和她母親見面。現在就去。」她說得認真。

蕨站著不動。

「蕨!」看到他意料之中的反應,她眼里一抹痛苦,「即使你藏起她,也不一定能得到她呀。」他無動于衷的表情,更令她氣惱,埋在心中的話終于月兌口而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和荻也……她根本在玩弄你們兄弟!」

「薇,別這麼說。」

她不理會,盡情發泄著,「我突然有點害怕,她會不會是故意的,她根本沒和父母失去連絡過,這一切一開始便是個騙局,在她天真純潔的外表下,其實住著惡魔……」

「別說了,童彤不是這種人!」蕨憤怒的語氣震住了她。

她怔怔地望著他,仿佛他突然變成了陌生人。

「對不起,我一時……」他想解釋,但她的話令他心情混亂,只能逃避似地提議︰「我們走吧。」

薇無言地隨他離開,各自想著心事的兩人當然沒注意到葉復生的目光緊咬著他們隊去的身影。

「葉董。」有個男人走到她身旁恭敬地喊著。

「怎麼樣?映城。」葉復生看向這個旗下新收編的愛將。

男人就是朱映城,本來只是她旗下一個小記者,但他的沖勁、積極和聰明引起她的注意,尤其知道他有著和她相似的遭遇,同仇敵愾之下,她一舉將他提拔為身邊的親情。

他訥訥地有些訕然,「拍到他們合照了,可是……」

「嗯?」

「又被龍荻給收去了。」

葉沉默片刻,緩緩點頭,「不要緊,繼續監視吧,總會有收獲的。」

「是。」

「對了,你說龍家兄弟最近和一個女孩走得很近,龍荻還為她寫歌出唱片,就是剛才那首歌的主唱是吧?」

「是的。」

「她叫什麼名字?」

「童彤。」

「童——彤?」她瞳孔收縮了一下,顯得非常吃驚。

「是的,葉董,你認識她?」

她恢復鎮定。

「……不,不認識。」她揮揮手,「沒事了,你去吧。」

打發走了朱映誠,葉復生獨自默默沉思著。是巧會吧,那女孩也叫童彤?

童彤,她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這個血親。

她這輩子除了嫁錯丈夫外,另一大敗筆就是生了這個女兒。她沒見過生性如此頑劣的孩子,簡直像魔鬼投胎似的。她精力交疲、愛心用盡下只好將她送到英國去,沒想到僅存的一線希望也隨這一去而斷送。這女兒在叔嬸家更變本加厲,在那邊搞幫派、當女大保,在被送回台灣前,她搶先一步離家,如今算來也五年了,一個人在外流浪,誰知她如今是生是死呢?

那個童彤,听未映城說她看來才十七、八歲,天使般的少女,絕不會是同一個人的,尤其遢和龍家兄弟廝混在一起。而且就算是又如何?她所有的感情早已麻木,一切都不重要!她只要看著龍家倒下,這是她活著的最大目的。

目前她已踏出了第一步——成功的一步,松動了海世的根基、動搖了軍心,接下來她要一步步憑實力和它競爭,龍家兄弟忙著爭風吃醋最好,這樣就無心正事,光靠龍老頭一個人遙控,而沒有他的兒子配合的話,海世遲早會敗的。

眼看高樓起,眼看高樓塌。龍老頭,等著嘗嘗這種滋味吧!

***

「荻,你走那麼快干嘛?」

出了義賣會大樓,荻仍拉著她走,一臉的不悅。

「還在生那個記者的氣嗎?」

「他?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荻從鼻子哼了一聲,日是心非。

餅了一會,他反倒對童彤的沉默好奇了起來。「怎不說話了?」

「我是在想那個記者說的話。」童彤抿著唇。

朱映城說他的家毀在龍父手里,而蕨是他的幫凶。荻听了之後嗤之以鼻,但重彤知道他其實有幾分相信的。

「怎麼?你相信他的話?相信你的王子是造成他家破人亡的幫凶?」

看吧,嘴巴說不信,反應卻這麼強烈,童彤不禁在心底竊笑,他總是裝作一副凡事不關己的淡漠樣子,事實上他還是在乎的。

「我不想相信,但是那個人的神情語氣不像在說話。」她試探地觀著他。

「這些記者,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以後你也有機會踫到。」他灑然一笑,狀極不屑,掩飾得不著痕跡。

這時嗶嗶叩突響,荻回了電話。

「酒吧有點事,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二十分鐘後他們便到了酒吧。

「荻。」小石早等在門邊,臉色蒼白且夾雜著憤怒。

酒吧里面燈光仍在閃爍,維瓦弟的四季正流竄著輕快的春天氣息,只是里面一片靜謐,除了酒保和小石外,只有寥寥幾位客人低聲交詆著。氣氛詭異。

「怎麼回事?」

「剛才有一些便衣說他們據報道里有販賣毒品的行為,特地來臨檢,結果搞得客人都跑了。」

「查到什麼了嗎?」

「當然沒有,他們東翻西找把客人都嚇跑了不說,還警告我們注意自己的行為,而且他們隨時會派便衣來打探情況。」

「根本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天天來查,久而久之沒有也變成有了,我們的生意怎麼做?」酒保也過來。

「最近有什麼可疑的生面孔?」

「嗯……喔,有,有幾個總是一票的來、一票的走,也不和別人交際,老是自己一國,怪里怪氣的,我懷疑他們根本不是這個圈子的。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門路進來的。」

「阿生你呢?注意到什麼嗎?」荻轉問酒保。

「我也覺得那票人有問題。像黑社會的。」

「哦?怎麼說?」

「他們個個臉色陰沉,身上都有股肅殺之氣,我以前混過一陣子,所以感覺得出來。」他頓了一下,「不過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在吧台無意間看到他和一個男人單獨交談,他老是語帶調侃地喊那個男人朱大記者,我特別看了一眼那個記者。感覺上那個記者有點無奈,暗示他不要再提起他的身分。」

「又是記者!肯定有問題!阿生,你怎沒說?」小石埋怨起來。

「我知道你對所有的記者感冒,怕說了你沉不住氣又要鬧事,把其他客人也嚇跑了。」

「還有呢?」荻示意小石別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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