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蒔越說越High,竟然主動提議道︰「為了預祝我們這次日本能夠成行,我們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這女人真是千變萬化,一講到她最感興趣的事,就整個人變了個樣。
「我有珍藏一瓶1987年的法國葡萄酒,我開來好好慶祝一下……」宋蒔邊說邊走到後頭去拿葡萄酒。
別說宋蒔沒想到,就連宗以堯自己也料想不到,和她之間的疏離感,就靠著Chie打破。
他忍不住拿起Chie的CD親吻一下,想藉此好好答謝一下這個無聲的媒人。
其實,從一個人喜歡听的音樂,就能窺視出那個人的深層心靈,所以宗以堯知道,宋蒔是渴望愛情的,只是,她強悍精明的外表,讓許多男人望而卻步,久而久之,她就習慣和孤單當鄰居、和寂寞做朋友,她封閉著自己的心靈,不讓任何人走進她的世界。
甭單的人都會將感情寄托在動物身上,看她養了兩只大狗,水池里還養了大閘蟹當寵物,可見得,她不像外表那樣不易讓人親近!
一會,她拿來兩只空的酒杯,傾入紫紅的液體。
他要求點上幾根蠟燭,說听Chie的歌一定要點上蠟燭,才能融入她的音樂中。
宋蒔不疑有他,隨即在客廳四周,點上十來根大小不一的螺旋蠟燭,甚至連放有姑婆芋的圓型瓷盆里,也閃著點點燭光。
這些只不過是宗以堯要制造浪漫氣氛的一點小心機,他要宋蒔完全放松,不要有任何防備。
窗外星光稀微,不知不覺,一瓶葡萄酒已慢慢見底,宋蒔兩頰酡紅,顯得甜美不已。
「你曉不曉得,你的背可以听到我心跳的聲音?」
兩人在愉快地聊了Chie之後,酒精慢慢發生作用,宋蒔開始有了笑容,她的言語不再尖銳,而且開始出現小女人才有的嬌甜嗓音。
「你騙人,全身上下只有耳朵可以用來听心跳聲,背怎麼可能當耳朵用?」她搖搖頭說道。
「你不信?」
「你在胡扯我怎麼會相信?你別再蓋了!」她一直搖頭,說什麼也不相信這種鬼話。
「要不,你把背靠在我的胸瞠,然後合上眼楮,腦袋放空,專心聆听,你要當作自己已經失去耳朵,背是你唯一的听覺器官,然後,你再告訴我,你听到什麼?」
宗以堯就像個冥想大師,一步步教導著宋蒔。
宋蒔半信半疑,但還是照他的指示,將身體靠到他身前,柔軟的背緊貼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這時,窗外雨勢暫歇,大地一片寧靜,月光偷偷從烏雲里探出頭,悄悄溜進宋蒔家。
她听從宗以堯的指令,用心聆听他的心跳聲。
「蒔蒔,你有听到嗎?有听到我的心在對你說話嗎?」
他的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廓,讓他的聲音像微風般輕輕拂過她柔女敕的肌膚。
「有,我听到了!」
真的ㄟ!她的背真的能听到他的心跳聲,怎麼會這樣?是她有特異功能嗎?
「接下來,我們來用肌膚,探索彼此的溫度,你知道嗎?當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時,體溫就會上升,而他的肌膚,就是最佳的溫度計。」
宋蒔眼楮登地一亮,這話太煽情了,挑逗意味濃厚。
「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你是說……誰喜歡誰?」這很重要,關系到女人的尊嚴。
「我不否認是我先對你著迷,但漸漸地,你也看出我的好,我們聊天聊得很愉快,你在我懷里會臉紅心跳,還會不自覺地微笑,這不是喜歡我,那會是什麼?」他雙手環在她胸前,親密的摟著。
「你……你想太多,才……才沒有這回事呢!」
「沒有的話,你全身怎麼會這麼燙,臉蛋還跟小隻果一樣紅?」
「胡說!我……我臉色本來就很紅潤,絕對不是因為你的關系!」她矢口否認。
「蒔蒔,不要急著否認,我只是在抒發我的情感,你別那麼快就否定我。」他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討厭,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她有些賭氣地撥開他的手,這行為看在他眼中,卻是一種打情罵俏。
「你究竟懂不懂情趣啊?」
她沒好氣的回道︰「是你自己心術不正,要誘我上當,你……你很黃,你知道嗎?」
宗以堯搖搖頭,否認道︰「天地良心啊,我不過是想讓你輕松點,舒服點,剛剛你的表情不也挺陶醉的嗎?」
「陶醉!?你……你不要亂說,我哪有!」
「那你為何會一邊搖頭,一邊笑?」他很享受這種跟她抬杠的感覺。
「那是因為……因為你要我听你的心跳聲,我……不過是照你的話去仿罷了!」
「那你就是對我的心很滿意嘍!我想也是,我的長相不賴,身材也是一級棒,事業有成,個性又隨和,我深信憑這幾點,你很難不愛上我。」他對自己深具信心。
宋蒔做了一個干嘔的動作,然後對他說︰「宗以堯先生。」
「有何指教?」
她用食指戳戳他那張俊俏的臉,說道︰「你的長相只是OK,身材也還好,個性隨和很多人都做得到,你呀,其實很普通,所以不要再拚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宋蒔小姐!」
「有何貴干?」
「你就是這樣才迷人,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具知性美的女人。」
他低下頭,慢慢用他的臉磨蹭她滑女敕的臉頰,她不禁又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了。
「你……你還說你不黃!你……你知道你現在在干嘛嗎?」她整個人快爆炸了。
「你認為我黃?可是我這樣用雙手環抱著你,你都沒反抗,你常常這樣心口不一嗎?」
「那是因為……我手被你弄麻了,不是我不掙開!」
「蒔蒔,你讓我又發現到一件事!」
「有屁快放!」
「你很喜歡我這樣抱你,而且你從剛剛到現在,講話不停結巴。」
真是讓人難以捉模的小女人,口氣恰北北,可是身體卻沒有一絲反抗他的動作。
「我……我……我哪……哪有結……結巴?胡……胡說……八……八道!」
她越說結巴得越厲害,臉漲得更紅。
「听說看到對方時,講話會結巴就代表喜歡對方,不,應該說是愛上對方,所以你應該是愛上我了,你就承認吧!」
「你……你……你……」
老天啊,能不能讓她不要結巴?
真是奇怪,要是對他沒那種感覺,她干嘛心虛?
她為什麼不能像對其他男人一樣,一听到不爽的話,就一拳給他揮過去,打爆他的鼻?
他的氣息一直繚繞在她的耳邊,她漸漸卸下防備,整個人開始恍惚,眼神朦朧,在隱隱約約中,她發現他的唇正朝她這里移動。
「你……你別再靠過來了!」她說這話時顯得無力,根本就起不了嚇阻作用。
他眼中笑意更深了,身體緊密地壓住她,讓她喘不過氣,臉色更紅了,心跳更是加速。
「好,我不靠過去,我只想貼著你。」他不過是換了一個詞,所以整個人依舊靠了過去。
真賊!
宋蒔在心里頭這樣念著,但她再也找不出任何詞句來阻止他的行為。
「……」她無言,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的鼻子輕輕摩挲著她的,眼楮深情地望著她,這時,音樂正好停下,四周一片寂靜。
「你好美,我想吻你。」
點點燭光中,兩具翦影相黏在一起,他覆住她的嘴,熱情的舌頭探入她的口,兩人從淺啄到激吻。
他好像在品嘗新鮮的櫻桃,吻得如痴如醉,邊吻還邊贊美道︰「你真香、真甜……我想吻的,不只是你的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