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膝蓋受傷了。」宗以堯表情痛苦,似乎再多走一步,就會要了他的命。
「那……那我送你到醫院去!」宋蒔讓他的手臂搭在她的後背,小心翼翼將他扶起。
宗以堯搖搖頭,說道︰「等……等會,你先扶我到沙發上坐,喔,對了,家里有沒有冰袋?」
「嗯,好像有。」
「那就好,先冰敷消腫,我想……這樣先急救看看,不行的話,再上醫院。」
這是他的緩兵之計,他想以這個名義,多一點時間留在宋蒔的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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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宗以堯被扶到沙發上坐好之後,他開始慢慢打量著這位火爆小娘子的閨房。
這里的陳設與裝潢,有別于一般單身女子的溫馨、典雅,反而顯得有些冷硬。
地板是用灰色大理石砌成的,開放式的廚房,清一色白金廚具,對應出主人的一絲不苟個性。
客廳中央,四十二吋電漿電視嵌在粗獷的棕褐色水泥磨牆上,落地窗搭配的是高科技的羅馬簾,可利用光感風感定時器進行各種自動控制……從客廳擺設到臥房裝飾,皆呈現出極簡主義風格。
在這屋子里,以黑、灰、藍、白四種顏色,作為基本底色,在此看不到一些鮮明的顏色。
書架上有幾本武術和冥想方面的書籍,還有歌劇杜蘭朵的DVD,看得出她的喜好與興趣。
「冰袋來了!」
當宋蒔將冰袋拿來時,才發現,他必須要把褲子月兌下來,才有辦法冰敷傷口。
「就這樣敷?」他指著自己。
「不然勒?」宋蒔顧左右而言他。
「我這是牛仔褲,不是絲襪!」
「也……也對。」
「那……」他揚起一邊眉,等她反應。
「你等會,我去拿條短褲給你換。」咚咚咚咚,她跑進臥室,出來時,拿了一條海灘褲,「給你!」
宗以堯接過海灘褲,解開皮帶,褲子正月兌到一半時,傳來宋蒔的尖叫──
「慢著!」
「怎麼了?」他停下動作,大腿已經露了出來。
「你干嘛?」
「換褲子啊!」
「這里?」
「不然去哪里?」
「你不進去里面換?」
「這是你家,不是嗎?」
「對呀!」
「只有我們倆,不是嗎?」
「沒錯!」
「你沒看過男人換過褲子嗎?」
「有啊!」
「那我還需要回避什麼?」
宋蒔想了想,接著回答︰「也對!」
「那不就結了!」
宗以堯繼續月兌,褲子月兌到腳踝時,宋蒔又叫了──
「不對!」
「什麼不對?」
「因為……」宋蒔答不出來,干脆轉頭,「我……我去泡咖啡!」她主動回避。
般什麼東東啊?她是女生ㄟ,他怎麼可以在女生面前做出這麼不雅的動作?
他至少要尊重她一下,怎麼能這樣二話不說就月兌掉褲子……
但,說真的,他那雙腿還挺性格的,大腿肌肉結實,小腿修長,上頭還布滿性感的毛發……
「啊,好燙喔!」
忽然一個恍神,她把手指頭當成咖啡泡在熱水里,燙得她整個人完全醒了過來。
要死了,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她怎會連泡個咖啡,都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宗以堯那雙腿上?
不行,她一定要把腦海里那些不良的畫面,統統一掃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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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來了。」她想要以平常心來面對宗以堯。
把咖啡放好,她坐在沙發的最角角,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然後不安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
奇怪ㄟ,這是她家,她在不安個什麼勁?
她想,大概是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讓男人進到她家里,才會讓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就這樣,在兩人沉默不語的氣氛中,過了十多分鐘……
「嗯……宋小姐……能不能改個稱呼你的方式?宋小姐三個字我叫得很拗口。」
終于,他受不了了,率先打破沉默。
宋蒔沒有正面迎視他,一雙眼反而溜到他那雙毛毛腿上。
懊死,宋蒔,你在干嘛?
「隨……隨便你啦,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她突然覺得好渴,奇怪,剛剛不是才喝過水嗎?
宗以堯感到錯愕,他不過問她一個小問題,她的口氣怎會變得如此浮躁不耐,好像在跟人吵架一樣?
「那……我叫你蒔蒔,嗯,不錯,好听又順口。」
「蒔……蒔!?」
我的媽呀,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這麼叫她!靶覺好怪喔,她手臂上立刻起了一顆顆雞母皮。
「蒔蒔,能不能幫我換個冰袋?」
宗以堯立刻用新名稱稱呼她,他的聲音充滿柔情,好像在叫自己的女友般。
「可……可以呀!」
宋蒔,你在拘謹個什麼鬼?
你何時從一個大剌剌的火爆女,變成羞答答的小家碧玉?這完全不是你的風格啊!
她接過冰袋,再去冰箱換另一個,等到她拿回來時,她看到宗以堯一跛一跛地走到CD架邊,如獲至寶地拿起其中一張CD,興奮的大叫起來。
「你也喜歡巴莎諾瓦的曲風?尤其這張Chie的候鳥專輯,我更是百听不厭!」
一听到宗以堯對自己喜愛的歌星萬般推崇,宋蒔當然開心,這種另類曲風是很難踫到同好的。
她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看他聚精會神且一副很興奮的表情,她相信他真的對這張專輯情有獨鐘。
「你……很喜歡Chie?」
宗以堯將CD放進音響,接著,很自然地將手放在宋蒔的肩上,將她領到沙發上坐好。
「你還懷疑啊?她可是繼小野麗莎之後,最受巴西國寶級音樂教母Monica贊賞的一位歌手,她干淨清純的歌聲,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溫柔可人,是日本新生代最杰出的民謠爵士女歌手。」
隨著第一首歌曲三月的雨,從音響里輕輕流瀉而出,美妙的音樂的確緩和了宋蒔緊繃的心。
「你真的對Chie很了解耶!」
宋蒔開始慢慢卸除心防,只要有人跟她提到她最愛的Chie,她就會忍不住苞對方聊起來。
「她在日本高中畢業之後,就前往美國專攻戲劇長達七年之久……」他話還沒說完,宋蒔就迫不及待插話。
「回國後,她就加入劇團的表演工作,本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歌星,那是因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她扮演一個爵士女歌手,在舞台上必須全程用英文演唱歌曲,才使得她初試啼音就深獲好評。」
沒想到,宗以堯一打開話匣子,就引起她很大的興趣,她也不管宗以堯有沒有辦法消化得了,就說了一大堆。
「來,你坐過來,我告訴你一件讓你更興奮的事,下個月我剛好要到日本去,而且是專程去听她的演唱會,說也真巧,跟我同行的友人臨時有事,我想……不曉得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邀約你一同前往?」宗以堯話還沒說完,宋蒔的眼楮就亮了起來。
「去……去听Chie的演唱會!?」
天啊,媽呀,聖母呀,媽祖呀,哪位神明行行好,能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嗎?
「是啊,我干嘛要騙你?」
「我好幾次上網買票都買不到耶!那些網路黃牛真的很可惡,他們都先把票買下來後,再用高價到網路上銷售。」
「到後來,你買了沒?」
他的手輕輕握住她的,而她竟然也沒抵抗。
「怎麼可能!我是個執法人員,我怎麼會去做這種違法的事情!後來,我就聯絡網路警察找到那些王八蛋,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下次不敢做這種事。」宋蒔氣呼呼的說道
「你說得沒錯,這種人不能放過,我們絕不能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