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讓他想起自己思念的人呢?不過能夠讓他懷著愛戀,做出這樣剪裁優美、款式浪漫的衣服,那個女孩必定也和這些衣服一樣討人喜歡吧!秦芹的小腦袋已經自作主張地下了定論。
其實,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做他的左右手,穿上他親手做的衣服,她就覺得很滿足了,至于那些淡淡的失落……她想,她已經得到不該屬于自己的幸運,就不要再奢求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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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尾聲,單純來湊熱鬧或捧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余下的都是找朱劭亞要談正事的。
有松本龍一這個超人經紀人在,秦芹實在派不上什麼用場,加上腳踝的疼痛已經不是能靠她的自我催眠就可以忍耐過去,她不願打擾到朱劭亞的工作,于是只和松本龍一說一聲,就一個人一拐一拐地離開了會場。
餅去的她也總習慣如此,在眾人正熱絡時悄悄離開,反正她的存在一直都可有可無,不過她倒很少因此感到失落,因為反正習慣了。
現在她比較關心的是朱劭亞的工作。
她想,應該不至于影響到他吧?老實說今天一整天她都很擔心自己會出錯,畢竟論能干,她又及不上松本龍一。
她走到會場外叫了計程車,很快地回到家,然後立刻拿了冰袋冰敷扭傷的腳踝,心里還一邊惦記著朱劭亞。
忘了要朱劭亞別喝太多酒,這樣對身體不好……
不過有松本龍一在,超人前輩應該會盯緊他吧!腳踝上的扭傷痛得讓她皺起眉頭,心思卻仍然飄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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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秦芹才恍惚地從睡夢中驚醒。
她坐在椅子上,發現電視還開著。她洗完澡後本來想看看有什麼節目,卻因為累了一天,不小心睡著了。
「喂!我是秦芹。」
電話那頭,是松本龍一難得有些緊張的聲音。
「秦芹,妳現在能夠出來一下嗎?」電話里伴隨著嘈雜的音樂,听得不是很清楚,松本龍一還是扯開了嗓門才讓秦芹听明白。
「怎麼了?」秦芹有些反應不過來。
「妳走了之後,老板臉色很差,慶功宴後又跑到PUB和人拚酒……總之電話里說不清,老板現在一定要妳來,他才肯回家,妳能過來嗎?」
「在哪里?我馬上過去。」連朱劭亞為什麼非要見她的原因都不知道,可是她的心里卻已經開始著急了。
腳踝還有點痛,但她已經顧不得了。
天色已晚,若非酒醉後的朱劭亞實在蠻不講理到令松本龍一也頭大了,不然他也不想打電話要秦芹出門,她一個女孩子夜里在外頭晃實在不妥,他只好給PUB的酒保一筆錢,要酒保暫時照看著朱劭亞,自己則開車前去接秦芹。
「他沒事吧?」秦芹隨便換了件外出服和長褲,一上車就緊張地問。
松本龍一專心地開著車,卻忍不住一陣苦笑,「他沒事,但我擔心替我照顧他的酒保有事。」
車子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駛向朱劭亞所在的PUB。
听松本龍一的話,秦芹以為朱劭亞喝醉了酒,已經有心理準備會看到一團混亂,沒想到當她到達PUB時,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只見一群人圍著吧台,有吆喝,也有贊嘆地吹著口哨和鼓掌聲。
秦芹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沒時間為PUB內糜爛的氣氛卻步,現場的情形只讓她微微一愣。
當她排開人群,才看清人群中央圍繞的正是坐在吧台邊的朱劭亞。
在她身後的松本龍一則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與朱劭亞面對面的,是被他灌得爛醉的酒保。
當酒保的酒量自然不可能太差,卻還是被朱劭亞灌醉了,吧台上滿滿是喝干了的酒杯。朱劭亞還以比腕力、猜拳、玩牌和人賭酒,輸的人喝干另一位酒保所調制的烈酒--他當然不一定全贏,有時候輸的多,可是當他喝干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後,卻全然不見醉態,難怪群眾要吆喝起來。
「還有誰要上來的?」朱劭亞慵懶地斜倚在吧台上,上衣的扣子被扯掉了幾顆,露出胸前不夸張卻仍有型的肌肉,嘴角勾著一抹輕佻而有些微醺的笑,眼神和氣勢依然凜然如冰如雪,優雅的身形像豹子。
當秦芹見到這般景況,便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進到PUB前,她整顆心被吊著,擔心朱劭亞的情況,怕他喝醉了、受傷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連自己是否有危險都沒想過。
可這會兒見他沒事,好端端地坐在她眼前,身旁淨是一些復雜的男男女女,讓她勇闖PUB的勇氣瞬間消失了一半。
她覺得自己站在不該站的地方,但身旁和身後的人潮卻讓她沒有退路。
像是黑夜的教主,坐在吧台上以著狂肆的姿態睥睨人群的朱劭亞,一見到秦芹無措的小臉;心里頭柔軟的、溫情的部分又回來了,他乍見她排開人群而來,心里的沖擊竟讓他的心口有著痙攣般的疼痛。
這里是如何龍蛇混雜的地方,而她的生活又一向單純,他怎麼可以讓她冒著危險而來?他在做什麼?被酒精焦灼的心在自問。
他煩躁地用手爬過頭發,走向眼神無辜、手足無措的秦芹。
在一步之遙,他伸手拉住她,將她擁入懷中。
「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離開?」低下頭,他在她耳邊呢喃地問。
被拉離讓她感到壓迫感的人群,迎面而來的是總讓她覺得莫名熟悉的味道和擁抱,她一顆顫抖的心像突然被溫柔地、層層地包覆住一般,無助和怯儒感立刻離她遠去。
「我有和松本先生知會過。」她小聲地道,不明白自己這麼做哪里不好?
「我不喜歡這樣。」她是他的,為什麼她的去向和別人報備了,卻獨濁漏了他?他覺得有種被拋棄,被遺落的孤獨感,他只想要她更在意他,一如他在意她那般。
「以後不準妳偷偷跑開。」說罷,他以吻封住她的唇。
秦芹已經不記得當時PUB里的人群有多嘈雜,朱劭亞的大膽和狂肆完全不顧周遭的眼光,把她吻得暈頭轉向,舌頭的挑逗比過往的每一次都要激情而孟浪,幾乎讓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緊抱著她,像要把她揉進身體里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那個吻甚至燃起了她體內陌生卻原始的熱潮,周圍的聲音再也听不見了。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火熱結實的身軀還有心跳。
身體燥熱的她開始顫抖,人群的聲音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朱劭亞的吻開始像野獸般具有侵略性,他的氣息粗野而沉重,灼熱地拂過她的臉頰,另一手甚至大膽地探向她的胸部,平日掩藏在華服下清瘦卻結實的體格,此刻散發著陽剛的氣味,磨蹭著她的身軀。
周遭傳來口哨聲、尖叫聲,還有無數混亂的、數不清的聲音。
「不可以。」當秦芹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氣的時候,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嬌軟無力地哀求著。
朱劭亞慢慢地抬起頭,秦芹的聲音拉回了他些許神智,她潔白的頸部已經被他烙出了一個鮮明的紅痕。
四周的嘈雜聲總算進到朱劭亞的耳里,因為他們激情的演出,一旁已經有幾對情侶也把持不住,熱情的擁吻起來。
他強抑下突然狂升上來的欲火,二話不說地拉著秦芹往PUB外走。
朱劭亞跨上一步,秦芹得跑上兩三步,雖然現在的她穿著平底鞋,但腳扭傷的部位還沒好,被強拉著跑沒幾步,陣陣刺痛便從腳踝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