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愛浪蕩子 第12頁

她定定地看著垂頭喪氣的朱岩桐許久,才開口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為了安慰我才說你是騙我的?」她的第二個問題。

朱岩桐抬起頭看向她,有些訝異,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掩飾過去,琥珀色的眸子緊鎖住激動的情緒,表情卻鎮定得不像平常的他。

心口強烈地疼痛,因為她輕易地察覺他故意表現成無所謂的脆弱,也因為她執著地關心他其實仍然無法釋懷的悲傷。

他好像完全栽在她手上了。

朱岩桐放松臉上的線條,朝著緊張的她漾出一個溫柔安撫的微笑。

「不是。」他的聲音瘖 ,讓漸漸深濁的瞳眸掩飾內心的強烈情感。

白若楠的心髒像被撞了一下,接著狠狠地抽緊。

如果是半個月前的她,可能就這麼將他的否認當真,可是如今她卻相信他寧願對她說謊,也不肯令她自責。

為什麼島上居民眼中的朱岩桐與外界有如此大的差異?這半個月來她漸漸地明白,因為在這個與世無爭,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暗處伺機揭發他人隱私者存在的世外桃源,一個人根本沒有必要偽裝自己,更沒有必要對任何人說謊。

除非是善意的謊言。

不戳破他,白若楠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那一刻她卻沒察覺,就像朱岩桐認為自己栽在她手上一樣,她也被他的溫柔所牽引,跌進愛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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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而她窗外有個悠閑過頭的男人抱著吉他在唱歌。

朱岩桐那在夜里听來格外性感的嗓音,融在晚風中是那麼教人沉醉,白若楠不得不承認,她有點愛上坐在窗邊享受這樣恬淡的浪漫。

好像每個夜里,她在窗邊當個忠實而沉默的听眾,他則坐在屋頂上讓歌聲與吉他聲在月色下同舞,彼此都不輕易地打破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的曖昧,這已成為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白若楠轉身想沏一壺花茶,在他唱累的時候與他分享,畢竟這麼多天來,她都還沒有對朱岩桐帶給她這種心靈的饗宴做過任何表示。

才轉過身,卻听見吉他聲戛然而止,隱約還傳來朱岩桐痛苦的悶哼聲。

白若楠心下一驚,想也沒想地跑出房門。玄關的另一頭有樓梯,爬到二樓是一座陽台,低矮的欄桿隔著黑色瓦片的大片屋頂。

朱岩桐側臥在屋頂上,背對著白若楠,雖然沒戴眼鏡,她還是可以看見他身體一顫一顫的,很痛苦的模樣。

她沒有多加猶豫,小心翼翼地爬過不算太高的欄桿,屋瓦其實只是裝飾用,固定住了,不至于松動,可是因為屋頂有些傾斜,她還是走得如履薄冰。

「你沒事吧?」白若楠在他身旁蹲下,緊張地踫了踫他的身體。

朱岩桐仍然沒轉身,虛弱地申吟著,「好痛。」

「怎麼了?你別嚇我。」

「這里……」他握住白若楠伸向他的手,「我好痛。」

「我去請醫生。」她著急地欲起身,但手被他牢牢地握住。

「不要走。」他有如重病患者般委靡不振,看得白若楠心髒一陣揪緊。

「我不走,可是你得看醫生。」

「妳如果走了,我會更痛,」朱岩桐強勢地將她的手拉向自己,直到她的指尖踫觸到他胸口,「會痛到死哦!」

「胡說八道。」白若楠抽回手,站了起來。

「嗚啊啊……」朱岩桐開始翻滾,「我好痛啊!妳不理我。」

這男人!耍賴的模樣簡直就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表。白若楠忍不住雙手扠腰,故意道︰「我不理你,你痛到死好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朱岩桐卻伸手抓住她的腳踝一拉,重心不穩的她頓時花容失色,尖叫著向前撲倒。

她閉上眼楮等著預期的疼痛到來,沒想到那樣的沖擊卻沒有造成讓她眼淚鼻涕亂飆的疼痛。

因為身下躺了一個人肉墊,而一雙有力的手臂在她向前撲倒時抱住了她。

兩人的氣息幾乎貼在一起,朱岩桐朝她露出一個痞痞的笑。

「不是我臭屁,如果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工作都忙不過來了,好萊塢本來要找我拍動作片的。」剛剛那個是危險動作,好孩子千萬不要學哦!呵呵……

白若楠原來是有些驚魂未定,她也奇怪他是怎麼辦到的,但隨即看著那張放大數倍的欠扁笑臉在眼前晃來晃去,還有他那兩只賊手,竟然就大大方方地分別擺在她的和胸部上,還模得很過癮似的,她的火氣忍不住冒上來。

「你……你王八蛋,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真是太過分了,我沒想到你平常吊兒郎當就算了,竟然這麼不知輕重,你知不知道我可能會摔死……」

接下來是一連串潑辣的怒罵聲。

「還有你的手……」罵到這兒,聲音卻戛然而止。

她半撐起身子,瞠大眼看著朱岩桐不復平常頑童般的表情,那眼神像要將她生吞活剝,還有個東西抵著她。

「你、你……」白若楠又羞又氣,她真沒想到她這邊肝火正旺,氣還沒消,他竟然、竟然……

朱岩桐伸手環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饑渴地吻住她的唇。

每當看著她忘情的、坦白的表露情緒,他就一陣目眩神迷,隨著心髒狂烈悸動而來的還有他的生理反應。

尤其是她生氣的樣子,憤怒的眼神,緋紅的雙頰,火焰般的氣勢,多麼的耀眼迷人!讓他忍不住想申吟出聲,想征服她,想佔有她。

朱岩桐翻身將反應不過來的白若楠壓在身下,身體與她緊密地貼著,粗暴的吻肆虐過她柔軟生澀的檀口,令她的神智與思緒像跟著風暴卷到九霄雲外,他肌肉緊繃而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像要藉由她的體溫讓得到釋放似地磨蹭著,卻只讓下月復的熾熱燎起熊熊烈火。

他想要她,但他們之間的距離讓他急躁得快要發狂,卻只能故作無所謂,他已經不想再等待,不想再忍耐……他的手依照身體本能的意志,探進白若楠的上衣里,撥開束縛著嬌挺的內衣。

這個動作總算讓白若楠被攪得七葷八素的理智瞬間回籠,她用力咬了一口朱岩桐正侵犯著她檀口的舌頭。

疼痛讓獸性大發的男人回過神,申吟了一聲,捂著嘴半撐起身子。

白若楠緊張地拉回被掀到胸部上方的上衣,呼吸和心跳急促得讓她說不出話,雙手顫抖不已。

她的心好亂,亂得不願正視他們方才的舉動,只想逃開。

朱岩桐再次將身體壓向她,沒有再逾矩侵犯,只把臉埋在她頸窩。

白若楠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讓我起來。」她強作鎮定,聲音卻沙啞顫抖得不象話。

朱岩桐深深地吸進一口屬于她的幽香,沉靜而憂傷地開口,「妳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不要那麼冷淡,不要故意對他的示愛視而不見。

「要不要我直接對你投懷送抱?」她還沒教訓他的侵犯,他卻向她需索起溫柔來了?

朱岩桐一陣輕笑,氣息搔得白若楠有些癢。

「妳只有在欺負我時才這麼嗆。」他哀怨地道。

「我哪里欺負你?」白若楠氣呼呼地道。搞不清楚,剛才是誰欺負誰啊?

「沒有嗎?」朱岩桐抬起頭,憂愁的眸子睇著她,「妳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討好妳,為什麼要夜夜對妳唱情歌,為什麼老是在妳身邊像傻瓜一樣團團轉,明知妳討厭笨蛋卻還要拚命扮小丑,只為了多跟妳說上一句話,這些妳都不知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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