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佳人仍在喘息,腦袋還反應不過來,他邁開大步折回小木屋。
一旁似乎有什麼人或什麼東西被遺忘了?不過那一點也不重要,因為朱岩桐這廂根本沒看到,也沒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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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漫天的冰雪,白若楠卻感覺一把火在體內焚燒,朱岩桐是燃起火焰的火種,他們對彼此的渴望會將一切以外的事物燃燒殆盡。
壁爐里的火凶猛地張牙舞爪,角落里的電暖爐驅走不請自來的寒意,朱岩桐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褪盡,黝黑的古銅色皮膚上照映著橙色光芒,突顯出他身上每一寸陽剛結實的肌肉,胸前的骷髏刺青令驍猛的體格多了分魔魅邪氣,還沒來得及褪下包著腫脹而顯得緊繃的底褲,他已經像餓虎撲羊般開始拉扯白若楠身上那些讓他覺得礙眼萬分的衣服,啃咬著她的、雪白的,讓他心猿意馬的頸項。
白若楠躺在鋪著羊毛毯的地板上,身下是被朱岩桐一件件剝去的外衣,直到渾身赤果,朱岩桐的親吻與熨貼著她姣好的曲線,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粉紅的瑰麗。
急躁而火熱的撫弄,讓恬靜的白染上幾分生氣,也讓身下的人兒逸出一聲聲吟哦。
白若楠忘情地更貼緊他,陰柔的嬌軀纏上陽剛的體魄,緩緩汩出的熱切渴望急切地想要更猛烈卻甜蜜的充實,律動隨著在她上身侵犯的大掌和在她檀口中翻攪著迷情風暴的唇舌,一同交織出時快時慢的協奏曲,卻只是惡魔對著獵物誘惑的前奏。
朱岩桐欲火翻騰的琥珀色眸子深沉如美酒,只是看一眼就會教人心醉,此刻那雙眼帶著狂熱與迷戀,緊緊鎖著黑發散亂,為他的挑逗而幾欲瘋狂的白若楠。隨著她表情的每一分變化,眉頭輕鎖,杏眼蒙,甚至是櫻桃般的口綻放出蠱惑天下間所有男性的吟哦,都讓他幾乎要扯斷那條最後的界線,瘋狂地、驍狠地、忘情地佔有她每一寸,讓她從頭到腳都屬于他。
每天每天,她包裝得近乎完美,理智得無懈可擊,在他身邊來去自如,好像他從未在她心中佔有一點分量,他心里那把火燒得越來越狂,那只怪獸叫囂得越來越厲害……然而,那嚴密的包裝卻百密一疏,她擁有一雙總是泄漏太多真情的眼楮,即使隱藏在鏡片後,還是撩撥得他心癢難耐。
于是每夜每夜,無處發泄的欲火就會燒得他熾痛地想發狂,當天明之時,想要教她臣服卻也渴望她溫柔的希冀,就會變得更濃烈。
那一刻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申吟多麼明顯,哪怕是屋外幾公尺內都听得一清二楚,她雙頰泛紅,口里干得像沙漠,火熱濕潤卻饑渴不止,她的雙手攀住唯一的依靠,朱岩桐健壯的身體有著致命的魔力。
那一刻,天地間,他整顆心、整個人只感覺到她的存在,一如她也是。他們像終于找到靈魂企求已久的另一半,以最原始的律動與對方合而為一……
第十章
數日後美國洛杉磯
Vincent世界巡回演唱會的第一站,數百萬歌迷引領期待,無論舞台、設備、場地,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每一場的門票早在一個月前就銷售一空,只剩下黃牛票和網路上的競標,張張天價。
朱岩桐直接給了白若楠貴賓席的票,就在最前排最中央的位置。他的每一場演唱會都沒有包廂制,在他的理念里,要听他的歌,就要和他一起High!躲在包廂里如何能感受到那種萬眾齊心的震撼與吶喊?他這種作風也是讓許多歌迷誓死追隨他的原因之一。
他們離開阿拉斯加之後,就幾乎沒有任何獨處的時間了,彼此甚至來不及做出承諾,只是當他們坐在飛機上,手牽著手,掌心貼著掌心,就已經感覺到擁有全世界,再毋需多說什麼。
開場前十分鐘,白若楠的沉靜與周圍樂迷們的鼓動成反比,事實上她只听過朱岩桐唱情歌,沒真正听他唱過屬于他自己的音樂,從來沒接觸過搖賓樂的她也無法想象這些歌迷如此興奮是為了什麼?
他說過,她是最接近他心靈深處的女子,但白若楠有些感慨,因為一直到現在,她這個最接近他的人,卻對他的夢想、他的音樂完全陌生。
她突然想起他曾經問過她喜不喜歡音樂,忍不住嘴角揚著笑。在兩個月前,她一定無法想象自己站在搖賓演唱會的現場。
一聲震撼大地的嘶吼聲響起,是朱岩桐令人熟悉的、渾厚且感染力百分百的嗓音,鼓手和吉他手令人熱血沸騰的狂飆演奏像對決般展開,但真正讓白若楠嚇到的卻是數十萬群眾剎那間一起吶喊歡呼的驚心動魄!
好像是四十萬人在同一時間全瘋了似的,但目標與動作卻是那麼一致,幾乎要把靈魂吶喊出來,把生命的力量藉由手腳揮舞和簡單的跳躍揮發到極致。
朱岩桐又回復了螢光幕前大家所熟悉的,混合著吉普賽與英倫頹廢風格的打扮,只不過臉上的胡碴沒有以前那般頹廢,頭發也短了許多,搶走天地間所有光彩的強勢存在,教人從他一出現在舞台上開始,就屏氣凝神地無法將眼光從他身上移開。
他充滿磁性卻有力的歌聲,唱出了在場所有搖賓樂迷耳熟能詳的曲子,台下的人跟著忘情地合音,甩著手里的螢光棒,台上的他像有源源不絕的活力,揮舞手臂、像孩子般跳動,與吉他手彈奏出一波波的變奏曲狂飆歌聲,偶爾也背起電吉他以高超的彈奏技巧互別苗頭,尤其和他一起演出的樂團實力也是世界頂尖,令听眾簡直像藉由听覺感受到一場又一場的高手對決。
站在台下的白若楠不由得靈魂也隨著他一起吶喊鼓動,雙手握得死緊,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好幾次忘了要呼吸。
她終于明白Vincent讓人瘋狂的魅力所在,跟著他的歌聲,能夠一起進入天堂,一起瘋狂,一起感受生命狂熱的脈動,在他的演唱會里,觀眾的熱情也是音樂的元素之一,所以他並不介意在平時只對著白若楠唱情歌──音樂與听眾原本就是一體的,沒有听眾的音樂如何存在?所以,他的歌迷是他追逐夢想的伴侶,而她則是他心靈與愛情的伴侶。
演唱會到了尾聲,他汗如雨下,略長而微鬈的黑發服貼在頰上,身上的衣服月兌得只剩下牛仔褲,黝黑的肌肉淌著汗水卻更顯出蘊涵在那體魄之內激昂的生命力。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搭著吉他手的肩膀,好像就算連最後一絲力氣用盡了也要唱下去,台下有些人早就哽咽了,為內心無法言喻的感動,為他們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內,經歷過無數高潮迭起與幾乎麻痹心髒的震撼,也為台上的Vincent無形間流露出對音樂的執著。就連白若楠也熱淚盈眶,雖然她並未像身旁的人那樣瘋狂,卻是用自己的靈魂在傾听他的歌聲,感受他的力量。
最後的最後,演唱會在沒完沒了的安可聲中結束,他舉高握拳的右手,手背的五芒星面向觀眾,接受瘋狂如海嘯般的掌聲、尖叫聲與歡呼聲。
一直以來人們總以為那只是他接受喝采的習慣動作,然而白若楠卻明白那代表什麼,強烈的心疼與感動令她捧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忍不住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