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夫君 第17頁

她爬起身,顧不得身冷,想的全是灶房里急需用來煮午膳的水,提起水桶又往回朝水井的方向走,未料才一個提步,腳踝便傳來一陣刺痛,她皺了眉,提起腳動了動再試試踩地,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痛!

秦水曼真要欲哭無淚了。

這井不只距離灶房有點遠,還地處王爺府最偏僻的一角,除非有人剛好也要來取水用,否則要等個人來傳話,灶房那頭鐵定已等水等到跳腳。

想著,她忍住痛,還是一步步的往井邊走,驀地,一只手伸了過來搶走她的水桶,直接把桶子丟到一旁——

「你現在是在干什麼?」洛天陽的俊顏薄怒,下顎繃得緊,一雙眸子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回又一回,讓他有想要揍她的沖動。

他遠遠地就看見她跌倒了,受傷了,還忍痛爬起來要再去打水的模樣,他冷冷的站在那里,想看著她自己放棄,卻沒料她寧可撐著身子還是要去打水,當真是要氣死他!

秦水曼看見洛天陽,有一剎那的怔愣,沒想到會突然見到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跳加快了些,覺得一口氣快要喘不過來。

「我在提水……」

「我有眼楮!我是在問你,誰叫你做這些奴僕們做的事?」一回府,總管就前來向他稟告秦水曼這七天都做了些什麼。因為當日回府匆匆離開,只交代總管她要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沒想到她真的選擇當奴僕而不是小姐!

重點是,他還听說了,她四處跟人家說她剛死了丈夫,是個寡婦,這話傳到總管那兒,連總管都一臉不認同的看著他。

她是故意的吧?

想要藉此擺月兌他嗎?

不知她是太天真?還是太小看他要她的堅持?

「是我自己要做的。爺不是說過,要當什麼都隨便我……」她小小聲地說。

他的臉色很難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她,所以,她雖然有點害怕,但不恐懼,可能是因為這樣,她常常有點不怕死的對他說出內心真正的感覺,就算知道他會不開心,她還是有點任性的這麼做了。

洛天陽氣悶地瞪著她。「那麼,你也該知道這句話的後一句是什麼了?」

秦水曼驀地抬眸,幽幽地望住他,唇動了動卻未語。

他朝她走近一步,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又一步,卻在轉眼間被一只有力臂膀給摟入懷中——

「你很不乖,知道嗎?」他在她的耳畔低吟。

秦水曼的身子在打顫,因為他的唇正貼上她的耳窩,還親匿地輕咬上她的耳垂,讓她整個人都發軟,死命咬住唇才沒叫出聲。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抱著她,還對她做了這樣親密不已又羞人至極的事?

「請不要這樣……」

「怎樣?」他壞壞地問。說著,又輕咬上她的耳朵,甚至還更過分的張嘴含住她的耳垂。

「啊……」她禁不住申吟出聲,雙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服,接著是氣得伸手捶打他。「放開我!」

「不要!」

「洛天陽!」她又羞又惱的大喊出他的名字,整張臉都紅了。

炳,洛天陽低眸瞅著她此刻羞慚不已的神情,唇角不自主地往上勾,對她這樣沒大沒小的叫他名字,看不出任何的不悅。

「你這個樣子讓人更想一口吃了你。」

什麼?

轟地一聲,秦水曼的臉幾乎像是要被炸開似的紅艷通透,直到耳根和頸項。

洛天陽見了,開懷朗笑,一掃過去七日在宮里,被皇上及一堆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名門千金給搞得快煩死的郁悶心情。

原來,他是真的想她的,很想很想。

本來以為把這個女人帶回來是因為同情、不舍、憐惜,怕她在慕家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怕她被那個心存壞心眼的慕林給欺負了,怕她因為太過思念那個可以說是間接因他而死的夫君,總之,他就這樣把她帶回來了。

他承認,不管是之前在慕商的身體里,還是現在在自己的身體里,他都想要抱這個女人,但,他真的以為就是這樣而已,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如今,她的人就在他的王爺府里,他還是在皇宮里頭思念著她呵。

苞皇上對奕時心不在焉,皇上刻意替他辦的選妃宴,他也只顧著喝酒,心如止水到連皇上都以為他病還沒好,竟然對眼前這些美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嘖,全都是因為她呵。因為她,他連上花樓的樂子都變得無聊透頂。

所以這債,只能找她償,徹頭徹尾的要她償。

想著,洛天陽攔腰一把抱起她,轉身往他的寢宮走去。

「快放我下來!爺!你要帶我去哪里?」秦水曼不住地掙扎。

「回我的寢宮。」

嗄?秦水曼一愕,嚇得一臉蒼白。「這不可以的!爺!你不可以對我那樣,我是別人的妻子,我是寡婦啊,我成過親許過人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沒有和夫君那個,可是,我每天都和我的夫君睡在同一張床上,我不是一個純潔干淨的女人,配不上爺的——」

「住嘴!」真的很吵。

「這位爺……」

「再不閉嘴,我現在就親你!」

什麼?秦水曼花容失色的把接下來的話全吞下肚。

第8章(2)

洛天陽失笑地看著她。她就這麼怕他親吻她嗎?竟然可以因為這樣的威脅,就讓她變成一只溫馴的小兔子?

秦水曼真的不敢說話了,乖乖的讓他抱著她,一路上,雖然沒人敢對堂堂洛王爺懷中的她指指點點,但……她以後真的別想在王爺府里抬頭挺胸的做人了,因為所有人的眼楮都看見了,洛王爺親自抱著她這個新來的寡婦回到他的寢宮,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很懊惱?」

秦水曼幽幽地看著他,不敢說是,也沒說不是。

「你以為到處散播你是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我洛天陽就不敢把你收進房嗎?」話才出口,他已經看到她驚愕的表情。

丙真啊!這心機深沉的女人!想這樣就把他輕易的甩開?門兒都沒有!

「你知道當今皇上有多麼寵愛我吧?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連他都不行,懂嗎?所以,認命吧!」

洛天陽冷冷一笑,把她放在床上,當她以為他要撲上來欺負她時,卻看見他彎身曲膝蹲在她腳邊,伸手月兌掉她的鞋,她連忙要縮回腳,卻被他用手給固定在自己的膝上,然後,他扯下她的襪子,看見了她那微腫和凍得發紅的細女敕小腳,雙眉不由得緊蹙。

「很髒又很丑……你不要看……」她再一次想縮回腳,卻讓他整個握在寬大溫暖的掌心里。

這個過于親密的舉動實在太讓她害羞,害她整個身子在瞬間都熱了起來,她別開眼,不敢瞧他。

「把自己弄成這樣,是存心要讓我心疼嗎?」他輕輕撫過她微腫的腳,在腰間掏出一個小藥瓶,替她微腫的腳抹上藥,專注的模樣,像是在他掌心里那細白的小腳,是多麼珍貴易碎之寶。

她動容了,暗自咬牙再咬牙,告訴自己千萬不可動了心。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像在天邊的男人,她半點也高攀不起啊,就算她沒許過人也配不上,何況現在的她是個寡婦,更是一千一萬個配不上。

現在的他對她,她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完全不敢奢望這男人會一輩子像這樣珍視著她,若真要說這男人對她有什麼企圖,也就只有她這個身子罷了,如果給了他,他就會心甘情願放開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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