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第21頁

「誰都知道季揚對你很不滿!」不拉攏他要拉攏誰?「不只是他,就連所有股東和董事會都對你相當不滿!」

「不滿又如何?我替公司賺進大把銀兩是不爭的事實。」面對這等腐朽的內部,要是不大刀闊斧清理門戶,難道真要等著公司被這些人給拖垮?東皇是父親和爺爺一生的心血,她死也不會讓公司敗倒在他們手中。

「你得到了公司又如何?你得不到人心,就連季揚的心也在我女兒的身上了。」不清楚狀況的姚示泓震著舌根挑釁著。「你以為手上有那些證據又能如何?代理總裁季揚早已倒戈,所有人心都朝他靠攏,怎樣,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的滋味,如何?」

「你以為他會背叛我?」何瑞芽哼笑了兩聲,嘲笑他的天真。「可惜,你忘了狗是最忠誠的動物,他不可能背叛我。」

早就猜到他拉攏季揚的打算,那麼丁點的心眼,她會看不穿?

「是嗎?」就這麼有把握?「他最近可都是和芝芝出雙入對的,公司內部的人都嘛知道他們好事已近。」

「姚叔,你知道嗎?想管教人心,方法多得是。」何瑞芽瀲濫水眸是教人凜然的光痕。「我是故意讓他討厭我,甚至想報復我,因為唯有如此,他才會全心掛惦著我,再加上我父親給他的恩情,這麼深沉的感情,到最後會投向何處?事實證明,他是愛我的。」

姚示泓聞言,心里不安劇增。

「季揚好歹是我親手教的,是我最倚重的左右手,你想,他會信你還是信我?說穿了,他不過是我安插的一顆棋子,接近芝芝,不過是在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誤以為有機可趁罷了,事實上,你的機會是我給你的,沒想到你吞食得毫不客氣。」

一筆記帳七億的土地,轉進他口袋里的絕對不只三億,他吃得可真是豪氣。

「你在玩我?!」他拍桌坐起。

何瑞芽也跟著站起,凜目對峙。「錯了,姚叔,是你在玩我,把我當三歲小孩哄著玩!」

「你?!」

「別你呀我的,明天我會召開臨時董事會,舉出你的罪證,只要你歸還所有吞下的公司資產,那麼我就不會告你背信。但就算如此,你還是準備退出東皇吧!」她毫不退怯地與他杠上。

「瑞芽……」姚示泓能屈能伸,轉換作戰方式。「我從你還那麼小的時候就看著你長大,在你小的時候,我還常常帶著你出去玩,你今天忍心這樣對付我嗎?」

「姚叔。」她笑得苦澀。「是啊,我全都還記得,作夢也想不到,那麼疼愛我的姚叔,竟會在我長大之後,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對付我!賄賂拉攏董事,壯大權勢地位,對外造謠生事,等著要將我拉下大位……姚叔,是你在逼我,不是我在逼你!」

天知道,她有多掙扎。

只要他不上鉤,她可以既往不咎,但他終究是戒不了貪,怨不得她。

姚示泓身形踉蹌,沒想到她竟連一條退路都不給他。「何瑞芽,我是東皇的兩朝元老!」他火大了,不爽再委曲求全。

「姚示泓,我是東皇的總裁!」何瑞芽氣宇軒昂,目光堅定沉篤。「你不要逼我做絕!」

他可知道一句姚叔,里頭含有她多少的尊敬與寬容?!

是他在逼她不得不清理門戶。

「你現在是打算要殺功臣?!」

「功臣?」她垂眼低笑。「能否告訴我你的豐功偉業在哪?」

他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竟提不出事證,只能無力地軟坐在沙發上,如斗敗公雞一般頹靡。

「回去辦公室整理你的私人物品,六點過後,不準你再出現在這棟大樓。」何瑞芽閉上眼,下達最後通牒。「若是六點過,再見你人在大樓內部,我會要警衛把你架走!」

姚示泓無力地離開辦公室,一會,關上門的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何瑞芽張眼,瞥見臉色鐵青的範季揚。

「季揚?」她不解地看著他盛怒的面容,瞬間明白。「你听見我們的對話了?」

可,就算听見了,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他喃喃自語著,心問絞痛。

他買下了婚戒,興匆匆趕回公司要接她下班吃大餐,卻意外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太諷刺了。

他突然好想笑。

「我騙你?」她不懂。

「我不過是你安插的一顆棋子!而你,打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喪失記憶,也沒有記憶障礙,你只是在自編自導自演一出戲,而我竟笨得相信你!」還信了那本該死的計劃表!

還有,東海岸那一塊地也不是為了他才開發的,是他在自作多情。

「等等,我哪里自編自導自演了?我是真的掉進山谷!」

「還想狡辯?!」他爆聲吼著,步伐燃著氣焰煩躁的走到她的面前。「我剛才明明听你說了,你確實是假裝的!」

而她,不否認他真的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明知道意外與姚示泓無關,然在他說明調查意圖時,她卻毫不阻止,其用意,只是要他牽制姚芝芝,好讓姚示泓松懈,進行淘空資金事宜。

她真的愛他嗎?

如果真的愛,她怎舍得要他去安撫姚芝芝?!

從沒說過喜歡這個字眼,他逕自替她解釋成她臉皮薄,說不出情話,然而事情簡單得教人想哭。

答案只是——她不愛他!

「那是因為我不想跟姚叔解釋那麼多!」

「好,那你跟我解釋。」他忍下怒火,黑眸陰鷙寒戾。

「我……」怎能說?一旦說了,就連呂競的身分都會曝光,要是他知道呂競在他身邊,隨時向她回報他身邊的所有消息,到時候豈不是更誤會得沒完沒了?

「無法解釋?」範季揚自嘲的哼笑了聲,斂笑瞬間,凜容噙威。「這樣吧,就讓我來講解吧。你呢,想要殺功臣,所以利用我當棋子,編出了一出戲,片名就叫我與忠狗,對吧?還是說,是忠狗與我?!」

「你不是狗!」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倚靠,是她的希望!

「我是!我不過是一只被欺凌到死都不會反咬主人一口的笨狗!」他怒目欲眥,有股沖動想要掐住她那細細的頸項,天曉得這股沖動,他已有多久未曾產生過了。

「你在氣我用狗來形容你?!」面對範季揚的失控,何瑞芽打從心底的害怕。「不是我說的,是姚……」

「我沒有生氣!狽是不會有人類復雜的情緒的!」唇角掀開嗜血笑意。「所以,狗也不會愛人。」

「季揚!」不,別這樣傷她。

他銳利又冷血的字眼傷得她遍體鱗傷。

認識他這麼久,盡避常常惹得他臭臉相對,但是他在嘴巴上是包容她的,從未像這一刻,像是毀滅她般的無情。

「也許我該告訴你一聲,你的教確實無懈可擊,我也確實是恨你、厭惡你,甚至想報復你!而你也真夠聰明,來了場跳崖化解了危機,假裝忘了我,把我耍得團團轉,再教何夫人拿出計劃表騙我……但,唯一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愛上你,我想保護你、憐惜你,只是因為你是老爺的女兒,只是因為我看見了計劃表上你對我的期許!那不是愛,那只是一時的激情所產生的感情,是一種幻覺、是一種假象,我不愛你!」

騙他、騙他!在他面前扮可憐,假裝忘了他,假裝有記憶障礙,就連醫院里的醫師也都是和她同一陣線!

就說了,為何唯獨會忘了他,原來是其來有自!

一場戲輕易化解他心里長達十幾年的厭惡和嫌隙,她果真是個智商破表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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