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什麼脾氣啊?」封弼其也被挑出火氣。
雷廷則是笑得淚眼婆娑,不能自己。
呵呵,還是老樣子,他真沒想到他們居然事隔九年之後,還深陷在他惡意的玩笑之中。
唉,該什麼時候說清楚才好呢?
呵呵,正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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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分再跟廠商做最後確認,還有新世界那件案子,跟銀行再確認一次。」封弼其快速地和特助詹之憲討論所有進度。
「好,我知道。」動作飛快地記下所有事項,他瞄見上司已經拿起外套準備離開。「總經理,你要去工地嗎?」
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了。
「不,我要回去,工地明天再去。」最近事多如麻,但事情再多,他也一定要抽空趕緊回家,不為什麼,就因為雷現在跟必夏在家里,他多怕那家伙會變身為惡狼。
總覺得雷和以往不太一樣,變得有些玩世不恭,而必夏對雷一點防範都沒有,這一點實在是讓他擔心得神經異常緊繃。
然而,才剛推開辦公室的門,雷廷噙笑的俊爾臉龐就映入他的眼簾。
「雷,你怎麼會在這里?必夏呢?」
「呵呵,你以為還是學生時代,還在三人行啊?」雷廷笑得慵懶。「必夏在忙,我是來找你一起吃飯的。」
「必夏呢?」
「在忙,我不是說了。」他拉著他就走。「你什麼時候變成妻管嚴了?難道我就不能跟你敘敘舊嗎?」
「你最近不是老找著必夏敘舊?」
「我也想跟你敘舊啊,可惜你太忙。」兩人一道離開公司,開著車到酒吧餐廳用餐。
兩人坐下,點完餐後,封弼其立即拿出手機播打。
「打給必夏?」
他輕點頭。「喂,必夏。」
「干麼?」語調很不爽,因為她還在氣他那晚不給她面子。
「我跟雷在外頭吃飯,所以我不回去吃飯了。」
「你跟雷?!」聲音拉高了幾個音階。「在哪?」
「你要過來嗎?」欸,她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一听他跟雷在外頭,反應變得這麼激烈?
「廢話!把地址給我。」開玩笑,要是放任著他們兩個不管,他絕對會被雷給吃了!沖著雷的挑釁,她也要搞破壞,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可是封弼其名正言順的太太。
這白痴,對雷一點也不防備!
封弼其念完地址,一頭霧水地瞪著手機發呆。
「必夏要過來?」餐點送上來,雷逕自先用餐。「怎麼,你現在是一分鐘沒看到她,就覺得要世界末日了嗎?」
「不要笑我,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認識必夏在你之前,所以我……」
「知道、知道,非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嗎?你以為我是回來搞破壞的?」
「不是嗎?」
雷廷睨他一眼。「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好朋友,破壞你們,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如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又要我從何處破壞呢?還是說,必夏對你……」
「我知道她從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說著,還有點沾沾自喜,但又怕傷到雷,于是收斂了些,垂眸用餐。
「知道,我不是被甩了嗎?」嘖,炫耀啊?「所以啦,你怕什麼?」
「我怕必夏會對你感到內疚。」
「放心吧,她那種個性,是非恩怨分得那麼清楚的人,她不會對我感到內疚的。」雷廷呵呵笑著。
「是嗎?」正因為太過講求公平理性,他才怕她會去計算誰負誰多,誰愛誰多,然後感到良心不安還是什麼來著。
「想那麼多干麼?欸,這家餐廳不錯,很合我的味。」
「多吃點,我看你瘦多了,還留了這頭長發……喂,別跟我說,你是為了必夏而把頭發留長啊。」仔細打量他,總覺得他的發型和必夏像極了。
雷廷笑而不答。
用餐到一半,瞥見羽必夏像陣風般地刮入,氣喘吁吁地坐到封弼其身旁,一副捍衛夫君的狠態。
雷廷低聲笑著。「跑這麼快做什麼?」
「我肚子餓。」她直瞪著他。
「你剛才在家里不是吃過了嗎?」
「吃過不能再吃嗎?」
「可以,趕快點餐,我請客。」雷廷叫了服務生過來替她點餐。
然而,羽必夏沒點餐點,反倒是點了一瓶酒。
「干麼點酒,我剛才已經點了。」他看她一眼。
「我渴啊。」就知道這家伙不安好心,想趁她不注意,把弼其給吃干抹淨。
「說的也對,你酒量好,把酒當白開水喝。」
「沒你胃口好,把人當小菜吃。」
雷廷聞言,笑得幾乎快要趴到桌上,而一旁的封弼其則是听著他們的對話,愈听愈覺得像極了情侶間的斗嘴。
眸瞳陰沉地看著兩人一來一去的抬杠,心也跟著陰暗了起來。
必夏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她還是很在意雷的吧,要不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頭趕到這里。
那麼,坐在這里的他,又算什麼?
「喂,不準在那邊裝陰沉,喝!」雷廷倒上滿滿一杯白蘭地推到封弼其面前。
封弼其還未搞清楚狀況,便瞧羽必夏拿起,豪氣萬千地搬空到底。「換你喝!」她給他倒了滿滿一杯波旁。
「喝就喝!」雷廷還真的拿起滿滿的寬口杯,努力地一飲而盡。「如何?」
「小意思,驕傲什麼啊?」她不屑至極。「再來個兩杯如何?」
編醉他,省得他老是擾人。
「那有什麼問題?」他欲拿起被她斟滿的酒杯,卻見對面的封弼其快他一步拿趄,賭氣地灌入。
「喂,你做什麼?又沒要你喝,你喝這麼快干麼?」沒看見她在幫他嗎?還是他根本就是嫌她礙事?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心情不好。」他低沉喃著。
他拚命地隔開他們兩個,她偏又跳入其中,讓他好挫敗。
「為什麼?」她臉色一沉。
「我沒要你過來。」他攬眉不悅道。
心頭悶痛了下,她感覺魂魄快要被震出體外,熱意帶著酸澀襲向她倔強的眼眸,握緊拳頭維護著尊嚴,絕不允許自己在他們兩人面前示弱。
但他不帶髒字的傷人方式,她是一輩子也學不到他的萬分之一!
「封,干麼這樣說?我們三個像以前一樣喝酒聊天,不是很快樂的嗎?」雷廷連忙跳出來充當和事佬。
封弼其意識到自己太過傷人,想解釋,但礙于雷也在場,只能選擇閉上嘴。
「抱歉,打擾了。」羽必夏起身就走。
跋在眼淚懦弱掉下之前,她得要趕緊離開不可。
「必夏!」他站起身,卻被封弼其拉住。「封,你干麼這樣子?吃醋就直接說,你不說,必夏不會知道的。」
「……你怎麼會知道?」俊顏赧然。
「太明顯了,好不好?」雷廷好氣又好笑地攏緊眉,心口有點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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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這支MV預定明天開拍,希望能夠在三個星期之內完成所有的拍攝作業。」李制作簡單講解完畢,討論了一個上午的前置會議宣布散會。
會議結束,一群人還是在里頭哈啦閑聊。
「必夏,待會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吃午餐?」李制作問著。
「不用了,我還有事。」羽必夏迅速地收拾桌面資料,塞進她的大包包里,準備走人。「我先走了,拜。」
「必夏,等我。」坐在她對面的雷廷見狀,資料一抽立即追上。
她置若罔聞,愈走愈快,走進電梯,按了樓層鍵後,很用力地按著關門鍵,豈料他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鑽進來。
「你在生我的氣?」雷廷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