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入豪門 第17頁

「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他的語氣很酸。

「你說呢?」她巧笑,蓄意挑釁。

「不準!」橫過茶幾,霸道地將她摟進懷里。「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知不知道?不準跟那個男人太接近,也不要跟他說話。這樣子好了,如果你想要自立門戶,我可以投資,再不然的話,就把你納入寶成……」

「你夠了喔。」她打住他。

愈說愈離譜,字句慌亂、神情惶恐,他以為他現在在干什麼?

「小秋……」他語氣一軟,執拗地摟著她不放。「那個男人對你別有用心,我不希望他接近你。」

她嘆口氣,但又笑了。「我認識學長比認識你還要久耶,我要是會喜歡上他,不用等到現在。」

「可是他喜歡你。」這一點,她可否認不了吧!

「重點是我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我?」他貼得很近,鼻尖掠過,氣息撫過。

羽良秋沒料到他這突來的逼問,心序嚴重漏拍,細致嬌顏微紅,她拒絕回答問題,卻被他揪得很緊。

「你喜歡我,對吧?」他貼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見彼此睫毛有多濃密,他溫熱的氣息不斷地騷動著她。

對上他那雙深情又多情的俊眸,閃動著溫潤光痕,令她胸口悸動。

「小秋?」他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帶著魔力蠱惑她的大腦,讓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控制。

「我很愛你,很愛很愛,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這一輩子,我是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可以讓我愛得不可自拔的女人。」讓他願意舍棄一切,舍生忘死不離不棄的,她將會是空前絕後的那一個。「所以,請你嫁給我,好嗎?」

她怔愣地看著他,淚水無預警地滾落一串。

「小秋?」看她掉淚,宋震遠急得有點手足無措,只能笨拙地親吻她的淚珠。「別哭了,我說了什麼讓你覺得難受的話嗎?相信我,我一定會先把我的婚約處理好。」

他以為她擔心的是他的婚約問題。

「不是……」她抽噎得說不出話。

他總是清楚表達自己想要的,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被他的直率坦言給嚇到,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夠听見他如此大方的示愛,甚至是求婚。

她還能夠得到他的愛?

從兩人重逢到現在,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會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其余的她不敢再多想,所以她開心地陪著他過每一天、享受還擁有他的每一天,沒想到他竟會跟她求婚?!

「噓,別哭別哭,都怪我這張嘴害你哭了,你罰它吧。」他把嘴貼上她的,耍無賴地要她懲罰。

羽良秋見狀,笑了。「這哪里是在罰你?」根本是被他佔盡好處了嘛。「這才是在罰你。」

她閃躲著,捂緊唇不讓他踫觸。

「小秋~」嘖,詭計被識破。

就算被識破,也沒必要閃得這麼快吧。「我要回去了,可能有幾天會見不到面,難道你不會想我嗎?」他如惡虎撲羊,硬是將她壓在沙發上。

「反正還會再見面嘛。」只要確定會再見面,等待的時間長短便不是問題。

「我好想你。」他扮苦臉。

她依舊捂著嘴,露出一雙帶笑的眸。

可惡,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就——「有流星!」用拐的!

「哪里?」她撐起身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可沒瞧見流星,倒是瞧見他眸底狡黠的光亮。「騙子……」

宋震遠笑得得意,印上她的唇,百般不舍地輾轉吮吻,只見吻得愈深愈激狂,眼見就快要擦槍走火——

「咳咳。」

發覺到有第三者入侵,他惱火得朝樓梯方向咆哮,「他媽的,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對……」話到一半,他氣虛得嚴重。

「不對,是你在跟我作對。」潘洛君的臉很冷。

他呆若木雞,而羽良秋則羞赧地拉整衣服。

「有人在樓下等你,快去搞定。」

「是,媽!」他必恭必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禮,趕緊下樓趕人。

第七章

翌日一早,宋震遠決定下山,現在正等著車子來接他。

「爹地,你還會不會來看我?」羽庭樂大眼紅紅。

「會,爹地一定會來找你。」他把兒子撈進懷里,摟得死緊,萬般不舍。

是父子天性吧,不過才和他相處三天,他已經覺得自己無法沒有這個兒子為伴了。

「一定喔。」

「一定,到時候爹地跟媽咪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好好!」他大力地點著頭。

「親爹地一下。」他把臉轉向他。

羽庭樂沒有猶豫,抱著爹地的臉,賞了一個大大的吻,而且不忘舌濡交纏,涂了他爹地一嘴口水。

他壓根沒發現自己這個舉動有多驚世駭俗,讓在場的長輩全都傻了眼。

只見宋震遠抹了抹嘴,小聲地問︰「寶貝,你是上哪學這種親法的?」原意是要他親臉頰,沒想到他兒子居然這麼熱情,打算跟他這個爹地來場火辣辣的法式舌吻,令他受寵若驚。

「叔叔教的,他上次就是這樣親我。」他一派天真,壓根沒發覺長輩的目光有多驚訝。

「尚道叔叔?」宋震遠眯起凶殘的眸。

「嗯。」

「該死!澳天非殺到美國扁他一頓不可!」混蛋,居然敢帶壞他兒子,要是他兒子長大性向因此偏差,非要他負起責任不可。

「車子來了。」羽良秋拍了拍他的肩。

宋震遠一一跟眾人告別之後才坐上車子,看著他最親愛的老婆和兒子的身影在眼中拉遠又模糊,心底泛著無法形容的酸楚。

才剛轉進第一個轉折處,他已經開始思念了,往後的日子他要怎麼過?

他索性閉上眼,享受著酸楚鑽骨的滋味,要自己記住教訓。他告訴自己,要努力去爭取他想要的。

得要好好想想,回去之後該如何秋後算帳。

母親的事可以先擱到一旁,但頭一件要辦的——

他驀地張開眼,炯炯的眸底有著不容挑戰的寒鷙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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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廠,踏進辦公室里,首先迎入他眼簾的是母親擔憂不已的臉。

「震遠,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媽不能沒有你?」葛美黛一見到他,聲淚俱下地低喃著。

「媽,對不起。」他抱住母親,輕拍她的背,瞥見站在母親身側的莊雪屏,瞧她眼露驚栗不安,他猜,她八成是知道他的去處了。「媽,我有話要跟雪屏說,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

「不可以。」葛美黛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她當初收下一千萬的支票是事實。」

宋震遠濃眉微挑,意會了。

他昨晚要經理先下山,敢情是經理早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釋過了,但母親能猜到收留他的那名女子是良秋,也未免太厲害了。

依他看,主因是她吧——陰冷目光睨向始終不發一語的莊雪屏。

「我去過良秋的老家,所以我猜……」她猜是宋震遠去找良秋,因為車子停放在通往良秋老家的山腰道路上。

「喔,那麼你也猜得到小秋跟我說了什麼了?」

宋震遠話一出口,她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下,她在不安、恐懼,眼神閃躲著,像是怕他從她的眼中解讀出什麼秘密。

她在害怕擔憂,神情像是被一個秘密折磨得快要扭曲,但她依舊在強撐……他見狀,不由得笑了。

事到如今,她還不打算要坦白嗎?難不成她會到抱著那秘密進入墳墓,還以為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

「震遠,我曾經……」莊雪屏深呼吸了一口,絕望地閉上眼,努力地呼吐氣息,想要一鼓作氣將囚困她四年的秘密說出口,但他的眼太冷,神情太拒人于外,讓她打從心底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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