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席大哥喜歡你很久了,一直等你告白的,他哪可能劈腿?」顏佳豫替席斯柔抱屈。
「他喜歡我很久?」舒亞米嚇到了。
「對啊,只是我沒跟你說而已。」顏佳豫坦承了。「從你到劇團幫忙開始,席大哥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你身上,只有你自己沒發現,大家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呆愣了下,回神之後,高分貝喊著,見引起賓客注目,隨即又壓低音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也喜歡席大哥啊,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顏佳豫又補充一句,免得她再度誤會。「況且,反正你喜歡他嘛,只要你告白,他一定會接受交往,所以我一直鼓吹你去告白啊!」
她氣度夠大吧,朋友做到這樣,真的是太有義氣了。
舒亞米听得恍神,搖了搖頭。「可是,他跟你有一腿啊!」還說得那麼義薄雲天咧,根本就是唬弄她。
「哪有?」顏佳豫驚喊著。
「有,那—天我去找你,明明看到他睡在你的床上,你們抱在—起,他沒穿衣服,你也沒穿衣服!」這種狀況,還想要狡辯什麼?
舒亞米話一出口,在場三人皆錯愕。
她瞪著怔愕得說不出話的三個人,一臉哀戚。「怎麼不說了?」再說說她有多麼義氣給她听听吧。
「我的天啊!」顏佳豫抱頭低喊。
「我的頭好痛!」顏慎也轉過頭去抱頭喊著。
「真是夠了!」席斯柔則是臉色青白交錯。
三人的反應大出她的預料之外,令她有點詫異。
「走!」席斯柔突地扣住她的手,拉著她走進屋內,而顏家兄妹也跟進,留下一頭霧水的蘇義杰。
一路快步來到三樓席斯柔的房里,他憑著記憶,指揮著顏慎躺上床,而後他也跟著躺下,在她的面前彎成了刺眼的幸福躺姿。
可是,另一個是佳豫吧?
「是這個樣子吧?」席斯柔沒好氣地道。
顏慎則是拿被子蒙著臉,無臉見人。
兩人之所以記憶猶深,是因為那日一早醒來時,看到彼此的睡姿,還很惡心地唾棄了很久。
「可是,應該是佳豫……」
「佳豫的腿有這麼長嗎?」他語氣僵冷。
啊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對了,佳豫的腿沒那麼長,若躺在床上的人是佳豫的話,那麼,彎起來的角度可能就不太對了!
「所以,真相大白了?」席斯柔坐起身,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呃……」完蛋了。
「你因為這種誤會而不告而別?!」他惱聲喊著。
氣死他了,簡直是要氣死他了,真是夠了!
他抓起西裝外套,快布下樓。
舒亞米想喊住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求他原諒。
她哪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此?她那時撞見那一幕,只想著那是佳豫的房間,傷心得幾乎要忘了自己是誰,哪里能夠再細想其他細節?
「亞米,那天前一晚,由于公演獲得熱烈反應,所以我們徹夜狂歡,喝得大醉,結果就在佳豫的房里睡著了。」顏慎站起身,抓了抓頭,總覺得兩人的分手,他似乎也要負上一點責任。
第二震撼彈落下,她幾乎站不住腳。
可不是嗎?顏媽當時也說了,他們鬧了一整晚,天亮才睡的……
「亞米,你居然因為誤會而不跟我們聯絡,真的是……」顏佳豫也跟著搖頭嘆氣。「也難怪席大哥會那麼生氣了。」
舒亞米更惶恐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席斯柔。
這些日子以來,她給他吃了不少排頭,可他一貼也不生氣,老是對她笑嘻嘻的,直到她提出條件,他才停止糾纏,如今,他們還有可能再復合嗎?
「不過,你放心吧,斯柔要是真氣你的話,就不會在十幾天前強逼我回國了。
他在乎你,想知道事情的癥結,如今誤會解開了,只要你再加把勁,我相信一切都會沒問題的。」顏慎拍拍她的肩,給予肯定和祝福。
嗚,這樣子,他的罪惡感才會輕一點。
「是嗎?」她是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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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要好好地看家哦。」
婚禮結束,送走賓客,外燴清除完畢,宅子靜了下來,席斯柔和舒亞米站在大門,恭送著準備出國度蜜月的父母。
車子駛遠,席斯柔隨即轉身走進屋內,舒亞米猶豫了下,回頭看著。
屋里靜得令人發毛,凝滯的氛圍令她坐立難安,可事情不能再惡化下去,該道歉的,她就算用跪的,也非要跪到他原諒不可。
握緊拳頭,給自己精神喊話,深吸口氣,她走進屋里。
但什麼話都還沒說,她便已經被來勢凶猛的吻給對得說不出話來。
她見識到他的強悍和侵略性了。
他的吻恣意貪婪,恍若永遠都索求不夠,于是深入糾纏得更狂野,讓她渾身發軟,氣息紊亂。
舒亞米看向他的眼,那向來漾滿笑意的黑眸晦黯得教她猜不透思緒。
席斯柔停下了吻,輕咬著她的唇,一會兌後轉而啃向她露肩禮服上形狀漂亮的鎖骨,教她發出低吟。
「你、你在生氣嗎?」她顫聲問。
得知真相後的她溫馴得像只小羊,默許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模索。
他的氣勢如此霸道而不容置喙,仿佛挾怒帶怨侵襲而來,令她倉皇失措。
她從不知道他竟有如此霸道近乎蠻橫的一面,她有貼被嚇到了。
「我能不生氣嗎?」他哼道,吻逐漸滑落,扯下禮服、胸衣,舌頭隨即攫住粉女敕的蓓蕾,姿態野蠻如獸。「你說走就走,瀟灑不羈,我像個瘋子一樣滿街找人,日日夜夜想你想得快要發狂,而你竟只是因為一個沒有證實的誤會而丟下我!」
他語氣粗嘎帶怒,但動作即是恁地輕柔如風。
「對不起嘛!」她扁起嘴,然而身體卻因為他的侵略而微微發顫。
印象中的他是個愛笑的人,遇到再惱、再氣的事,也沒見他皺過眉頭,久了,便以為他是個沒脾氣的人,天曉得最沒脾氣的那個人一旦發起火來,是能撼動山河的。
這一點,她會謹記在心。
「你要怎麼賠我?」他粗啞喃著,轉而輕啃著她細白的頸項。
「不知道……」這種事要她決定嗎?
「我要你。」他要得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好。」她不是正在給了嗎?她也從沒反抗過啊。
舒亞米粉顏漲紅地看著他的含氤氳欲念的深沉黑眸,彷佛得到首肯,吻卷土再來,且來得更加猛烈令人無法招架。
兩人在激情撞擊之下,褪去彼此衣物,兩具赤果的軀體在客廳淺灰色的地毯上廝磨。
「……這里不太好吧?」她小聲喃問。
她會害羞,覺得這里沒有安全感,總覺得落地窗外似乎躲著無數雙眼楮正在偷窺著他們。
「看來你還太清醒。」才會問他這種多余的問題。
他抓起她雪白的腳踝,濕滑的吻來到她如凝脂般滑膩的腿,所到之處皆烙下了火焰,而她的皮膚也因為染上令人迷醉的玫瑰色。
她屏住呼吸,看著他被催使得妖魅性感的眼瞳,感受他精實的肌肉傳遞來的熱能,覺得每一處被觸及的地方,仿佛都燃燒起來,她必須要咬緊牙才能夠不讓那摻雜著痛楚的喜悅逸出口。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愛她的,是打從心底包容她寵愛她的,是她笨是她傻,但往後她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仿佛受到鼓舞般,潛伏在她體內深處的巨大火源近乎狂暴地沖擊著。
他放縱著,為她軟潤的身體瘋狂,覆在耳邊呢喃著只有她听得見的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