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當賢妻 第10頁

「娃,家具損壞,但布料的問題該怎麼辦?」

「我來處理。」艾娃起身往外走。「你先跟與彤聯絡,我晚一點再過來。」

「你要去哪?」

「拿修理費用和賠償金!」

雅閣的財務非常吃緊,如今還要再額外拿出修繕費用,儼然是雪上加霜,所以她當然得要抓個人當金主。

叫了計程車,她一路朝公司直奔而去。」艾娃?」尚在加班中的敖定杰有點意外再見到她。

她看起來面目不善,他猜,她不是替他送晚餐來的。

「我答應你。」她幾乎沒有猶豫。

「嘎?」他停下手邊的工作。她說的「答應」,是他想的那個答應嗎?

「沒錯,就是那件事——結婚。」她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撐在桌面。「還是,你不想要了?」她雙目灼灼,有著誓在必得的燎原氣勢。

「要。」敖定杰想也不想地接受,一臉受寵若驚。「只是,你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別管我為什麼會改變。」艾娃輕揚著笑意,對他勾勾指。「我有條件。」

「你說,你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的。」就怕她不答應而已。

「我要一百萬。」

敖定杰揚起濃眉,有點意外。「我沒想到你竟然要錢,而且還是那種金額。」

不多,反倒是有點挑釁的意味。

「太少嗎?」

「你可以加碼。」既然打算物化這場婚姻,他建議她把金額提高。

「不,這樣就夠了。」一百萬足夠修繕補貨和一筆可以支撐幾個月的周轉金,最重要的是,可以先付拖欠亞米幾個月的薪水,這是她唯一能替雅閣的好友所做的補償。「因為我還有其它的條件。」

「說來听听。」他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為期一年,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所以在簽結婚證書之前,我們必須先簽妥離婚協議書兩份,我們各持一份。」

「我怕你嫁給我之後,就再也離不開我了。」簽離婚協議書顯得多此一舉。

艾娃一笑置之,又接著說︰「為了別傷害你女友,所以我們不同床、不同房、不同進出。」提出「三不同」政策。

為了這樁婚姻,她可是煞費苦心,多方面思量,畢竟這段婚姻不是她要的,但眼前卻逼得她不得不要,因為她需要一筆錢,再加上她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找她的碴,所以她提出了結婚契約。

「我說過可以不用在意她。」嘖,她壓根沒在听他說話。

「最後一項,不準約束彼此的行為。我很忙,所以我在家的時間很短,沒有時間整理家務,更別想要我準備三餐。」所以別奢望她當個賢妻。

「嗯哼。」他點頭,算是同意。

「這只是契約婚姻,一種形式上的婚姻,所以我們的生活步調和圈子還是跟婚前一模一樣,彼此互不干涉。」在搭車前來的路上,她便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好了,只差沒有白紙黑字,再找個律師為證。

「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會愛上我?」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剛好是最能夠試探人心的時間長度。

「我才想要告訴你,千萬別愛上我,我不會負責的。」丑話說在先,省得往後為無意義的事爭吵。

「無所謂,我只要讓你愛上我就好。」她愈是這麼說,愈是激起他高昂的征服欲。「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艾娃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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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一到,灰姑娘的法術失效了,而她的耐性也用完了。

和她剛上任的先生來到飯店蜜月套房,門一關,她隨即不耐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開始拔上昂貴的首飾。

「你在干麼?」被灌得有八分醉的敖定杰粗喘著濃厚酒氣走到她身旁。

「把東西還你。」發飾、耳飾、項煉、手環、手鏈,還有戒指……該死,她手上怎麼會戴那麼多戒指?金的、鑽的,全都閃閃發亮得刺眼,活像是個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超級暴發戶。

她總算知道她那干死黨們為什麼會笑她了。

「那些全部都是給你的。」他將她拔下的首飾整齊地排列在梳妝台前。

「我不要。」她半掩星眸,感覺睡意已經將她侵襲得沒有半點耐性可百,拔戒指的動作更加粗魯不在乎。

「不要亂丟。」她丟一個,他便快手接過一個。

她動作飛快地拔著,就連白手套也一並拉掉。

「娃,這個不用拔,那是我送你的結婚戒指。」看她動手拔掉右手的戒指,他不由得阻止著。

「你叫我什麼?」心停跳了半拍,她微眯起眼。

噢,天,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她快要醉了,她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酒倒是喝得不少,此時此刻的她,可是拚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強撐著不倒。

「娃啊,你的朋友下都是叫你娃嗎?」他露出被酒精醺暖的笑。

「不要這樣叫我。」听起來好怪。

她把手上所有累贅飾品都取下,開始動手準備月兌掉身上大紅色瓖金邊的旗袍。

「我幫你。」他動手拉下她身後的拉鏈。

「嘿!」她趕忙跳開,回頭瞪著他,心頭卜通卜通跳顫得渾身驚栗不休。「醉了就趕快去睡。」

她連忙逃進浴室里,想要抹去他指頭滑過背部時的古怪觸感。

「你要干什麼?」他走到浴室門前敲門問。

「我要洗澡。」她的頭已經被發膠給黏成硬塊了,再不洗,擺著當化石嗎?

「我也想洗,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粗嘎喃著。

「你下午已經洗過了,干麼還洗啊?」她沒好氣地喊著,將他性感得令她心驚膽跳的聲音丟到腦後。

快速把身上衣物月兌掉,將頭上的發膠徹底洗淨,就連精神也清醒了七、八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好像大腦被隔絕,指令總是無法精準地傳輸到四肢百骸。

洗淨完畢,她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物入內。

包著大浴巾,像只貓般躡手躡腳走出浴室,發覺他早已乖乖上床。

這個人怎麼這樣?說好不同床的,結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佔了她的床?!

她今天站了多久,奔波了多久,而他竟連張軟軟的床也不給她?簡直是令人發指!

從行李袋取出舒適的睡衣換上,把發吹得半干之後,她只好從櫃子里再拉出一條被子,很可憐地準備睡在沙發上。

她拉著被子全身蜷縮在沙發上躺著,但不知道是空調出來問題,還是她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洗的水太冷,抑或者是半干的發,導致她現在怎麼縮都還是覺得身子好冷。

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穩的他,心里閃過一抹恨意,忍不住要咒他。

沒人性,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睡沙發!

扁起嘴,恨恨地瞪著他,瞪著瞪著,不由得想著反正都已經同房了,如今再同床,應該也無所謂,是不?只是睡覺而已,有何不可?

她爬起身,被冷意驅使著暫忘了自己提是合約,爬上了床,鑽進了暖暖的被窩里,發出了滿足的低吟。

啊啊,好舒服啊……好軟的床、好暖的被子,天啊,她好幸福!

天堂該就是這般溫暖,極樂就是這種感覺吧?

忍不住貪戀著這份幸福,偷偷地再朝暖氣散發處前進。她輕輕地以背偎在他的懷里,果然瞬間全身烘得溫熱舒服,眼看著就快要渾沌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發覺吹拂在她頸項的熱氣愈發接近。

大手挾帶著熾燙的熱意橫過她的腰際,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擱在腮邊,溫暖她微涼的臉,憨傻地勾起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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