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咪喜歡爹地吧。」他可是小紅娘,負責牽線。
不過,說真的,他喜歡這個爹地。
因為爹地會陪他玩,還會教他怎麼剪維多的毛。
「你又知道了?」翁書雅粉顏微紅,小聲咕噥。
「我是你兒子啊。」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好了,快點,願賭服輸。」
「我又沒有賭。」她是被趕鴨子上架!
什麼國王說,她根本就從沒贏過他,從來沒抽到過國王牌,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快點!」
「好啦,你小聲一點。」
當著兒子的面,她緩緩地俯子,在男人的臉上烙下紅灩灩的吻。
「還有這里、那里。」
「沒有沒親過的地方了啦。」她小聲抗議。
「還有啦!」
第五章
「爹地!」
「啊!」胸口遭受重擊,連伯凱悶哼了一聲,火氣自心間冒出,張眼要開罵的瞬間,看見一張如天使般的笑靨,火也立刻滅了,煙消雲散。
莫名的,他笑了。
「爹地,快點,你答應要帶我去游樂園玩的。」帝諾抓著他的亂發。
「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起來了嗎?」連伯凱抓起他不安份的小手,隨即翻坐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股沖動想要學電視上的笨蛋爸爸親吻自己的小孩。
他真的很像是自己的一部份,像是身上DNA所延展出去的一部份,讓他有種錯覺,以為帝諾真的是他的小孩。
「爹地,你怎麼了?」帝諾眨了眨眼,不懂他為什麼直瞪著自己。
「我可以親你嗎?」該死,為什麼他白女敕的臉皮看起來就像是棉花糖似的,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不會真有戀童癖吧?
帝諾看著他,趕忙跳下床。「等你洗完臉再說。」話落,一溜煙地跑了。
連伯凱只能瞪著他的背影生悶氣。啐,虧他爹地、爹地地喊得親昵,說要親一口就跑得跟飛的一樣!
爬了爬鬈曲亂翹的發,他走進浴室里,突地大叫一聲,又飛竄到外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倏地跑進翁書雅的房里。
翁書雅羞得低下眼。「那是帝諾弄的。」
「帝諾?不對,唇印不符!」他整張臉全都是滿滿的大紅色口紅印,就連脖子、胸、還有嘴上……可惡,他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對……「你為什麼親我?」
懊死,他好開心。
他開心得快要飛上天了,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啊?!
「是帝諾跟我玩懲罰游戲,輸的就要服從命令,所以他要我……」她總共輸了六十一次,所以她親了他六十一下。
「媽咪很奸詐,才親了六十下。」帝諾從門外跳進來,看著連伯凱滿臉的口紅印,咯咯笑著。
「才一下你也要跟我計較,你到底是誰的兒子?」翁書雅又羞又惱,滿臉通紅。
「我是爹地和媽咪的兒子啊。」帝諾笑得很甜。
「你這小子!」連伯凱不禁也笑得開懷。
「好了,動作快,我要去游樂園玩。」他催促。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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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先過來這邊坐著吧。」
連伯凱很窩囊地任由著翁書雅將他架到長椅上坐下,臉色嚴重發白,而且還直想要吐。
懊死,那種玩意兒是誰發明的?
媽的,到底是好玩在哪里啊?轉得他的頭都快要暈了,心髒像是要被他吐到口外一樣。
「爹地,我還要玩。」帝諾在旁跳著。
第一次到游樂園玩,他顯得非常好動。
「我不玩了。」去他的男人面子,還是什麼自尊來著,大爺說不玩就是不玩。
「爹地,你說要陪我玩的。」帝諾委屈的噘著嘴。
「可是我不知道這麼難玩啊。」他沒好氣地吼。
他今年三十有二,還是第一次踏進游樂園,哪里會知道那些游戲器材那麼沒人性?
一下子垂直降落,一下子又晃得他五髒六腑大移位,再玩下去,小表就準備替他送終吧。
「爹地!」
「帝諾乖,爹地不舒服,你不要吵他,你先去玩踫踫車好不好?我跟爹地在這邊看。」她指著後頭的踫踫車。
盡避帝諾百般不願意,但瞧見爹地發青的臉色,也只好乖乖听話。
「總裁,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幫帝諾。」交代了一聲,她隨即帶著兒子往後頭走。
連伯凱難受地橫倚在長椅背上,看著她的身影,和她臉上甜柔的笑意,愈看愈是順眼,尤其是她的唇,更是教他回味無窮。
緩緩斂下眼,他不由自問,這種感覺就算不是愛,也八九不離十了吧。
他是單親家庭,母親總是在外忙碌,所以他從沒有過什麼家族出游的經驗,雖說這里很不好玩,但是他卻很享受和他們一起出游的感覺。
總覺得那女人和小表能夠填補他心底那莫名的空洞。
如果他們可以永遠都陪在他身邊,不知道該有多好。
忖著,耳朵靈敏地自吵雜聲中听見翁書雅的聲音,他順著聲音來源探去,竟瞧見有兩個男人抓著她的手臂。
他不由分說地彈跳起身,幾個大步就來到他們面前。
「你們在干什麼?」盡避身體不適,但那雙大眼還是相當具有殺傷力。
「有伴就早說嘛。」兩個男子這才悻悻然地離開。
人一走,連伯凱臉還是很臭。「你在干麼?」
「我想說你不舒服,所以來買飲料。」她秀出手上的兩杯熱飲。
「你買什麼飲料?」他抓著她再走回長椅,拉她坐下,自然的往她腿上一躺。「我不想喝飲料,只想躺一下。」
拜托,他暈得要死,哪喝得下什麼東西?
「哦。」她輕撫著他松軟的發。「對不起,我以為你喝點熱飲會覺得舒服一點。」
嘖,他又不是氣她買飲料,他是在氣她不會拒絕!「下次要是再有人搭訕,要是我踫巧不在旁邊,你就用意大利語跟他交談,保證他絕對走人,懂不懂?」
「我沒想到呢!」這一招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你沒想到的事可多的哩。」他咕噥。
「嗯?」
看著她俯下的粉顏,連伯凱突地勾唇。「怎麼沒有搽大紅色的口紅?」
翁書雅聞言,粉顏頓時漲得很紅。「對不起,帝諾很喜歡惡作劇,真的是很抱歉。」
「你干麼對不起?我有說我討厭嗎?」沒有吧?「只是,麻煩下次在我清醒的時候親,好嗎?」
「咦?」她眨了眨大眼。
看她一臉呆傻,他索性開門見山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嗄?」她訝異得瞠目結舌。
「吻我。」
她把眼楮瞠得又圓又大。
「再瞠下去,眼楮就要破了。」他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想跟我交往,就吻我。但先說好,我不當替身的,更不允許你擅自把當年拐騙你的敗類跟我重疊在一塊,知道嗎?」
外表再怎麼相似,內涵可是百分之百有別,拿敗類跟他比較,他會翻臉的。
翁書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澄澈的眸底蓄滿了淚。
「淚腺又潰堤了?」他嘆口氣。
打第一眼看見她,他就知道,那絕對不是淚腺失控,如今謎底早已揭曉,只因他像極了當年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
「不是。」她笑了。
「是喜極而泣嘍?」連伯凱斜挑眉。「那麼,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大拇指和食指在唇上彈了下。
他不需要她以任何言語證明她的情感,因為他也說不出肉麻話,再者,只要看她一眼,他便猜得到她的心思。
也許,目前的她,還透過他在尋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但他保證,這種狀況絕對不會持續太久的,因為她馬上就會知道誰才是最棒的。
「可是,你跟金倪妮不是……」她可是親眼看見殘留在他唇上的唇彩。